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婶虽然是说笑的,但这话让人听着不大舒服。”
翁璟妩看向崔文锦,目光噙着淡淡的笑意。
崔文锦约莫三十三、四的年纪,姿态端庄,却也貌如二十来岁的妇人,育有一儿二女,儿女皆未婚。
谢玦望向脸上带着浅浅笑意的妻,眉梢微动,忽一丝陌生。
崔文锦却也不慌,应付自如的轻捂了嘴:“瞧我这张嘴,还真不会说话,我也是无心说笑的,阿妩莫要往心里去。”
翁璟妩浅浅一笑,温声:“我知婶婶是说笑的,可我怕祖母误会。”
说着,收回目光,轻怯的望向老太太:“孙媳许久未曾向祖母请安,还望祖母莫要怪罪。”
这时,崔文锦后的二房小姑娘,约莫八岁的谢菀昕却是轻嗤了一声,小声嘀咕:“惯会假惺惺的,要真有心请安,怎可能半个月都没来。”
厅人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她的这话。
不大过分,可也不听,还落了翁璟妩的脸面。
偏生还是事实,还让人不好回驳她。
崔文锦忙训斥:“菀昕,那是你嫂嫂,别说话。”
翁璟妩看了母女二人,心冷哂。
上辈就是如此,那崔文锦自己端着,但却让自己的一双女儿来挤兑她。
翁璟妩也不闹,佯装听不见,只温顺的站着。
老太太原本听到儿媳的话,便不大兴了。虽然听了翁氏所言后,不兴的绪被冲淡,但时又闻孙女所言,脸没了笑意。
“大夫说了你不能久站。”这时谢玦不不慢的开了。
老太太这时忽然想起她险些小产的事,便:“还不赶坐来,也不知好好养着,跑来这什么?”
翁璟妩一欠,随而在谢玦旁的位置坐了来。
坐后,才望了那谢菀昕,轻声:“昕妹妹说得没错,孙媳许久未曾来给祖母请安了,着实是不孝,往后每日定会晨昏定省的来给祖母请安,以此来赔罪。”
老太太闻言,眉间蹙,不耐的:“好了,你累不得,逞什么,往后两三日来一回便可了。”
说着,又看向二房孙女:“你都八岁了,怎么嘴上还没个把门,像什么样?”
最后目光落在儿媳上,训斥:“你到底都是怎么教养儿女的?”
崔文锦脸这才稍稍一变,敛了笑意,微一颔首:“儿媳往后定然加以教。”
老太太是个人,怎会瞧不来这儿媳有哪些小心思,只是一直未戳破罢了。
但自了李婆和杨婆的事后,让老太太意识到若是继续对旁人看轻孙媳视而不见,只会让这府里的人如数爬到主的上来。
无论怎么说,她不喜翁氏,那好歹也是侯府的主。若是谁都能给她脸瞧,往后谁又会把她生的小主放在里?
老太太为的不是孙媳,而是那尚未生的曾孙。
崔文锦认错后,看向了翁璟妩:“菀昕年纪小,不会说话,还请阿妩莫要介意。”
翁璟妩不说话,只是笑笑。脸微低,端的是一副小媳妇的模样。
崔文锦却是觉得自己被她不见山不见的给摆了一。
略一琢磨翁氏的话,便知只是说得好听的罢了。
老太太哪怕对翁氏有诸多的不满,但重视嗣,她这腹怀的可是侯府的一个嫡曾孙,老太太尤为重视。
翁氏本就两次险些小产,需得细养着,可还说什么晨昏定省,分明知老太太是不会同意的才说的。
她还当是翁氏是那小绵羊,结果却只是披了一羊罢了。如今母凭贵后,翁氏的真面目可算是来了。
只怕等孩生来了,便想着法要当家了。
老太太看向孙媳,问:“怎么样了?”
翁璟妩垂眸回:“好很多了,昨日大夫来瞧过了,说再休养一段时日,胎便可稳了。”
老太太了,而后淡淡地:“等一会回去的时候,我让人给你送些燕窝和胶过去,好好补补。”
说罢,看了孙媳的衣裳和饰,略为好奇:“今日怎这副打扮?”
老太太问起,众人目光又回到了翁璟妩的上。
翁氏初府时,都知是个清汤寡的小人,可却不知这稍打扮就明艳大方了起来,让人移不开目光。
翁璟妩解释:“从云县来金都的时候,天气还有些凉,便也就没有带薄衣过来。现在天气炎,便去问婶婶要了两匹布衣裳,婶婶说我穿鲜艳的颜会好看,便给了我这颜的料。”
说着,转首望向隔着茶几的谢玦,小声问:“夫君,我这样穿,是不是不好看?”
谢玦转首望向妻。
妻眉如远山,明眸皎皎,若丹,如此穿着,把她的如数放大的呈现了来。
略一默后,开:“尚可。”
简短的评,惜字如金。
翁璟妩也不指望谢玦那张十闷打不一句话的嘴,能说什么好听的话。
得“尚可”两字也够了。
脸上顿时了笑意,抬手摸了摸髻上的翠:“我面甚少,不好这衣裳,刚好想起府时姑姑送的面,也正好相。”
谢玦有两个姑姑,一个远嫁,一个在金都。
而在金都的这位姑姑还算好,对侯府的人都不偏不倚,算是侯府难得的公人。
谢玦望向她髻上的簪,眸带了几分思索。
老太太也似乎注意到了什么,问儿媳:“阿妩府一个月了,没有给她夏衣?”
关乎门面一事,老太太很是看重。
这也是老太太第一不喜孙媳的原因。初府来给她请安时,虽一新衣,可却是过时的打扮,还一副拘谨的小家气,如何能顺?
崔文锦回:“这段时日正好安排府人的夏衣与夏赏,倒是疏忽阿妩了,好在这两日有新料回府,届时再给阿妩安排夏衣。”
老太太了,并没有问责太过。
老太太年事,说了一会话便乏了,也就让他们先回去了。
从老太太的院来,那谢菀昕暗暗地瞪向让自己挨了训的翁璟妩。
翁璟妩早已觉到了这目光,趁着谢玦在,他便让他看看他的这些家人是如何待她的。
她脚步一顿,看向相并来的谢菀昕:“昕妹妹似乎想与我说什么,不妨直言。”
翁璟妩忽然一说,谢玦转而看向了堂妹。
不经意间,堂妹那怒瞪妻的神便落了他的。
脸略一沉。
崔文锦还没来得及制止女儿,女儿便心直快的当着侄的面,语气极冲的:“我还能与你说什么,你害得我与母亲被祖母训,你算个什么……”
“菀昕!”崔文锦一声厉喝。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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