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普格拉妄想症候群 - 卡普格拉妄想症候群_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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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苏黔突然说想吃甜,因为家里的糕师都被辞退了,杨少君只好自己门,开了半天车从郊区到市区,好容易看到一间糕房,车在门停了一会儿,因为知苏黔味极挑,只肯吃几家糕店的东西,结果挣扎了半天还是把车开走了,开了几十公里的路来到红房西屋。

    红房西屋的生意一向极好,晚上连边角料都清理光了,连糕师傅们都关门谢客了,哪里还有糕卖?杨少君赔着笑脸好说歹说,说自己从郊区大老远赶过来,总算说的一个准备班的大师傅把自己留的一块栗糕卖给了他。

    大师傅笑:“小伙,这么晚来给女朋友买糕啊?”

    杨少君掬起手哈了几气,从袋里掏烟递给大师傅:“算是吧。”

    大师傅拍拍他的肩,竖拇指:“好小伙啊,贴。”

    杨少君垂笑了笑,掏zippo,用手挡着风,先给大师傅上火,再给自己上,了一,说:“前阵把他气病了,他生日也忘记了。今天闹着要吃甜的,算是……赔礼歉吧。”话一,自己也是一愣,原来心里已经认同苏黔会病成这样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了。

    大师傅说:“你肯晚上开这么远的车来专门给她买糕,良心还是有的。回去好好叫跟她说,哄哄就好了。”

    杨少君笑了笑,对大师傅了谢,带着糕开车回去了。

    回到苏宅,风尘仆仆的杨少君把糕送到床,慢慢用勺挖着一勺一勺喂到苏黔嘴里。半块糕吃完,杨少君又剜了一勺,却见一颗珠吧嗒一声打在栗酱上。

    杨少君愣了愣,缓缓抬,只见苏黔的两行迹。他赶糕,伸手掉苏黔脸上的泪,问:“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

    苏黔缓缓摇,抬手揪的衣服,开语气却依然是冷冰冰的:“不是我想,控制不住,大概是药作用。”闷,心悸,压抑得……快要令人崩溃了……

    总攻节番外·旧相簿

    那时候杨警官还在厚着脸对苏大少爷死缠烂打,苏大少爷则还没有明着接受他的意思,不过已经没有那么抗拒了。

    这天远在国外的苏谢元托苏黔帮忙回老房找一件东西,正好苏黔午有空,于是决定亲自去找。他刚一楼,后面的杨少君一阵风似的从他边刮过,狗地跑到门边开门,装的一脸正经毕恭毕敬地对苏黔弯腰了个请的姿势:“少爷,我为您开车,随行保护您的安全。”

    苏黔脸不定地看了他一,哼了一声,昂着从他边飘过。

    了门,杨少君又率先跑到车旁边,为苏黔打开车门,用手抵住车门上沿防止苏黔撞,无比的绅士——这是把他这些年来学到的对官僚的派全都用到苏黔上了。

    苏黔对这行为简直是习以为常,从小到大他门都有人在旁边伺候着,但对方不是他家的佣人,而是杨少君,他就有不大舒服了。说不上来,总觉得浑不对劲。而且他一贯都坐司机后方的位置,杨少君为他开的是副驾驶座的位置,他犹豫了两秒,狠狠剜了杨少君,了副驾驶座。

    杨少君坐驾驶座,安全带也不系,掏烟叼在嘴里,一手掌控方向盘,一手去摸打火机烟。

    苏黔怒:“好好开车!别烟,系上安全带!”

    杨少君嘿嘿一笑,把烟了,又把车窗打开,风呼啦啦来,烟直往车厢里飘。

    苏黔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发被呼呼车里的风得都飞起来了,气的眉皱,咬牙:“把窗关上!”

    杨少君伸手去,却不是为了关窗,把自己这边的车窗开到最大,连苏黔那边的窗也开了,从后视镜里观察着苏黔的表——杨少君一贯都是这样,态度令苏黔捉摸不透,时常对苏黔殷勤的要命,但又偏偏总跟他对着,以惹恼他为乐。

    苏黔牙齿咬的咯咯响,现在后悔自己上车之前为什么鬼迷心窍要坐副驾驶座了。他先把自己这边的窗关了,然后伸手去抢杨少君嘴里的烟,杨少君偏过一闪,烟到苏黔的手指,的他嘶一声收回手,对着手指眉拧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杨少君一看,也知自己闹得过分了,赶把香烟从窗丢了去,一把抓过苏黔被到的手指嘴里。

    苏黔完全没料到他的动作,当觉刺痛的手指被一个温的环境包裹住的时候,好像猛地被人当砸了一里金星直冒,脑袋里一片空白,过了两秒钟才猛地把手指来,脸上的表简直称得上五彩缤纷:“你你你!你太恶心了你!”他对着一手指的都不知往哪里,真是恨不得死一死。

    杨少君从后视镜里看着他瞬息万变的脸,乐的哈哈大笑,结果没注意看路,差撞到树上去。急关猛踩刹车,举着手指一筹莫展的苏黔猛地往前一冲,漉漉的手指戳自己嘴里,差咬掉一个关节。杨少君自己则比他更惨,因为没有系安全带,撞到方向盘上,闷的半天没说话来。

    苏黔脸铁青地车,走到驾驶座旁边拉开车门,浑散发着寒气:“车!到后面去!我来开!”

    杨少君讪讪地走车,坐后排。

    由苏大少爷亲自驾车,车很快就开到了苏家的老房。那是一栋已经废置的了老洋房,三面临空,四层楼,典型的上海六七十年代的建筑。苏家十年前就从里面搬走了,但房产还留着,作为好的记忆保留着,供家人们随时回来缅怀。

    杨少君一车,站在铁门外就慨:“这就是你家老房?一栋楼都是你家的?”

    苏黔还因为刚才的事而生气,没好气地反问:“有什么问题?”

    杨少君笑了笑,叼着烟吊儿郎当地说:“我小时候也住过这样的房——刚工作那会儿跟人合租,四个人住一层楼里的一间,大概就是你一个房间那么大。”

    苏黔斜他一,掏钥匙打开铁门走里。他没告诉杨少君,也许杨少君他们四个人住的地方只不过是给他和他弟弟们放玩的房间那么大。

    了院,苏黔在一棵杏树旁停留了一会儿,杨少君走上前,起来折断一树枝,摘上面结的杏在衣服上,丢嘴里,糊不清地说:“你的?”

    苏黔摇:“小时候苏颐的……一转那么大了……”不知为什么脑里突然蹦归有光写的“有枇杷树,乃吾妻死之年亲手所植,如今已亭亭如盖已”,很是惆怅,但太不吉利,赶摇摇甩掉这句话,转往大门走去。

    杨少君吃了一颗杏觉得甜,于是又摘了一颗丢嘴里,这次酸的倒牙了,呸一吐掉,自言自语:“一枝上结的,味还能差那么多。”他哼哼着摘枝条上的最后一颗杏,往苏黔的背影丢过去,正砸到苏黔后脑勺上,兴地了声嘹亮的哨。苏黔猛地回,恶狠狠地剜了杨少君,嘴哆嗦着,想找话来骂,却偏偏在这方面词穷的很,憋了半天只憋一句“神经病”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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