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家的通知很快来了。
柏易的工资从六千降到了四千。
给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柏易有“残缺”,一个人只能完成半个人的工作量。
有人幸灾乐祸,也有人同他,可怜他。
柏易一次发现,被区别待遇的觉并不好,他在各目光的注视维持着艰难的面。
大约是绪太过低落,晚上去见亚撒的时候,柏易绪的变化被亚撒发现了。
亚撒是个|的孩,他坐在一边,听着柏易跟他讲故事,等柏易讲完之后,他才问:“你心不好。”
他用的是陈述句。
柏易笑了笑,笑容跟平常没什么两样:“大人的世界也很多事,也有很多烦恼。”
亚撒:“因为钱?”
柏易一愣,随后又笑:“是,大人的烦恼都是跟钱挂钩的。”
亚撒,冷静:“你没钱了。”
柏易拍了拍他的肩膀:“少了一,但没有少太多。”
亚撒皱着眉问:“为什么?”
柏易用轻松的吻说:“因为我矮嘛。”
柏易又说:“与众不同,总是要付一代价的。”
亚撒没说话,他看着柏易,稚的小脸上终于有了表,哪怕这个表不是开心或难过,而是困惑。
柏易又教亚撒认字,他教的认真,亚撒学的也认真。
等教完了,柏易把本收起来,亚撒才问他:“是谁罚了你钱?”
柏易也没说谎话:“是家。”
亚撒看着柏易,等着他继续说。
“家是除了亲王外最有权力的人。”柏易给亚撒解释家的重要,“男仆理亲王边的事,能够跟着亲王席重要场合,但家着整个府邸的对和对外事务,亲王的财政都是他在打理,还包括人际往和宴会组织,以及饮规划,服装饰。”
柏易:“所以家是亲王非常信任的人。”
如果亚撒是婚生,是爵位的合法继承人,那么家还会成为他的老师。
只要成为了大贵族的家,那么这个家也就和贵族没什么区别了。
柏易说完之后,亚撒,表示自己明白了,然后认真:“那你不要我的贴男仆了,家。”
柏易原本不怎么好的心,在听见亚撒这一句之后又好了起来,他伸手摸了摸亚撒的,然后缓慢地摇:“我当不了家。”
亚撒皱眉问:“为什么?”
柏易:“家是要经过贵族教育的人才能胜任。”
每一个家都是从小培养的,他们一般都是大家亲戚的孩,跟在辈边,言传教,成年后就去为别的贵族服务。
这天晚上柏易没有回宿舍,他在小木屋里睡了一晚,毕竟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他又没有任何可,唯一能说几句心里话的人只有亚撒这个小孩。
两人一起躺在被里,原本对亚撒来说足够宽敞的小床一就挤满了。
柏易拍着亚撒的背,给亚撒唱童谣。
亚撒的额抵在柏易的前,他的小手握成了拳,在这个静谧的夜里,他终于明白了权力的好。
权力能让他离开这个牢笼一样的木屋,能让他走在光。
权力能让他任命自己喜的人对方想的工作。
权力能让他不再受人摆布。
而是他去摆布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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