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俩还看电视呢?”
纪丙年拿了两瓶汽递给发财和金条,回厨房的时候顺手把桌上的瓜壳带到垃圾桶,给我开了瓶橙。
午停电了,餐厅的汽没冻好,纪丙年说家里有冻好的,我们吃完了回来喝的。
我记得小时候这汽八钱一瓶,玻璃瓶能卖,瓶盖也能打着玩,很久没喝过了。
纪丙年说:“电视大,能看见。”
我靠着冰箱喝汽,纪丙年就站在我旁边清东西,把架上的酱油、醋拿来,得发光。
我问他:“我看沙发上还有被,你平时睡那?”
纪丙年说:“嗯。”
我们家就两间房,以前爸妈一间,我和纪丙年一间。我爸去以后,我妈住到姘家去了,我和纪丙年就把家里两间房分了。今天回来一看,我的房间还和原来一样,发财和金条住爸妈那间。
“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就睡我房呗。”
纪丙年说:“那是你房。”
我注意到他正有意把两个字之间停顿的时间拉,这样结的时候就和正常说话的时候听不区别,只是比寻常人要慢。
我说:“我回来再清不就行了。”
他摇。
我笑着拿胳膊肘了他,“这怎么了,咱俩小时候还睡一起呢。”
他突然一脸通红,求助一样看了我一。
我完全没有见过纪丙年这个样,我觉得很好玩,大笑声:“怎么还脸红了啊,哥?”
他愣了一。
随后的反应有乎我的意料,我拿不准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他短暂僵直,随后极为用力地抹了一把脸,一时有冷场。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连忙说。
纪丙年侧转过,放手,摇了摇。
我发现那个画面一直在我脑海里转,很难把它抹去,先是他脸红的样,然后是他用力抹去什么的样,我心想纪丙年得偏糙那一挂,肤还白,真有不合时宜。
发财和金条关掉电视,陆续洗澡。
然后客厅的灯关了。
我坐了一天的车实在是累了,就这样一觉睡到了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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