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明秋没有抱怨从军的艰难,反而抱怨他们的武太差,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也不会有那么多战友倒,还抱怨后方太穷,给不起他们多少支援,搞得他们绷带都是撕的净衣服。
至于他自己,也伤了一,不过运气好,|弹从他手臂过,只受了外伤。
最后,他调了自己的立场,虽然他很害怕,受伤的时候很想哭,但他一想到他是在保家卫国,是在保护在上港的家人,他就觉得自己能持去。
顺便,如果可以的话,请爸爸多给他寄钱来,要是有药和绷带,那就更好,辈他还是爸爸的孝贤孙。
柏易一开始是皱着眉的看的,看到最后,眉舒展开来,嘴角也带上了笑。
他嘴上不说,其实一直很担心柏明秋,柏明秋读书不错,本也不差,就是一直顺风顺,没有经历过磋磨,不知世事艰辛,人又生得调了一些,柏易总觉得柏明秋再这么去会走上歪路。
如今一旦,倒勉算是个血青年了。
柏父:“我送他过去,是想磨磨他的,不是让他去送死的啊!”
他老泪纵横:“这次只是伤,一次呢?他一次还有这样的运气吗?”
柏易却说:“爸,国难当,他想报效国家,这是好事。”
柏父肩膀塌去:“我知是好事,可是那么多人当兵,不差他一个,我只有三个儿……”
“没了哪一个,我心都要被挖块去。”
柏父是个老派人,讲究严父慈母,他是一定要严厉的,于是把慈藏在。
如今儿遇到了危险,慈父的一面就占了上风。
柏易:“您想把他叫回来?”
说完柏易又看了一信:“我看他信里的意思,是不会回来的。”
柏父一掌拍到了桌上,胡瞪地说:“我是他爸!他还能不听我的?!”
柏易:“既然军法严苛,也有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说法,依您对他的了解,觉得他会乖乖回来?”
柏父没这个信心,家里只有大儿最听他的话,最懂事,生来就是父母的心肝宝贝。
至于面三个,那都是前世得罪的讨债鬼。
哪怕是柏茹——也总有任的时候。
唯独柏易没有,柏易似乎天生就没有脾气,待谁都温和有礼,以前在京城的时候,各家各的少爷都愿意跟柏易结,每逢节日聚会,给柏易的请帖就没少过。
那时候柏父得意极了,柏易生的时候他还年轻,还没学会怎么当一个好爸爸,但柏易从小懂事,才七八岁就能在各家各走动,还颇有几分脸面,别人不是因为他这个当爸的才看重他,而是觉得他虽年纪还小,但圆妥帖,将来必然能成事,故此才给他尊重。
柏父觉得由此可见,自己虽然没有当爹的经验,但也称得上是一个好爸爸,不教父过,儿是个好儿,那父亲也是个好父亲。
结果柏明秋一现,柏父的自信就被打击的然无存。
但柏明秋再不好,也是柏父看着大的,也是他的儿,而且比起懂事的大儿,他也更注意不懂事的二儿,至于柏易,他也快把二弟当儿看了。
“爸,您要真的担心他,就多给他一些钱。”柏易知家里刚收了款,钱不少,能挪用的比以前多,又说,“至于药和绷带,我来想办法,到时候我问问白二有没有相熟的人能帮忙带过去。”
柏父了气:“也只能如此了。”
但柏父还是不兴,他觉得自己错了,就不该把柏明秋送去军队,应该把他送到码去搬货,或许还要好一些。
柏易关上了书房的门,让柏父在书房好好生闷气,自己则楼去倒了杯。
“哥!”柏茹一路小跑地跑来,燕投林般扑了柏易的膛,还眷念的蹭了两,找回了幼年时的依赖觉,心里十分安宁,然后才抬说,“孤儿院开了,我正要去找你,准备和你一起去看呢!”
柏茹:“东西我都备好了,有过冬的棉衣棉,还有五猪和十只,十只鸭,还有两百个大洋的现银,正好一起送过去。”
柏易低看她:“你哪儿来的两百个大洋?”
柏茹一个月的零钱是十个大洋,非常足够,但她没有存钱的习惯,不可能存这么多。
柏茹笑:“我请太太们捐款了!赵太太一个人就捐了一百。”
柏易这才放心来,他也不急着回白家,就答应和柏茹走一趟,他们趁着夜把东西拉过去,因为是柏家人,所以宵禁时间只要跟巡防的警卫队打好招呼就行。
再给他们一人一个大洋,一小钱,还能请他们护送过去。
孤儿院就开在郊区,这里人烟稀少,但建了墙,墙上嵌了碎玻璃,还是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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