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普格拉妄想症候群 - 卡普格拉妄想症候群_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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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不是跟在他pi后来的,而是半路冲来的,仿佛知他会从这里走一样。他到不可思议:“他们能确定我的位置?他们在哪里装了定位?”

    他一边打方向盘,一边冷静的思考。是车上吗?昨天怀疑自己被盯梢了以后今天他就换了一辆车,除了工厂的那会儿他本没离开过车,如果警察有时间在那段时间里安装定位就不会让他刚才从那里溜来了。车上没带什么东西,应该也不是行李。是自己上?衣服是新换的,鞋?也许是警察把东西黏在香糖之类的东西上放在他经过的路上,于是踩到了也有可能。

    他两只脚迅速动作着,把自己的鞋脱掉,打开窗,一手开车一手把鞋取来丢了去。

    “报告!犯人从车窗丢两只鞋!”

    王副队对着对讲机愣了一:“鞋?”

    “没有炸弹,什么也没有,就是两只……鞋。”

    王副队嘴角:“继续追!”

    丁承峰看着前方路突然冲来的两辆车,瞳孔猛地一缩,迅速调转方向盘冲一条小巷!

    这时已是夜,路上除了稀稀落落的租车之外几乎没有别的车辆,一辆匪车和数辆警车在街你追我赶,穿梭于无数大厦之间。大厦里的人们各有各的梦乡,即便白天有多少的不快和疲劳,此刻也都消散在这座城市的夜。他们不知自己的脚正发生着怎样惊心动魄的事

    “妈的!”丁承峰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腾手解上的衣扣,准备把衣服也一并丢去。他的手碰到上衣袋,突然愣了一,手在贴了数秒,慢慢取上衣袋里的钢笔,神复杂地望向杨少君:“是不是你?”

    杨少君已经又了过去,他手臂上的血已经把座椅打了,可他却连痛也不能察觉。

    两天前的那个晚上,杨少君假意醉酒早早睡了,丁承峰也喝了不少,很快就睡熟了,却不知杨少君半夜爬起来悄无声息地在他的钢笔上动了什么手脚。第二天他绑架了杨少君,因为事突然,他忘记带上那只珍藏了十多年的钢笔,又把盯梢的警察都甩了,所以警察们本不知他究竟把人质藏到哪里去了。事后不知的他还特意托人从那房间里把钢笔取了来,给本已经失望的警察又提供了希望,完全掌控了他的行动。好不容易等到他来到工厂,警察们确定了人质的位置,立刻警实施解救行动,却被他早一步得了消息又溜了来。

    丁承峰把车窗摇来,着钢笔往窗外丢,却在临松手的一刻犹豫了一,最后还是把笔收了回来。他笑着摇摇:“这次是真栽了,逃不掉了啊……”

    杨少君忽觉手臂一阵剧痛,迷茫地睁开睛,低看了一,发现自己的胳膊正在血。丁承峰又往他手上扎了一刀,一边疯狂地飚着车跟警察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一边还分神对他笑:“喂,清醒一,你的况很不好啊,在我死之前,你可千万别死。”

    “死……”杨少君艰难地重复。他勉笑了笑,喃喃:“死就死吧……喂,死之前让我再烟吧……”

    丁承峰笑:“烟鬼,自己拿吧。”

    杨少君颤抖着伸手,视线有些模糊,手左右晃了一会儿才终于准确地抓住放在车前的烟盒和打火机,掏烟哆哆嗦嗦叼嘴里。他虚弱到连火都困难,半天才攒足力气摁打火机的扳机,总算把烟上了。

    了刚两,他突然咳嗽起来,手指连烟都夹不住,燃着的烟从指间落,落在座椅上,将椅一个来。他的咳嗽都是无力的,轻轻的像黄闺女一样咳几声,却是一甜,咳一滩血来。

    丁承峰把手机到他手里:“给你的手们打个电话,我有话要对他们说。”

    杨少君只觉那手机异常的沉,颤颤巍巍用了半分钟的时间才拨了号,丁承峰把手机拿过去,很快就接通了。

    “喂,警察先生,我们打个商量怎么样?”丁承峰笑着说,“我知你们现在已经掌握了我的行踪,我告诉你吧,等一会儿我要上外环架,往浦东开。”

    王副队的咯咯响:“你有什么条件?”

    “我知这一次肯定逃不去了,虎枭会的总会已经被广州警察捣了,文叔和老大都被你们抓了,我就算逃走了也没有后路了对不对?别急,听我说完,我不想死,也不想坐牢,两者相比的话,我更不愿意坐牢。”

    王副队在那里对着手机无声痛骂:坐牢?倒是想得你!敢劫持老的队,今天不把你当场枪毙了那是阎王爷手抖!

    “你想怎么样?”

    “嘛,我手里有刀,少君他现在本没有力气反抗,他的命完全握在我手里。我的条件很简单,我现在上架,我允许你们跟在我后面,但你们不许在前面挡我的路,一旦我看到警车现在我前方,我一刀就会割在他的咙上。有人陪葬,我死也不孤单对不对?”

    “好,我答应你的条件。但你现在不许伤害他!”

    丁承峰看了侧的人,笑的很轻松:“我也舍不得。”

    电话那停顿了几秒,开始劝他自首改过自新,丁承峰不耐烦地打断:“现在照我说的,等我想好一个条件我再打电话给你!”说完就把电话挂了,不耐烦地挖挖耳朵。

    警车果然不敢再堵,丁承峰放慢了开车的速度,几辆警车也只能放慢了速度,憋屈地跟在后面。

    丁承峰掏了烟叼上,“喂,看来今天我们要死在一起了。”

    杨少君有气无力地轻哼一声。

    丁承峰斜看他:“你不怕?”

    杨少君慢慢地摇了摇。那个时候他跟煜说,他觉得生活很好,他现在开始珍惜生命了,可是真的到了这个关,那一闪即逝的又重归麻木。死就死吧,恐惧和害怕之类的心还是不要现比较好。

    越来越无力,意识却越来越清楚,往昔的一幕幕缓缓浮现在前。小时候父母无休止的冷战,一个人在小黑屋里的寂寞,队友死掉时的麻木心,对于生活匮乏的激,对于恋人的漫不经心……反正他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从来都是漫不经心……

    丁承峰乐了一:“不行吧,你一都不怕?我记得你爸妈还活着吧,你喜的那个人呢?他现在怎么样了?”

    杨少君用气声说:“你希望我害怕?”

    丁承峰耸肩:“不,习惯地教育一而已。人活着,还是不要太绝望的好。”

    杨少君不说话了,又慢慢闭上睛。

    他很累,很想睡,他能觉到血正在从失,意识却没有被带走,过去的电影在脑海回放的越来越快。

    苏维坐在墙上,取自己的一个耳递给他,微笑着说:“你听这首歌,这是我最喜的歌。你听它的鼓声,是不是很震撼?”他接过耳机听了一会儿,木知木觉地,心里却想那人唱的真难听,像锯锯木一样。苏维仰迎着光微笑:“这是死亡金属。”他重复:“死亡金属?”苏维笑:“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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