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明白一,章行健显然确实有后台,否则不可能横行霸,一手遮天。至于这个后台是谁,她还得继续查。在查清楚之前,她不会轻易手。
就在她思索着该怎么继续往查时,手边的手机响了,是一个上午没有联系她的谢韵之来了电话。樊澄连忙接起:
“韵之?”
“阿澄……”
“怎么了?声音听上去好累,吃饭了吗?”
“唉……还没,依依了外卖,要等会才来。”谢韵之叹了气,“今晚有可能会比较晚,你别急着来接我,我到时候给你发消息。”
“好,我等你消息。怎么样,你那边?”
“上午整理资料,太多了,对方查得又很细,我们折腾了一个上午也没完。大多都是近几年工作室的资金来往,还要去银行开各对账单,唉……午还要面谈,我好累……”
“韵之,没有问题吧,要不要我……找人打招呼?”
“不用,没关系。”谢韵之果然如樊澄预料否决了这个提案,“我工作室的资金往来我心里有数,没有问题。最不济,哪怕公司被查问题,我工作室也不会被牵扯。我刚和银承签约的时候,就考虑过这个问题,协议里明确,工作室的账目由我们自己来,和公司分账。所有的项目都是我们自己去谈的,公司只是分成,行的那些逃税的事,我从没过,你找人打招呼,反倒显得好像有问题了。”
“好,我知了。”其实樊澄也不确定谢韵之工作室的账目到底有没有问题,如果真的有问题,樊澄也不知自己会怎么选择。不过幸好她没有看错人,谢韵之就是谢韵之,永远不会让她这法理与人的选择题。
“韵之……我……有个事儿要跟你说。”
“嗯?”
樊澄嗫嚅了片刻,刚准备开,结果陈留恰好回来了,正站在门朝她招手。
“等晚上接了你再说吧,我这儿有事。”她改。
“嗯,好。”
“那就这样,我先挂了。”
“拜拜……”谢韵之的声音听上去依依不舍,她本打算和樊澄多聊会儿的。
樊澄何曾忍心挂电话,磨磨蹭蹭,好不容易才说了再见,了挂断键。
“哇,好温柔啊,刚和谢女神打电话?”陈留走到她边。
樊澄瞪着他,意思是:我懒得和你扯,你有快放。
“我给你亲的前女友万镜打过电话了,人家的意思是,不和我谈,要和你谈。”
“什么,她比你小好几岁。”樊澄吐槽一句。
“她那架势可绝不是妹妹,完全是御一枚。”陈留看上去心有余悸。
“她到底跟你说什么了?”樊澄有些烦躁,她只是想知万镜到底在想什么。
“我问了半天,她啥也没说,就是持要和你见面。”
“不行。”樊澄断然拒绝,“难你没告诉她我有对象了?我要避嫌。”
“没有,这是你的隐私,要说也是你自己说。”老六同志在这件事上莫名其妙得很有原则,并且很没义气地这就开始甩锅了,“不怎么样,万镜很势地定了时间,明天午十一半,就在央台附近的那家星克,她要和你见一面,她说不见不散,一定等你到。呐,我可是转达给你了,去与不去都是你自己决定,我可不了。你们女人怎么都那么可怕,我还是单好了,啧啧……”
樊澄真是一两个大。
“谢女士,很谢你今天的合,不好意思,耽误你时间了。”
“没事,王您太客气了。”
“那,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也该走了。”
1月14日晚间8半,劳动保障门和税务门的联合行政调查基本告一段落,能转移的资料大多已然被他们搬上了车,而不方便转移的资料,他们则就在现场行了查阅。即便如此,也相当耗时耗力。谢韵之不大清楚银承那边的调查况,总之工作室这边没有什么问题。午,她和人社局派来的两名调查员谈了许久,其为首一人姓王,是银承所在地人社局主门的一名副,四十来岁的年纪,说起话来很客气,但是却拐着弯儿,不厌其烦地向谢韵之确认了三个问题。一是有关李袁当初来应聘,到底是应聘银承还是应聘谢韵之工作室;二是谢韵之是否知李袁之前被恶意辞退的事,又是否清楚她要来应聘助理的事;三是谢韵之工作室的招聘程序是否合理合法,是否存在人攻击和侮辱他人人格的现象。
当然,这三个问题不论对方如何问,答案都是否定的。谢韵之为此和这位王耗了整整一个午,心神俱疲。
送走了这帮“瘟神”,谢韵之活动了一僵的脖颈,发了个语音讯息给樊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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