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乔栖果断拒绝。
梁砚一愣,随后眉明显浮起一片委屈。
乔栖一看他这表就大,“你你你你给我收回你那委屈劲儿!”
梁砚非但不收回,还故意“哼”了一声,然后直直地压在了乔栖上。
两只胳膊抱着她在床上打了个。
完继续把脸埋乔栖的肩,声音闷闷的,“你个渣女。”
乔栖:“?”
她伸手推他的脑袋,“我怎么就渣女了?你给我好好说话!”
梁砚用力把胳膊收,乔栖“嘶”了一声气,她故意咳嗽,“腰要断了。”
“断了正好,我养你一辈。”
乔栖:“……你这是什么迷惑发言。”
梁砚似乎也意识到了这言论着实不太合适,“哦”了一声,“对不起。”
“敷衍。且,毫无诚意。”
梁砚:“你有诚意。吊了我快三年都不给我一个名分。”
乔栖:“……”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他倒打一耙这技能玩那么熟练?
“你给我了吗?”乔栖反问。
梁砚一把脑袋从乔栖肩抬起来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我第一次喊你宝贝儿是什么时候!”
乔栖还真试图想了。
但是恕她无能,真地没有想起来。
“没关系,我们可以调聊天记录。”梁砚笑了。
乔栖看到他这信誓旦旦的气势,顿时觉得这波程应该可以省去了。
因为首先不怎么说,梁砚确实在很久很久以前就缠着给她要名分了。
也确实是她一直找尽了各理由,来给她那脆弱的安全打掩护。
于是乔栖说:“倒也不必。”
梁砚似乎是铁了心要在今晚要个名分,“那你说吧,压寨夫人不!”
乔栖想了想,几秒后说:“压寨夫人不太好,要不……你从个良?”
梁砚闻声睛一亮,一把重新把乔栖抱在怀里。
这次不再是他像个型犬一样埋在乔栖肩撒,而是他大手轻轻扣在乔栖后脑勺,把乔栖摁在了自己。
乔栖不是第一次以这姿势靠在梁砚怀里,但却是第一次,以梁砚正式女朋友的份躺在梁砚怀里。
这觉……很不一样。
乔栖悄无声息地回抱住了梁砚,她把侧脸贴在梁砚,几秒后角一个后知后觉满足的笑。
快要三年了。
将近九百个日日夜夜。
他们终于从在异国他乡相遇,走到了今日今日的所谓圆满。
这些过程,有犹豫,有纠结,有不安,有委屈。
甚至,有遗憾。
可是,这就是人生不是吗。
乔栖想到老院,老院告诉她,人生,是选择。
她从来都没有认认真真地为自己的人生过选择。
但是这次,她想一次属于自己的选择。
她毫不犹豫地,在也许会面临一个更加残酷的真相前夕,选择了梁砚。
她不后悔。
也不会后悔。
“你从良吧。”乔栖听到梁砚说,“我从栖。”
乔栖笑声,“你是偷偷上了什么土味话补习班吗?”
“你不。”梁砚忽然说。
乔栖:“?”
所有温顿时消失,她一把推开梁砚,“你说什么?我现在有权撤回我刚刚所有的言论不知吗!”
梁砚没说话,而是拿起了床尾的手机。
静默。
乔栖:“……?”
数秒后,只见梁砚放手机。
“超两分钟了,来不及了。”
乔栖:“……!”
不如直接气死她吧!
别人确定关系都是恩恩亲亲我我,怎么到她这里就是这一通七八糟的。
什么压寨夫人?
什么土匪从良?
又是什么土味话?
“不想给你讲了。”乔栖作势要床,梁砚拉着她不松手。
“又嘛,你到底是少爷还是公主?”
怎么能那么矫?
“你真地愿意我女朋友了吗?”梁砚问。
“你不乐意是吗?那我可以不。”
梁砚嘴一扁,不说话了。
乔栖真服了,“好好好好,,从现在开始,我是你女朋友,你是我男朋友行了吧?”
梁砚“哦”了一声,忽然抬手遮住了乔栖的睛。
乔你睛一眨,睫扫过梁砚的掌心。
梁砚手腕一颤,“你别勾我。”
乔栖:……冤枉!
一秒,乔栖只觉自己手腕多了一丝凉意。
她一滞,垂眸。
只见梁砚不知从哪拿了一条手链,她甚至不知梁砚是什么时候拿来的。
梁砚没去看乔栖,只是垂着睛,很认真地给乔栖把手链上。
他边边说:“小时候没能把你带回家,是我们一家人不够幸运。”
他把手链给乔栖稳稳当当上,然后牵起她的手,抬眸,目光看向乔栖。
“现在,你愿意跟我回家吗。”
回家。
乔栖看着梁砚,忽然有那么一秒钟的慨。
啊。
她以后也是有家的人了。
于是她轻轻说:“我愿意的。”
温只足半秒,一瞬梁砚开,“那我的礼呢。”
乔栖:“……对不起,没提前参与彩排,不知还要准备礼啊。”
梁砚现在已经可以把委屈的表信手拈来了。
乔栖服了。
“明天补给你。”
梁砚:“那以后的生日礼,节日礼,结婚纪念日礼我可以等第二天补给你吗?”
“你不可以。”
“哦,你答应跟我结婚啦?”
“……”
乔栖一时不察被这人去了,她怒,“你信不信我现在把项链扔了。”
“别,我亲手画的图,亲自的,天上地,仅此一条。”
乔栖沉默了。
梁砚:“那么动?”
乔栖:“不是,我只是在想,你自己的,那不就是不要钱?”
梁砚:“……乔栖!我真得生气了!”
乔栖忍俊不禁,“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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