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闪闪觉自己的手被握住,疑惑地眨眨——越这是有多不安啊,才会睡觉的时候都要握着我的手。秉持着团结有的神,叶闪闪也回握住了越的手,闭上了睛。
闪闪发亮的
叶闪闪闭着睛,病房里面开的是静音空调,但是他听力太好了,还是能听见微弱的声音,得他有些睡不着。本来想换个姿势重新睡,但手被越不不松地握着,这让他有不敢动。只能开启脑小剧场,看能不能自己把自己给眠了。
其实算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和越一起睡过觉了。
从米修斯岛上的实验室来之后,他就被越带回了b市。
才到b市的时候,叶闪闪因为见识太短浅,胆又很小,还每天晚上都噩梦。所以最开始那半个月,他基本每天半夜的时候都会被噩梦吓醒,然后抱着枕跑去敲越的门,想要一起睡。
后来越可能是被夜半敲门给敲烦了,直接让家在自己床上加了个枕。所以接来的很一段时间,他都是和越一起睡的。
不过等他缓过来之后,就没怎么和越一起睡了。因为越的卧室很大还很空旷,但家装饰简洁到不行,颜只有黑白灰,叶闪闪嫌弃太丑,等他自己的卧室布置好了之后,就直接搬了。
不过最主要的原因是,叶闪闪发现,十七岁还因为害怕不敢一个人睡,是会被嘲笑的!那段时间,家里的家和佣人们看他的神都涵满满,应该是想笑他,但是碍于越在,不敢直白地表现来。
所以时隔这么久又和越一张床,叶闪闪还觉得怀念的。担心自己睡相不好,半夜床,他还朝着越的方向移了移。他没发现,随着他又“移一移”,越都有些僵了。
定好了睡姿后,叶闪闪正在疑惑越怎么还没有开启聊天模式,就听见边传来了一个声音,“你睡了吗?”
那肯定是没睡啊,叶闪闪摇摇,想起太黑了对方看不见,“没睡没睡,要聊天吗?”一边在心里为料事如神的自己个赞。
“嗯。”越停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话,“我记得妈妈……妈妈以前经常和我提起你,”那时候每年见面,越都会在自己母亲的,听到“小一”这个人存在。比如小一了多少,小一又学会了什么。所以在很一段时间,他是憎恶这个叫“小一”的人的,因为他觉得,对方夺走了母亲的注意力。
“啊,她也经常和我说起你的,而且每次到了年底,她心都会特别好,经常都会笑,还会很认真地给你准备生日礼。”叶闪闪很机智地没有说,幼梨也同时给他准备了生日礼。他的生日在一月一号,和越差不了几个小时。
想起每年都从母亲那里得到的礼,越觉得心的地方又蔓延开了绵密的痛,他意识地换了个话题,“我记得,你那时候是叫小一?”
“嗯,其实不是叫‘小一’,是叫‘实验一一一号’,但是研究员们都觉得这个称呼太,所以就直接叫小一了。”
说起来他以前给越解释过这个问题,但是谁让越失忆了呢,失忆的人最大,他只好不辞辛劳地再解释一遍,“当时一共有一千多个受卵在基因调整里面被培育,我排在第一百一十一号。不过到最后,只有我成功了。因为档案记录的原因,我还是保留了‘实验一一一号’这个衔。”
“那现在为什么叫叶闪闪?”这闲聊的状态,越都有些陌生了。其实他现在,只是需要一些事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断地想象着自己母亲死亡时的景,真的让他有些难以承受。
“因为这个名字符合你的审啊!”
“……”越沉默了,叶闪闪——这三个字不怎么看,都不可能符合他的审要求。
没有会到越沉默所代表的义,叶闪闪继续,“因为幼梨妈妈给我的那艘全自动冲锋舟,从米修斯岛开去没有多久,就因为撞到礁石直接漏了,我只好海游泳。游了没多久,我就发现你挂在礁石的边上,已经昏迷过去了。所以我脆就拉着你,直接游到了群岛边缘的一个小岛上面。”
想起当时的况,他都觉得自己好厉害,竟然可以带着那么沉的越游那么远,骄傲十年都不嫌多,
“你醒了之后,我们就在那个小岛上面等你家的救援队,当时天还没亮,你给我说‘实验一一一’这个名字很有问题,让我给自己改一个名字。”
越听到这里,心里突然就是一——失忆前的自己,那时候是怎么想的,才会让叶闪闪自己改名字?果然——
“我那天晚上,第一次看到星星和大海,特别有纪念意义,我现在都还记得那震撼。而且以前幼梨妈妈给我讲童话故事的时候,经常都会用‘夜空上星星一闪一闪的’来作为开,所以我就给自己改了名字,叫浪闪闪。”说起自己改的这个名字,他语气还很自豪。
“……”越觉得这名字——惨不忍睹。当然,他没有说来。
“可是你当时不同意,直接否决了。”叶闪闪想起来也很苦恼,明明他觉得“浪闪闪”这个名字这么完,海上的浪和天上闪闪发亮的星星啊,如此丽的事!“所以我就换了一个,叫闪闪。”浪两个字,浪不行,那就用吧。
“我反对了吧?”越有些艰难地开。
“对啊,你说不符合你的审,又否决了。”叶闪闪,语气里面全是叹息,觉那时候的越就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妖,他地叹息了一声,继续说,
“然后你指了指地上的绿植,说就叫叶闪闪,原因是第一次见到野生植的叶,也值得纪念的。我觉得你说的很对,那些绿的小叶也很好看,所以就决定叫叶闪闪了。”
他说完还忍不住嘟嚷,“唉,你真的好挑剔,我其实觉得浪闪闪这个名字好的,又好听又有纪念意义。”
所以其实叫了叶闪闪这么几年,他心的朱砂痣明月光依然是“浪闪闪”。
“……”越觉得自己当时还是明智的,就算只是随便指的地上的杂草,“叶闪闪”也比“浪闪闪”这名字好太多了。如果真的叫浪闪闪——他这辈都不会念这个名字的。
莫名地会到了当时那个自己的复杂心,越决定结束这个话题,于是轻轻握了握叶闪闪的手,“快睡了吧。”
叶闪闪也学着他了握的手,“嗯,那晚安,明天见啊。”他说了晚安没几分钟,就发了平缓的呼声,明显是睡着了。
而越,在黑暗睁着一双睛,正在一难以用语言描述的微妙状态里。
可以说从有记忆以来,越就没有和任何人同一张床睡过,包括他的父母。觉叶闪闪睡在旁边,他原本还以为自己会很不适应,但现在却觉得也还好,可能是因为失忆之前的自己,已经很习惯和叶闪闪睡一张床了。
况且,在这个特殊的时刻里,有一个人和他一起难过,一起思念他的母亲,黑夜也没有那么难捱。
默数着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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