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离抬,目光竟隐隐透着几分恐惧,他问白希禹:“小白,你还是不能原谅师父吗?”
哪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白希禹摇了摇,他的这条命都是姬离,后来他被赐死的时候,心对姬离也从来没有过怨恨,只是会绝望罢了。
白希禹仰着脖,看着上那片描画着各彩绘的屋,半响后问姬离一句,“那个时候,你就是这么走的吗?”
姬离知他问得是什么,他,应了一声,“是。”
其实姬离还是没有对白希禹说实话,那个时候比在这个世界还要凄惨一些,至少在这个世界里,姬离在最后的那一刻还是看见白希禹了的,而在那个真是发生过的世界,姬离至死也没能见到白希禹,他算是,死不瞑目的。
他生于混沌,诞于世界之初,因为太过寂寞所以创造了三千小世界,将自己投了去,为了使这些小世界能够顺利发展,所以他又创建了总来监这些世界。
不过到后来,这些小世界还是了各问题,从前那些乐于为主角们奉献一切的角与炮灰们,渐渐有了自己的思想,不再着既定的路走,总不得不从这些世界另外挑人选来平衡这些世界,使这些世界的主角们可以完成他们的波折离奇的一生。
而白希禹,就是总挑来的人选之一。
若是当初没有总在这其掺和的这一脚,他当时大概会看着白希禹醒来,然后也可以心满意足地死去,等换了一个世界后,这个世界发生的一切也许都会被他遗忘,从此他与白希禹两人,永不再见。
可到底,他没能等到他醒过来,那个时候白希禹的魂魄意识就已经被总收了去,留在那个世界里的,只有一空壳。
当年他死后,魂魄受损,从那个世界回去便陷了沉睡,关于白希禹的记忆也被封印,再来的时候,虽然有幸又遇见了白希禹,却没有认他来,直到在修仙世界,他才算是彻底清醒过来。
白希禹的睛上蒙了一层薄薄的雾,姬离看着也有些心疼,他不知把白希禹又拖回了这个世界究竟是对还是不对,只是若是不这样,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对白希禹解释。
白希禹不说话,姬离这心里七上八的,难受得厉害,他开问:“小白,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白希禹垂脑袋,咳了两声,“让我再想一想,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白希禹现在提什么要求会是姬离不愿满足的呢?白希禹现在应该是受了风寒,他本来打算起去厨房给他熬个药,转念一想,等会儿白希禹差不多就能换一了,也就不用着他吃那苦兮兮的汤药了。
“别坐在地上,地上凉。”姬离先站起了,“别让师父等太久了,好吗?”
白希禹摇摇,“让我再坐一会儿吧,师父。”
“好。”姬离陪着他在他的旁边坐了来,白希禹既然现在还愿意叫他一声师父,那他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想明白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白希禹坐在地上,靠着后的玉棺,丝丝冷意一渗自己的,让他的脑更清醒了几分,他觉得自己不该再矫什么了,他喜姬离,一直都很喜,现在又何必同他别扭呢?
可他又觉着有些不甘心,这么多年的努力好像在这一瞬间被姬离的几句话就全清空,送去了回收站,他知姬离没错什么,可他自己又错了什么吗?
师父……师父……我该怎么办呢?
白希禹攥着姬离的衣角,咬着牙,也不说话。
他想得太累了,最后脑袋一歪,直接靠在姬离的肩膀上,睡了过去。
姬离听着他均匀的呼声,将他抱去了房间里面的床上,他坐在床边,低着地凝望着他。
……
白希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他睁开看着床上那熟悉的一切,还有发愣,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应该是他双阙殿的床上,回忆了一今天白日里发生的事,他偏便看见姬离坐在床边,也正看着他。白希禹动了动,问姬离,“你与总是什么关系?”
姬离开,缓缓说起了这三千世界与总的来历,白希禹静静倾听着,等姬离把这些都说完后,白希禹一脸呆愣地看着姬离。
这份……怪不得能搞那么多bug来,总还一声不吭的,亏他之前还为他担心了那么久。
把这些都说完了之后,姬离弯着嘴角,摸了摸白希禹的发,对他说:“你如果还是不能够再接受我的话,我愿意放你走。”
“放我走吧,师父。”白希禹面上一片平静,他对姬离说。
姬离脸上的表似哭似笑,他怔怔看着白希禹许久,最后收回了手,“好,我放你走。”
“你想要去哪里?我送你去。”姬离把这句话的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慢,那声音听起来就好像要哭来了一般。
白希禹听了这话后,却忽然笑了起来,他这个师父啊……
他把手从被里面伸了来,覆在姬离的手背上,像是终于是定了决心,他说:“那就一起吧,师父。”
“我和一起,师父。”
姬离的表在一瞬间僵住了,他甚至不相信刚才自己听到的,可他又不敢再问一遍,生怕白希禹改了,不承认他自己刚才说的那些。
他伸手一把白希禹搂了自己的怀里,像是要把他嵌自己的骨髓,久久都没有说话。
“想要回去吗?”姬离松开了白希禹,又问了一句,“还是在这个世界里在待一段时间。”
白希禹皱着眉,问他:“这个世界,是假的吧。”
反正所有的世界都是姬离创造来的,也无所谓假不假,他摸着白希禹的脑袋对他:“你要是喜,它就是真的。”
白希禹并不太明白姬离这话里的意思,但既然他这么说了,那在这个世界里待一段时间也无妨,说到底,他对这个世界也是抱有遗憾的。
姬离站起,低着对床上的白希禹:“闭上睛,我把你送回你从前的那里。”
白希禹在床上乖乖躺好,结果睛刚一闭上又上睁开,姬离有些疑惑地看着他,白希禹问:“对了师父,你的那罪己诏?”
“怎么了?”姬离问。
“你要如何对百官解释?”
“不需要解释的。”姬离俯,与白希禹的脸庞贴得很近,他的气息扑在白希禹的脸上,小声说:“像里面说的那样,由你来当皇上。”
“那你呢?”
姬离一笑,好似光明媚,万齐齐绽放,他对着白希禹:“我想皇后,不知皇上意如何。”
白希禹往上稍抬了抬,在姬离的嘴角边碰了一,“准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大个婚,差不多就完结了,呦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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