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普格拉妄想症候群 - 卡普格拉妄想症候群_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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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饭,两人走小巷,杨少君说:“苏黔,等会儿……”

    苏维打断:“你今天已经叫了我三次苏黔了。”

    杨少君惊讶地张大嘴,却什么也没说。

    苏维重重地叹了气:“算了,我送你回去吧。”

    晚上杨少君和丁承峰去吃饭,两人就在丁承峰的宿舍附近找了间港式餐厅吃晚饭。

    菜刚上了两个,丁承峰尝了以后就笑着说:“的也就这样啊,还不如回去我给你吃。”

    杨少君看了他一:“你会饭啊?得很好?”

    丁承峰说:“还行吧,讨不着老婆啊,只能自己来。”

    杨少君想说我也是啊,想想还是没说。

    丁承峰问他:“上次你说住朋友家,什么样的朋友?”

    杨少君说:“哦,跟工作有关系,不过前阵事以后我就搬回去了,我现在也一个人住。”

    丁承峰眯了睛,用陈述的语气重复:“一个人住。”

    两个男人一起吃饭,酒肯定是少不了的。丁承峰显然很兴,喝起来没什么节制,菜没吃两,酒已经掉了两瓶。杨少君也很亢奋,没比丁承峰少喝。他一喝多,脸就红了,话却少了,看上去比平时还要冷酷沉静,要是不熟悉的人还以为他的脸是红的。

    丁承峰半趴在桌上,笑眯眯地盯着杨少君看,已经看了快半小时了,一电影都要放完了。他突然去握杨少君的手:“少君,这么多年,你心里有没有装过什么新人?”

    杨少君木然地看着他不语。

    丁承峰叹酒气:“还是那个姓苏的?”

    杨少君重复:“姓苏的。”这就算是承认了。

    丁承峰低低地笑叹:“跟我一样不,十几年啊……都白活了。”

    杨少君伸手抓了块油腻腻的蹄糕嘴里,有节奏的嚼着,然后用油油的手去抓丁承峰的胳膊:“丁承峰。”

    丁承峰茫然带笑地看着他:“什么?”

    杨少君说:“你走吧。”

    丁承峰更加迷茫:“走?走到哪里去?”

    过了一会儿,杨少君叹了气:“算了,没什么。”

    吃完饭,丁承峰主动结账,刷完卡,从上衣袋里掏一只陈旧的钢笔在账单上签名。杨少君看了一,微微一怔——这支钢笔十几年前丁承峰就在用了,没想到时至今日还贴放在上衣袋里。看来这笔对他的意义是不同的……大约是什么人送的……

    结完帐,两个人慢慢悠悠地往回走。

    旁边有个建筑工地,丁承峰说:“不知你还记不记得,以前当兵的时候,一个建筑工地里面有个工人要楼,三班的一个家伙把他救来了,记了个个人二等功。后来我们这群兵每次路过那里都要抬看一看,有没有人又要,救一个少奋斗两年啊。有的时候想想,生命真的不值钱的。”

    杨少君淡然地说:“不光当兵的时候,后来很多年我都习惯走路的时候不时往天上看看,有没有人要楼,就跟捡了金一样。”这个习惯杨少君自己觉得是因为想捡便宜,但是到了心理医生嘴里就成了是一创伤后压力心理障碍症,故而表现的麻木。

    丁承峰不禁被逗乐了:“那现在呢?”

    杨少君说:“现在不想了。我生怕有人再在我面前楼,想想就觉得反胃。活着还是有意思的,就算不开心,死了连不开心的权利都没有了。”

    丁承峰有些惊奇地看着他。

    两人回到了丁承峰的宿舍里,不知杨少君是怎么想的,他没有要走的意思。两颊通红,神木然地坐在客厅里,不知在想什么。

    丁承峰拿了换洗衣服来,试探地问:“太晚了,地铁都停了,你今晚就住这里吧?”

    杨少君有些费解地看着他,好像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他酒品就是这么好,醉酒前和醉酒后区别不大,只是反映迟钝了一

    丁承峰把东西放浴室,又走来:“那我先洗澡还是你先洗?”

    杨少君重复:“洗澡。”

    丁承峰笑了笑:“那我先洗吧,你先看会儿电视,厨房里有饮料和咖啡,渴了自己倒。”

    杨少君过了几秒钟才

    结果等到丁承峰洗完来的时候,杨少君已经窝在沙发里睡着了。丁承峰走上去,看到他的睡姿都很警惕,两手呈十字形替在前,好像随时能起来防卫敌人的攻击。丁承峰看了一会儿,突然觉得好笑:“像个木乃伊一样。”

    他把杨少君扶起来,自己也因为喝多了酒有,不过还是持着把背上这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扛了卧室。把杨少君丢到床上,他趴在床边,打量着杨少君的睡颜。杨少君的睫一直在颤抖,看上去似乎睡得不是很沉,不知为什么刚才搬运的过程没有醒。他伸手用指腹挲杨少君的嘴,若有所思地说:“苏黔是那个人的哥哥吧?”

    杨少君的呼平稳而静谧。

    他凑上去吻了吻杨少君的角,一烟草的味。他叹气:“能让我想到要放弃他的人也只有你了……少君,跟我回广东好不好?”

    杨少君始终也没有醒来。

    第二天早上,丁承峰是被杨少君的咳嗽声吵醒的。昨天晚上他们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丁承峰帮杨少君脱掉了外衣外,就剩一件秋衣。晚上不知怎么的丁承峰自己把被都抢走了,一个冬天的晚上凉飕飕地睡来,杨少君上就起了烧,脸红的像只刚锅的大闸蟹,的温度也像是刚从开里捞来的。

    丁承峰一察觉到他的不寻常,赶用被给他裹上,爬起来衣服也不穿赤着脚跑去给他倒了杯回来:“先喝。”

    杨少君喝的时候,丁承峰嘟囔:“我都不知我自己睡相那么差。”

    杨少君喝完重重地躺回去:“喝了酒就容易睡得死。”

    丁承峰自己穿好了衣服,作势要服杨少君起来:“我带你去看医生。”

    杨少君拒绝了:“我都多少年没去过医院了。不去,每次去不什么病都让我打吊针,你帮我买药回来就行。多大事。”

    丁承峰给他量了□温,三十九度,于是洗了条冷巾盖到他上。一个躺在床上,一个坐在床边,有一段时间没说话,丁承峰突然笑:“病了也好,反正你也一个人住,就在我这住几天吧,我照顾你。”

    杨少君吊着睛看他:“你照顾我?你不工作?”

    丁承峰说:“今天礼拜五,事不多,请假好了。后面两天双休日,我照顾你三天,照顾到你好为止。”

    杨少君笑了笑,从被里升手:“给烟先。大病一包烟,小病三烟,什么病都好了。”

    丁承峰拍掉他的手:“得了吧。昨晚喝了那么多酒,你疼不疼?我给你泡茶?午呢,想吃什么?”

    杨少君说:“来杯茶吧。午你饭?那你给我港式心啊,我看你手艺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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