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句里过多地重复某个自带气味的词汇,让方余觉得此时此刻整个病房里都充满了气味。
庆幸这是在国外的医院,否则让别的人听见某个觉得自己要走“当红偶像路线”的明星不停地重复“大便”这个词,争吵的对象还是一只什么都不懂的猫,那画面也是得不行……余光瞥到病房旁边贴着的、此时也显然被无视掉的“保持肃静”标语,经纪人先生面无表地将病房门在自己的后关上,当忙着与猫争吵的黑发年轻人咆哮的声音戛然而止,转过来用气势汹汹的神瞪向门,站在门边的经纪人先生很无奈地指了指脑袋右上方“保持肃静”的标语:“你很没素质耶,大吼大叫什么,不知在国外你有义务维护国人形象——”
“这间病房的隔音效果好得很,不然你以为它凭什么收费那么贵。”谨然一脸冷漠地将自己面前那只炸的猫拎起来,顺手往床上一扔,同时自己也站起来,瞥了一方余手里拿着的文件夹,“手里拿的什么东西?”
“《京城烟云》的剧本啊,哦,就川纳那电影正式的名字——你是不是以为姜川不醒过来你就可以在这病房里偷懒一辈了?”
谨然耸耸肩。
“答案是否定的,公司上还等着你养活呢基佬圈男神——听说在国,川纳已经合你最近的各边新闻开始轰轰烈烈的宣传了,看来它们这次是铁了心要走一普通路线,在年轻人这边预一,而且好像反响还不错的样——你最近呼声好,关于你柜时候说的那些话现在到在转发宣传,本来这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公司那边稍微给你安排了,顺便带起了几个比如‘固定伴侣,健康,防治艾滋,拒绝骗婚’的话题,所以上也颇有一些要睁一只闭一只的觉……”
“什么鬼‘健康’。”
“就你知的那个意思啊,”经纪人先生懒洋洋地回答,“而且国际上好像正好也在推广同志合法婚姻这个,联合你的事一起讨论,话题度杠杠的,要不是你柜在先,估计又要被人黑是炒作啦。”
方余一边说着一边将那文件夹往床上一扔,原本站在床上的猫似乎受了惊似的“嗷”了声往旁边了,片刻后,又凑过去用鼻开文件夹,文件夹的第一页就是谨然在柜之前就在剧组里拍好的定妆照——
不得不说,比起真的在行的现代偶像剧,谨然无论是材、面廓还是气质上,其实还是比较合适古装以及民国时期的定妆效果的,定妆照他梳着民国时期上社会的人士行的那油光的大背,上穿着复古的西装,手上着的是个鼻梁的翡翠扳指,他坐在一张洋椅上,翘着二郎,小扬起角微勾个不可一世的笑容,懒洋洋地看着镜。
虎斑猫蹲在床上盯着照片看了好一会儿,又回过看了一这会儿穿着病号服,叉着腰站在自己后,早上起来发就没梳过像是一堆窝的黑发年轻人……湛蓝的猫闪过一丝迟疑,小脑袋转回来,低去看那张照片,看一,又拧过,去后的黑发年轻人对视——
谨然被这家伙迟疑的目光激到了,只见他挑起眉,挑起成和定妆照一个弧度,用非常挑衅的语气说:“……对没错,就是我怎么样?人家都说只有在最亲密的人面前才会自己最邋遢的模样,所以现在难你不是应该恩德痛哭涕?给我这副表是什么意思?”
虎斑猫打了个嚏,抬起爪了鼻。
“你真的是有病,跟一只猫吵得那么开心,”方余走过去将那被猫翻开的文件夹收起来,同时站在他不远的黑发年轻人一个箭步上前,一脸嫌弃却像是什么宝贝似的将他的猫从床上抱起来放怀里,方余看得一阵无语,“你最近是不是恢复神了?”
“没有。”谨然面无表说,“我在颜笑啊。”
“……《利维坦》这边因为川哥不知什么时候能醒,导演和监制都不愿意换角,所以决定暂时将计划放一,默默等去,”方余说,“你是不是考虑抓这个时间空当回国把川纳的电影拍一?那个本来就拍了一半,结果因为你柜啊辞演啊之类的戏码不得不临时叫停……”
“什么我辞演,那个时候我再不主动走,等着我的就是被扫地门好不好。”谨然抱着猫坐上床,想了想,“现在不急吧?虽然我上的伤是好了,但是我不放心让川哥一个人在这里——”
“你除了在这里给他添麻烦外加传播动细菌之外,我真的没看你能帮他什么忙。”
“给他的力量,这很重要,你以为我当初是怎么醒过来的,还不是因为川哥的——”
谨然的话被踩在他嘴上的猫爪行打断。
他愣了愣,随即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炸裂,一把将那爪抓来咆哮:“你刚踩过拉大便的沙,又来踩我的嘴,卧槽信不信我现在去亲你本尊了啊——”
姜川:“……”
方余:“我看你是真的很有神了。”
谨然:“但是我并不想走。”
方余:“我来的时候问过医生了,他说姜川的况很稳定,醒来的可能很大。”
谨然:“那我更要呆在他边,让他醒过来的时候
谨然收拾收拾行李,脑袋上还缠着绷带,怀搂着他的新虎斑猫,一步三回地离开了他家媳妇儿的价特护病房——在去机场的路上,他还在不停地说服自家猫让自己回到病房去,对此经纪人先生的白翻上了天:“我觉得你回国的首要任务是先去首都医院神科挂个专家号,以备不时之需。”
“川哥再不醒过来,我真的要得神病了。”谨然一边摸着怀虎斑猫的耳朵一边慨,“他不在,我游戏都从王者掉到白银一—你知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这几天我微博底嘲笑我的人与日俱增,连我是个基佬的事他们都不关心了,他们只关心我是个打游戏很菜的基佬,然而我并没有办法反驳,也没有底气。”
“……”
方余不会玩游戏,但是他看过别人玩,认真地掰着手指数了,他意识到谨然在住院的这几天里在游戏里掉了大概十五个等级——形象一来说,大概就是原本刷着究极怪地图的人,突然被打回了新手村。
“如果不是要回国工作,继续宅在医院,我过两天就直奔青铜五了。”
“……”
然后被新手村的怪得满地找牙。
趴在谨然怀目睹了这一切惨剧的虎斑猫默默地将脸埋了爪里,非常庆幸自己没有一时心把游戏账号给谨然……这几天看着谨然玩游戏对他弱小的心灵造成了极大的创伤:他甚至怀疑过自己为什么会找到一个这么笨、手这么残的媳妇儿。
此时,不顾虎斑猫连胡须里都透来的嫌弃,黑发年轻人将它往自己的怀捞了捞抱了些,在车上闲得无聊,索掏手机刷了刷网页,去看了被方余说得神乎其神的关于川纳的网络宣传——看着看着就乐了声,不由得慨:“川纳的外宣谁啊,真他妈会玩。”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