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余继续循循善诱:“这是大趋势,现在就行这模式,所以最近的剧本铺天盖地也都是这……叫什么来着,卖腐。”
谨然:“我一直男怎么能演这龌蹉的东西。”
方余:“……”
谨然转过,抬起手了自家经纪人先生的腰:“你怎么不笑?”
方余:“笑什么?”
谨然:“我刚才说了个天大的笑话。”
方余:“……”
谨然抓过方余手里快被碎了的剧本,飞快地翻了翻,一边翻一边心不在焉地问:“仓鼠和小士最后亲嘴儿了么?”
方余:“……袁谨然先生。”
谨然:“什么事?”
方余:“你是不是迫不及待地想要作一个惊天动地的大死好让文化提前将你封杀?”
谨然:“我就随便开个玩笑激动什么——再说了,还没问小士都谁演呢,要找那什么王宝宝啊张木林啊张国倒啊绿晓明之类的,求我亲我都不亲。”
方余:“我不知,不过肯定不是这一波,都说小士了你他娘给我举例的都能当小士他爹,再说了你愿意亲人家这些个老前辈还不愿意亲你呢——这次跟你合作的好像是几个带资金组的新人,投资方那边的意思呢是让你带带看看能不能捧来一个两个的,有个叫姜川的听说相非常不错,唔,就演小士的,今天去你说不定能看见。”
谨然听见“相非常不错”顿时睛一亮,稍稍坐起来了一些:“喔,那看看吧,姜川是吧?得丑就给我推了,不演——你以为这年谁都能当我袁谨然的铲屎官么!”
方余:“你烦不烦!我警告你,一会见了新人你可别撒——”
谨然:“没事,方哥,我想好初次见面的台词了,要是姜川得好看我就跟他说:姜川你好,我是你家养的仓鼠,吱。”
方余被恶心得够呛,却又忍不住作死追问:“要那姜川得可丑呢?”
谨然:“那还用个初次见面台词,扭就走啊,谁拉我揍谁。”
方余:“……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谨然翘起二郎,抖了抖,想想后认真地回答:“人红,任。”
车到了制作单位楼的时候,方余已经跟自家摇钱树先生斗智斗勇大战八百回合,车的时候相比起神抖擞的摇钱树先生,他心俱惫一个字都不想多说——就这样,还被人从后面拍了拍肩,听见在他后车的人“啪”地一声自己关上车门同时:“神,什么一副被欺负了的模样,被人家看见了还以为我在车上对你怎么着了。”
方余:“……”
谨然:“我可是直男。”
方余转过脑袋,双目放空地看着此时此刻站在自己后的黑发年轻人,只见后者不急不慢地从袋里掏镜好,又低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将自己在车上睡得有些的发一丝不苟地理好,最后将领的最后一丝褶皱抚平,转过来面无表地问:“方哥,我英俊么?”
方余:“……俊。”
谨然:“可惜我是直男,不能回应你炙的。”
方余:“……”
方余听见脑海“轰隆”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随之倒塌,虽然不知那是什么,但是从目前心活动来说,他猜想刚才倒塌的大概是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求生——此时此刻,大概只有他自己知自己有多么想抱着摇钱树先生从前这座大四十层的大楼端飞来。
吧唧一声,摔个粉碎骨,血模糊。
而在经纪人满脑的血腥暴力脑打开就关不上的同时,原本站在他后的黑发年轻人已经率先一步越过他走到前面去,方余微微一愣终于迈开步跟上,于是因此他就没有错过看到谨然一脸温和的微笑对替他们开门的保安人员说“谢谢”。
走廊里空的,谨然走在前面,方余跟在他pi后面,想了想说:“老伺候了你七年,别说开门就连砸门都替你忘记带家门钥匙的你过,你也没像刚才那样跟我说过‘谢谢’。”
谨然闻言,难得没有立刻反驳,反倒是“哦”了声沉默了来,正当方余以为这家伙真的有在检讨自己,却没想到走在前面的人却也不回地忽然开:“方哥,得失心不好那么重啊会让人失去好的初心——想想当初你我相遇街你发誓要捧红我的样……你可以找很多很多你费了各力气都捧不红的小透明,他们商低智商也低但是哪怕你把剧本甩他脸上他也会对你说‘谢谢’或者‘对不起’,虽然哪怕是这样不会演的戏他也还是不会演——那么现在问题来了,你是想要这商智商双低永远捧不红的小透明,还是想要没有对你说‘谢谢’但是宽容地让你从他上压榨市区别墅、新款跑车以及成功人生的袁谨然?”
方余:“……”
谨然:“你看,你已经有了答案。”
方余:“……”
方余觉得自己就不应该嘴贱,谨然说得对,得失心真的不好那么重——这不,报应来得如此快:想死的望不知为何居然比刚才更加烈了呢!
方余沉默之间,又听见谨然坦然地在前面安排:“一会儿你跟江洛成去谈剧本,我自己去找人拿剧本,然后到后面试衣间那边等你。”
方余正习惯地想要答应,想想不对,立刻又摇摇:“什么鬼,你到了地方起码也要让江导见你一面再说剩的吧——连招呼都不打就直接试戏?谨然,你也不是新人了,不了解一些导演和编剧的想法你怎么知关于人剧之类的塑造问题,这样本没法演……”
谨然嗤笑一声:“理我都懂,可是你说的这些又不是重。”
“谁说不是重?!”方余面严肃,“,我觉得这就是演一戏最重要的组成分。”
“才不是呢,”黑发年轻人脚一顿,轻车熟路地往试衣间方向转过,临走之前懒洋洋地斜睨了经纪人一,“重是,姜川到底得好不好看。”
“……”方余的脸上表定格三秒,放空又三秒,然后说,“完这票我就辞职。”
“哦,”谨然说,“你要去捧那些永远都捧不红的小透明了吗?”
“……”面对自家摇钱树那张异常冷静的探讨之脸,忍住一掌糊上去的冲动,方余将手放在自己这张不值钱的脸上狂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与此同时他觉到自己的肩膀被拍了拍。
“勿忘初心。”
……
送走了啰啰嗦嗦的经纪人先生方余,面无表地目送他离去,直到那熟悉的影消失在大楼的拐角,谨然这才轻轻地吁气,往四周看了看确定四无人,稍稍放松来小心翼翼地打了个呵欠,一双黑亮的瞳眸之了一丝丝疲惫——昨晚看早就敲定的一电影的剧本看得太晚,这会儿多多少少有些犯困。
一会儿还要视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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