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易此时觉得之前了那么多,心意全喂了狗,原来白二从始自终都不觉得自己对他真有!就是泥塑的人,此时也有了脾气,柏易冷笑:“你觉得我是图你的财产?”
白二不明白柏易为何发怒,但他倒是很诚实地说:“我追求云良久,云皆视而不见,不过泡个汤的功夫云便改换主意,我佯装不知,却并非一无所觉。”
柏易气得一气:“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了?”
白二却认真:“无论你对我如何,我对你是真心的。”
他说的真诚,柏易却差被气伤,白二以为明知疑却不刨问底就是了,他心里藏着这样的怀疑,却一直没有表来,让柏易有难辩——对方不问,他怎么解释?
白二:“你不要生气,无论你是真还是假意,我都不在乎,这些钱你就当是分手费,好好用,我刚去时他们不敢动我,你要早些把产业理了,带着钱走。”
柏易:“白烨?!你就没想过自己能活着来?”
白二好脾气的朝柏易笑了笑,看了山本的方向,心十分安宁,不怒不悲:“你心里也知,那怎么可能呢?”
如果没有这档事,他可以昧着良心,一辈都装作不知柏易不他,用金钱和权势占这个人,他也不在乎上苍降罪。
除了这个人以外,他从未如此迫切的想要得到过什么。
如果这是他的罪,他认了。
哪怕用生命去赎罪,他也没有怨言。
只是他没有料到,他预想的一生。
——竟然会这么短。
短的如同朝,眨之间,消失无踪。
于火焰重生(十七)
白二被抓了,这是个大新闻,一夜之间传遍街巷尾,有人喜有人愁,除了柏易以外,竟然还有不少人找上没被查封的白公馆,想合力把白二救来。
其就以赵正勋态度最为真诚,他是上港的二把手,理说,没了白二他应该山呼万岁,然后迅速篡位登基,可他偏偏没有,反而变卖了不少家财,想要把白二捞来。
“柏少,你别看我好像一直被二爷压着,但没了二爷,我在上港就是个!”赵正勋急得了茶杯,他眉目间的慌张不是假的,这样急切的心也无法伪装。
赵正勋早年只是个脚夫,走街窜巷,靠挑柴或为大人家跑维生,他发家的时候,白二还在白家受磋磨,那时候他就已经在酒桌上谈笑风生了。
赵正勋:“不是什么好事,枪打鸟。”
自从白二掌权后,他在上港的日就好过了,有什么事都是白二撑着,他只需要闷声发财,久而久之,他反倒失去了对抗的能力,没了白二,他就心慌不可终日,觉得自己一家随时可能死于非命,并且他们不能离开上港,都被限制。
柏易这时候才终于确定,白二在上港费了多少心力,除他以外,所有人都被他养成了家犬,牙也不是用来吃的,赵正勋但凡有胆量,都会在这时取白二而代之。
毕竟现在的上港,没了白二以后急需一个新的梁,只要赵正勋愿意,日本人会帮助他的。
可赵正勋不愿意,他吃够了苦。
宁愿当白二手底的家犬,也不愿意去当日本人的疯狗。
柏易现在依旧住在白公馆,白二的产业他卖了一些,这个时候卖不上价,吃了亏也只能自己受着,他们这些天联系上了拿过白二好的,他们嘴上说着:“我们一定会查清楚,谴责日方的不当举动,白先生是个优秀的人才,我们不会放弃一希望。”
话说的非常动听,然而也只是话动听而已。
他们什么也没有。
柏易拜访了城里所有有有脸的人家,没有一个能给他确切的回复,比起得罪生死不知的白二,人们更怕得罪已经手握上港的日本人。
“柏少!”有人气吁吁地跑来,这人叫瘪驴,这是外号,他消息灵通,脑灵活,且对白二忠心不二,不到关键时刻,他是绝不会来白公馆的。
暗桩要在暗才会有用。
柏易刚送走了赵正勋,看瘪驴的厉害,叫佣人给他倒了一杯。
瘪驴只喝了一,连忙说:“我打听到了,桥大佐是个教徒,他很听大和尚的话,说不定还有转机。”
大和尚原本不是上港庙里的,他从外地来,得慈眉善目,终日穿着那一破衣烂衫,嘴里讲的永远都是普度众生,回是岸的老话。
但不知怎么了桥的,如今在上港拥有了自己的庙宇,成了住持,并且无论在国人还是在日本人那边,都很受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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