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裴神微动,一低就看见了怀人的发旋和一截白皙的颈,他发了会儿呆,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沈余好没有得到任何答案,他不满地皱皱眉,挣开了苏景裴的手臂,苏景裴担心他摔着不敢大力拦着他,于是只用手虚虚地扶在他的腰侧。沈余好顺利地转过来,与苏景裴面对面地站着。
沈余好的睛是他脸上最绝的地方,一双睛黑白分明,总是潋滟着光,像远山像雾,垂着时尾弧度显得无辜,睁时上的两褶初时平行延伸,而后汇聚在微微上挑的尾,仅仅是一双睛便让这张清俊的脸平添了几分艳丽。
有人说过,沈余好的,勾人魂魄的妖。
如今,就是这双睛瞬也不瞬地盯着苏景裴,而作为被盯着的那个人,苏景裴的心控制不住的开始狂,手上竟然浸一层汗。
大概是真的醉得不轻,沈余好本没有办法分清这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也没有办法分清这究竟是事发生的那天还是已经在剧组。
“你说话。”沈余好眉逐渐显一些不耐和烦躁,这会儿他终于扯住了苏景裴的颈,又一次重复:“你说话啊。”
沈余好的声音不大,比起威胁更像是梦魇,但他的动作不小。
苏景裴朝着庄怡几人所在的地方望了一,她们还在收拾东西并没有注意到这边发生了什么,他收回视线,动作很轻地把沈余好的手指一一的从衣领让掰来。
苏景裴有些担心等会儿沈余好当着庄怡他们说这些话亦或是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将他打一顿,这样就什么都说不清了,恐怕日后在剧组接沈余好也会变得困难,于是他小声跟沈余好商量:“我们回房间才说,好不好?”
醉了酒的那个沈余好仍旧是那个讲理的沈余好,他想了会儿了。
这时庄怡他们也将东西收拾好了,沈余好仍旧由苏景裴搀扶着,可能是记住苏景裴刚刚说的话了,一路上他都没有任何异样的反应。
沈余好的平静一直维持到苏景裴将他扶到房门前的那一刻。
庄怡与他们住在同一个楼层便跟着过来了,她拿着房卡打开门,替两人将门推开,一回便看见自家艺人醉醺醺地靠在苏景裴上,而苏景裴脑门上已经冒了一层细密的汗,一看就是被沈余好闹的。
“抱歉,今天谢谢了。”庄怡歉意地说。
苏景裴笑了笑,说:“没事,我应该的。”
接着苏景裴就扶着沈余好往里走,然而才往里面走了几步,方才好像还在昏睡的沈余好就推开苏景裴自己扶着墙站了起来,他稍微缓了一,然后抬望向了苏景裴,接着视线转向了一旁的庄怡,“庄,今晚麻烦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和苏景裴有些事要谈。”
单单看沈余好所说话的逻辑,总让人觉得他好像已经清醒了过来,现不明真相的庄怡也是这么觉得的。
“好,那你如果哪里难受就打电话给我或者给小可她们。”庄怡说。
沈余好应。
一旁的苏景裴里却透些狐疑,他仔细观察着沈余好的神态,这到底醉没醉?
庄怡又嘱咐了几句才离开房间,走时还帮两人带上了门。
如此一来,房间里只剩沈余好和苏景裴两人。
沈余好淡淡地看了苏景裴一,然后扶着墙慢慢往里面走去,形晃晃悠悠,苏景裴心里有了个底,抬跟着去了客厅。
变故就发生在一瞬间,前面的人突然停了脚步,接来的手完全不像是喝醉了一般,苏景裴未曾反应过来就看见了一只拳直冲着自己的颚骨过来,他意识一挡,发现这一拳力气不小,落在他的手心生疼。
本以为还会有第二拳,然而一拳之后,沈余好就像是突然卸了力,整个人往后一靠靠在了墙上,过了会儿才抬看着苏景裴,他又问:“为什么?”
原来还是醉的。
苏景裴在心里庆幸着,还好刚刚没有被打到,不然明天的戏份和定妆照都不用拍了,说不定还会被那些好事的记者编排个一二三来。
他试探着靠近,沈余好没有躲,只是睛有些对不上焦,有些事他也只敢跟醉了的沈余好说,苏景裴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有些小,“我跟她什么都没有发生。”
闻言,沈余好直起了,嘴角勾起一个笑,里布满了嘲讽,他说:“你觉得我睛是瞎的吗?”
沈余好没有给苏景裴解释的机会,话音刚落,他便弯了腰,而后呕几,接着便把晚上忍了一路的不适全吐了来,他抓着对方的袖,呕吐沾不可避免的沾到了两人上。
苏景裴赶忙扶住了沈余好,等对方缓过来,地上已是一片狼藉,两人上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这时,苏景裴却松了气,这况沈余好总算是没有机会再追问去。
次日醒来时,沈余好上不可避免的现的宿醉的后遗症,他躺在床上闭缓了许久才起床洗漱,起初他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但当他看见镜的自己时,才想起一件事,昨晚是谁送他回房间的?
沈余好搜寻着脑海的记忆,突然捕捉到某一个节的画面,如果没有记错,最后一个离开房间的是苏景裴,而且他好像还……还抱着对方吐了。
沈余好的脸霎时千变万化,好不彩。
他双手撑着洗漱台,眉蹙,而后匆匆洗了一把脸,然后往记忆的地方走去,地上铺着一层毯,沈余好仔细地观察了一,发现毯似乎不是昨天的那一块了。
只是为什么昨天最后一个离开的会是苏景裴呢?沈余好脑隐约回响着几句对话,然后就一儿都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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