“哦!我知了!”生饶不过裴晏禹,明明见到他走了,还转过来朝着他追问,“喂!小哥,你是不是喜我们韩笠?”
裴晏禹回到工作岗位,闻言心一,不由得看向正对着自己的韩笠。他有假近视,离得远了,没办法看清韩笠的表。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裴晏禹选择当什么也没有听见。
生托腮望着他,冥思苦想了片刻,仍旧问:“小哥,你在这里打工,是全职还是兼职?一个月有三千吗?有没有?”
裴晏禹还是没有说话,兀自翻开书本来看。
“看你还是学生,你是兼职咯?”生伸了脖探看,笑说,“兼职的学生可不行啊,钱少泡不到他。这家伙是我们那儿的牌,和他约会,一次可得这个数!”
他不禁抬瞥了一生用手指比划来的数字,在发现韩笠正注视着自己时,立即重新看回了课本。
生嘻嘻地笑,说:“我比他便宜,不如你跟我玩吧?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份更赚钱的工作?其实我们这一行,也不辛苦,懂得门路以后的!而且大家都相亲相,像是一家人!”
裴晏禹听着很不对劲,不耐烦地抬回:“我不需要,您别客气。”
“这样?”生不确信地看了看他,抿嘴一笑,说,“那就当是我自作多啦!”
看他转过去,裴晏禹发现韩笠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顿时面上发,赶忙低了。
夜的秘密9
原本裴晏禹已经知想要约韩笠一次很贵,可那个外貌像生的b报来的数额仍是令他震惊不已。
他想到要购买的笔记本电脑,想到每个月都会往家里汇的钱,还有生活费,着实不知要存多久才能攒够钱。
立秋过后,天气一天一天地转凉。
裴晏禹在一个周末前往邮局领取了母亲从家里给他寄来的包裹,里面除了自家腌制的酱萝卜以外,还有两件新打的衣。
包裹里还有一封信,信上母亲说已经到了土葬的爷爷要拾骸骨正式土为安的日,但既然裴晏禹在远方上学,就不必回家了。母亲在信叮嘱他在学校里要认真学习,父亲听说他这次照旧申请到了奖学金,没少向左邻右舍炫耀令他自豪的儿。
先前裴晏禹曾在途电话里向母亲提到打算用这笔奖学金买电脑的事,他不知他们是否还记得。
这笔钱他确实不计划汇回家里,如果父母再问起,裴晏禹仍打算这么说。
虽然上回留的便当最终被那个b给吃了,可从那以后,只要遇到值夜班的日,裴晏禹还是会注意将一个便当留来。
也不知韩笠是否注意到了这件事。裴晏禹有时值班能遇到他,有时则不能。
秋以后再没有过雨,渐渐地,两人都忘记了那把雨伞。
哪怕是遇到韩笠的夜班,他光临的时间也不确定。然而,裴晏禹逐渐发现了规律:韩笠无非就是两个时间段会光临,要么是零以前来一趟,之后他会前往对面的假日酒店,再于凌晨四半左右来找吃的。要么他只会在后面这个时间段现。
有一次,午夜以前班的裴晏禹在回校时,遇见正往酒店里去的韩笠。他不是一个人,而是和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在一起,两人举止亲密。裴晏禹猜想那或许是韩笠的客人之一。
他会挑客人吗?标准是什么?是不是只要有钱,都可以接受?
这些疑问时不时地漂浮在裴晏禹的脑海里,然后在某个时刻全消失不见。那个时刻大约是在他想起韩笠本就是个b的时候。如果韩笠是明码标价的商品,那么商品应该没有选择买主的权利,能不能得到他,取决于有没有钱。
偏偏,裴晏禹没有钱。
倘若说杜唯秋是裴晏禹永远都得不到的正品,那么因为缺钱,他甚至连赝品也得不到。裴晏禹在那条遥遥无尽的路上寸步难行,哪怕有了分岔路,有另一棵几乎相同的树木,他依旧难以前。
裴晏禹望着窗外发呆,视野里现了一个可说熟悉、可说陌生的影,令他的视线突然有了焦。
韩笠走便利店前也见到他,在窗外对他笑了笑。
“迎光临。”裴晏禹起招呼,“晚上好。”
他看起来心不错。他心不错的时候,和杜唯秋尤其像。裴晏禹望着他往熟柜的方向走,主动上前问:“要吃便当?”
“嗯。”韩笠往货架上看了看,转而看向他,猜,“你又私藏了?”
裴晏禹笑着,从微波炉里拿一个家常盒饭,问:“我帮你加这个?”这是韩笠最常吃的品,裴晏禹悄悄地记来了。
他抿嘴一笑,,继而走向冰柜自己拿了一瓶茶饮料。
韩笠看来心确实不错,裴晏禹一次听到他哼歌。那声音很小声,可裴晏禹听了是什么歌曲,还是错愕。
“你也喜他们的歌?”他把好的便当送到韩笠的面前,若无其事地问。那也是杜唯秋最喜的乐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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