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默默地走了十几分钟,杨少君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掏来一看,齐永旭打来的电话。他也不避着苏黔,当场就接通了。
电话那齐永旭声郁愤地大声嚷嚷:“喂,有空没有?陪我来喝酒!”
杨少君犹豫了一,捂住电话问苏黔:“晚上我有事要去,老孟照顾你行不?”
苏黔面无表地说:“随你,我用不着人照顾。”
杨少君松开捂话筒的手:“晚上我来找你。”
齐永旭那里闷了一会儿,问:“你在警局里吗?班我来接你。”
杨少君松开搀扶苏黔的手,让他自己站在原地等一会儿,走开一段距离才继续跟齐永旭说话:“没有,我被停职了。”
齐永旭吃了一惊:“为什么?”
杨少君叹气:“机密。”
齐永旭呵呵笑了一声,说:“那你就更应该陪我来喝酒啦!别晚上了,反正你闲着,四吧,四在天蓝酒吧见。”
杨少君抬手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站在远的苏黔,说:“六,吃完晚饭再来。”
齐永旭不悦地嘟囔了两声,无奈:“好吧,那就六见。哎,你那个战友找你什么来着?这年居然还有人写信!”
“战友?”杨少君愣了一,旋即想起前两天齐永旭给他的丁承峰的信,因为苏黔的事他忙得都没想起来要拆。他说:“没什么事,就是叙个旧。先挂了,晚上再说。”
过了一会儿,杨少君把苏黔送回房间,喂他吃了药,就回房找那封丁承峰的来信拆了。信里只有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一句话“我来上海了,想见你,联系我。”然后留了一串手机号。原来丁承峰只知杨少君的地址,前两年杨少君换了手机号以后他就失去其他联系方法了,前阵去杨少君家找他却因为杨少君已经搬到苏宅而扑了个空,无奈之只好在信箱里留一封信。
杨少君着纸条看了会儿,照纸上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几声以后接通了,传来一个沉稳的男生:“喂?”
杨少君过了好几秒才应:“是我。”
无需报上姓名,即便是很久没有联系了,只要短短两个字就能听得对方是谁。当初说好的,一辈的兄弟。
电话里双双沉默了很久,丁承峰先笑:“我来上海差,能待一两个月。今天晚上有空吗?来吃顿饭吧。”
杨少君想,平时闲着没事,却都赶上今晚了。他说:“今天晚上约了人,明天吧。或者你定个时间,我最近都有空。”
丁承峰笑:“那就明晚,你是东主,你挑地方,我等你电话。”
杨少君说:“好的。”
不知再说些什么,电话里只剩沉重的呼声。过了一会儿,杨少君说:“那就先挂了,明天见。”
“明天见。”
挂断电话以后,丁承峰对着手机默默地了一会儿神,嘴角慢慢勾了起来,自言自语:“每次都是你先说再见呐……”
杨少君正准备回去看看苏黔的况,手机却又响了。他不耐烦地掏来了一,竟是局里打来的,赶接了起来。
“杨少君吗?”电话那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你好,我是煜。”
杨少君心里咯噔一,暗骂:他妈的,居然是这家伙!
煜是警局里的心理评估师,负责每年给警察们心理评估。这个男人外号警察杀手,了名的鬼畜,事不讲只讲理,却偏偏背景厚,权利大的通天,上一任刑侦队就是当在他手里的。他是铁直断,要是他说谁的心理评估不合格,那这人在警队里的前途也就毁了。总之平日里大家见了他都是绕着走,又怕又恨又不服气,但又耐他无法,只求哪天别死在他手里。他自己也不和警局里的人,所以人缘一向不怎么好。
煜问他:“你今晚有空吗?”
杨少君哭无泪:全他妈上赶着凑到今天晚上了。他说:“我晚上约了人吃饭,能不能……”
煜打断:“在哪里吃饭?几个人?不介意的话我可以一起参加。”
杨少君哆嗦了一,迅速改:“好了我没有约了你说地方我来吧。”
煜在电话那端无声笑了一,报了一家日本餐馆的名字,定见面时间,把电话挂了。
23、
杨少君赶到料理店的时候,煜已经坐在包厢里等着他了。
杨少君一看到他那张笑不笑的脸就发麻,如果说以他这么厚的脸还有什么怵的人的话,煜算一个。
他打着哈哈坐,因为煜的年纪比他小上两三岁,所以他称呼:“小啊。”
煜微微一笑,抬手看表:“你迟到了十分钟。”
杨少君心里暗骂:名字真他妈没起错,果然跟林黛玉似的娘们唧唧的。脸上还挂着虚伪的笑:“不好意思,路上堵车。”
煜十指握,目光犀利地看着他:“据我的了解,你一向都是个比较有时间观念的人。你今天会迟到,我想大概是你潜意识里并不想赴这次的约。”
杨少君在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还是那副没正经的笑脸:“来来来,先菜。服务员……”
等服务员把菜都端上来,杨少君给自己和煜倒了两杯清酒,示意他敬酒:“来吧,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这次是想给我什么心理评估?”
煜不不慢地端起小瓷杯,却不敬酒:“你不先吃吗?我怕你一会儿就吃不了。”
杨少君又是一麻:“你说吧。”
煜跟他碰了杯,从包里掏一份档案,打开,一份资料递给杨少君。杨少君忐忑不安地接了,只见上面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写着对自己的指控——漠视生命,不宜继续担任刑侦队一职。
抬起,看到煜笑不笑的表,心一片凄凉。
煜抿了清酒,观察着他的表,说:“这一次评估为期两个月。这两个月,我会随时随地找你谈话,或是现在你边观察你的行止。你的生杀大权在我手里,你有两个月的时间,最终评估的结果通过与否,一切取决于你自己。”
杨少君沉默地喝一小杯清酒,嘴,过了一会儿才问:“为什么要给我看?我是说,如果我知的话,我可以在你面前刻意表现我想让你看到的一面。”
煜耸肩:“要骗过一个心理医生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要骗过你自己的潜意识就更不容易。我之所以给你看,是希望你能自省一,有些问题我相信你自己也没有意识到。”
杨少君把资料还给煜,一言不发地夹了两片生鱼片放嘴里,然后他悲哀地意识到,就像煜之前说的,自己现在吃不了。过了一会儿,他把筷一摔,怒:“他妈的,我凭什么不能对他开枪?那家伙手里有刀,他的同伙手里有95狙!这些歹徒的命是命,我们警察的命就不是命?!凭什么?我不服气!”
他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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