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兄妹） - 煎dan

    我想着第二天应该早起来，定了一个闹钟，被闹钟叫醒的觉特别难受，恍惚间还以为自己在大学寝室，一阵痛。

    我走房间，看到台有个瘦的人影，纪丙年正在晾衣服。

    他端着盆朝我走过来，我们两对视，我说，“觉怎么样？”

    他说，“我叫纪丙年，家，家住在…麦川十里新路。”

    我昨晚在网上搜，听人说脑血回答不了这两个问题，他当时没答，现在回答了。

    纪丙年看到我笑，也跟着笑了起来，咧开嘴角，轻轻侧转过脸，然后问我，“给，给你煎个？”

    我说：“好。”

    他把盆放卫生间，到厨房，开火。

    今天天气还蛮好的，七钟一片敞亮，台上挂着的衣服飘啊飘，纪丙年把昨天打人那件洗掉了，现在穿的是一件新的，我记得那是他上时买的衣服。

    前有个骷髅手印，穿了好几年，洗得发白，印都快掉了。

    纪丙年煎的煎很好吃，保留一溏心，又鲜又，煎的时候不放盐，只在起锅的时候洒一酱油。

    他煎了两个，本来是一人一个的，但我很快把我的吃完了，他把自己那个分给我一半。

    我说：“一人一个。”

    他说：“再，煎一个。”

    我说：“不吃了。”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我。

    我看着，想了想，最后又掰开一半分给他，他夹起来一吃掉，然后起了。

    今天金条和发财都上班，没过多久也都起床，没有发现我和纪丙年偷偷加餐的事，着睛去洗漱。

    纪丙年带我们一起去楼的早餐店吃面。

    店里只包饭和晚饭，早上是自己安排，如果金条和发财都上班，纪丙年就会带着他们两人一起去早餐店，然后一起走去店里。

    同行的变成了四个人，我在早餐店又吃了一碗圆汤粉，剩了一半。

    一般早上是没什么生意的，纪丙年收拾东西，拖地，清副柜的东西，在账本上记要补多少货，而发财和金条就自己收拾自己的械包。

    然后电视又开了。

    白天还没到各个电视台播古偶的时间，换了几个台，他们看的是另一个电视剧的重播。

    纪丙年坐在柜前的椅上，朝我伸手，手心里有两块糖。

    应该是他刚刚清副柜的时候顺便给我抓的，那散装的糖，一般超市里斤称的，全都是叫不名字的牌，一颗是话梅糖，一颗是巧克力。

    他说，“等，等送你去万达。”

    我和小宛约着见面，之前跟纪丙年提过，他知我们改到了今天。

    我坐上纪丙年的电动车。

    直接就上路了，我跟他说，“这个话梅糖还蛮好吃的，以后多抓。”

    说话的时候，他往左边稍微侧了一，好让我贴近他的耳朵。

    他说：“好。”

    “我又抓了两颗，你尝尝？”我剥开糖纸，凑到纪丙年嘴边，“张。”

    他说：“我，吃过，不用。”

    但等我真的把手伸到他的边，他还是咬住了。

    托车嗡嗡地响，上午的麦川像是还没睡醒一样，一切都是温吞、慢的。

    路平坦，行车不多，有拉货的卡车和面包车，还有像我们这样的电动车，轰隆隆地肩而过。

    我坐在纪丙年的后座，一只手搂住他的腰，穿过他的肩膀看向前方，觉到他的耳发，像是一颗丢里的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