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凤龙的思虑很周全,关切地嘱咐他:“以后若是有人问起你的爹娘,你就说你是孤儿,不知爹娘是谁。若是别人死缠烂打继续问,你就说你是范凤龙的私生,娘亲死了。”
小童问:“为什么?”
范凤龙用白净的袖轻轻地他脏污的脸。
“大了,自然就懂了。”
“懂什么?”
“懂得,有些事还是忘记比较好。忘了,才能活去。忘了,才能无忧无喜。”
“来,上来吧,我背你回去。”
“回哪儿?”
“青玉山,青玉门。”
白驹嘶鸣,青玉剑碎(1)
青玉山?青玉门?
小童,或者说范忧喜,并不知青玉门是个什么地方。
然而,范凤龙的后背看起来宽阔又安全。范忧喜想,反正已经无家可归了,既然没有别的去,不如就去这个青玉门看看吧。
于是,范忧喜乖乖地爬上范凤龙的背。
范凤龙前挂着白布包裹的青玉剑,背后驮着刚刚捡来的小徒弟,稳稳当当地站起,不不慢地走向青玉山。
范忧喜用短短的小胳膊环住范凤龙的脖颈,随着山路的起伏,青玉剑的剑柄晃来晃去,不断碰撞他瘦的手腕,像是在打招呼一样。
范忧喜捉住剑柄问:“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青玉剑,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
“那你为什么要带着它走来走去?”
“忧喜,记得叫我师父。”
在范忧喜看不到的地方,范凤龙笑了笑,语调温柔而和缓。
“因为门派里只有师父一个人,所以师父走去哪里就要把它带去哪里。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有你在,师父就可以放心把它给你保,对不对?”
范忧喜郑重地,这是他对“师父”的承诺,尽他们才刚刚认识,但这个承诺无比真挚。
因为“师父”给了他一个名字,所以他还给了师父一个承诺。
青玉剑,虽然他不知这是个什么玩意儿,但他承诺要好好守护它。
承诺是很重要的。父亲说过,达兰台必须信守承诺,这样才能成为天立地的汉。
达兰台?范忧喜?
他搞不懂了,我的名字究竟是什么?
等到大了,或许就能懂了吧。
他抬起,远方的青山得如同一望无际的草原。
云翳不知何时散去,天空蔚蓝,蓝得灼目。
“cut”
“哥哥——”
熊回过,人群,妈妈抱着弟弟笑眯眯地向他招手。
郑建华矮把熊放回地面,熊喊了声“豆!”很迅速地跑去弟弟那儿。
钱林海很和善地问:“太太,午饭以后有场范忧喜和孙景晖青玉山初遇的戏,你看孩吃完饭要不要休息一?”
妈妈忙:“没事的没事的,他俩昨天晚上睡得早,现在还不困,就照剧组的日程来拍吧。”
说着,妈妈摸了摸熊的脑袋,哄问:“小熊,你累不累呀?”
熊很严肃地摇,豆则在妈妈怀里摇来晃去,幅度大到快掉地上了。
王越连忙伸手扶了一把,把豆回妈妈的胳膊里。
妈妈赶捉住豆,很激地说:“谢谢你啊。”
王越笑:“您太客气了。”
豆趴在妈妈肩直直地盯着王越的脸,忽然大声叫喊:“是你!ipad里的大哥哥!”
“啊?”
王越很茫然地看了看两边,一雾。
妈妈闻言大惊失,想去捂豆的嘴又腾不开手。旁边的熊努力地仰着脑袋打量王越,很惊讶地说:“真的诶,你是那个漂亮的弟弟。”
漂亮的弟弟?
王越这才反应过来,笑:“你说我是苏芝兰的弟弟吗?你们有看《荧屏之吻》啊?哈哈,我好开心。”
妈妈脸都红了,很羞赧地解释:“我一直在追《荧屏之吻》,孩看到了就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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