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大学后,江殊也没闲着,相反他比谁都忙。
他没骗郑思韵,他的确谢严煜那些看似无厘也苛刻的条件。
每当他看一,他躁动轻浮的心都会平静。
不用别人来提醒,他也知自己跟郑思韵之间的差距在哪。即便他侥幸地骗到了她,未来摆在他们面前的考验也不会比现在少,而他也不想将现在依然一无所有的自己包装成意重的模样去骗她。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江殊坐在了副驾驶座上。
他一上车,郑思韵便闻到了淡淡的气息,“香了?”
江殊迟疑两秒,平淡地回:“室友的可能沾上了。”
郑思韵也难得拆穿他。
她妈妈钟给叔叔买各男士香,而她对味又很,这味她闻一闻就知是哪款。
想到江殊着这张清冷的脸香的场景,她努力克制自己不要笑得太张扬,免得吓到了羞涩的少年。
“哦,好闻的。”郑思韵说,“你回去帮我问问你室友是哪一款,我想买来送人。”
江殊原本平和的神在听到后面一句时僵住,他若无其事地问:“送人?”
送谁?
“嗯。”
郑思韵,本来想说些什么,但绿灯亮了,她踩了油门。
这一打岔,她似乎忘了这个话题。
江殊却还在等着她的回复。
送谁?
怎么不说了?
江殊几度都想开问她“是谁”,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只是一个还在努力的追求者,只是她一个同学,问这样的问题不太合适。
“你是回家还是去哪?”郑思韵又问。
江殊:……这个问题不重要。
还是回答上一个问题吧。
“去一趟公司。”
郑思韵:“还是在信辉吗?”
“嗯。那边离学校比较近,更方便。”
“信辉好的。”
郑思韵对信辉也不陌生,许文琢是信辉的创始人之一,许文琢很偏东大的学生,因为东大也是他的母校,也正因为如此,江殊目前以在校大学生的份也能过面试,当然江殊能够留来,纯粹也是他个人能力太优秀。
“嗯。”江殊还在琢磨,该怎么自然地继续香这个话题而不生呢?
她到底要送香给谁?
去信辉的路上也会经过博兆。正在堵车,郑思韵侧看向窗外那耸云的大厦。
江殊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以为她对此兴趣,便介绍:“那是博兆。”
“我知。”
郑思韵当然知,她过去不知来过这里多少次。
现在圈都清楚,博兆看似姓季,其实已经更换了掌权人。陈雪君雷厉风行,有陈家保驾护航,元老早就都站在了她这边,季柏轩连半句话都传不来。
至于季方礼,他在季家的份很尴尬,说他隐形,陈雪君防他比防季柏轩还,说他惹人注目,可除了陈雪君以外,并没有人把他当回事。
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卧薪尝胆。
郑思韵跟在何清源边耳濡目染之也清楚季方礼这辈都不可能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除非他能脱离季家,凭借自己的本事创立一番事业。
但他没有。他还是没有离开季家。
“怎么了?”江殊见她严肃盯着那大厦,问。
郑思韵收回视线,“没什么。”
江殊对她一切表都很上心。
这不可能“没什么”,他分明看到了她里的复杂。
比起“没什么”,他还是想问香的事。
“你等有空吗?”江殊问她。
“没空。”她回,“我等要去一趟医院。”
“哪里不舒服?”
“不是,我一个阿姨在医院,我过去看看她。”
“那你在路边停一,我买个东西。”江殊说。
几分钟后,江殊车。
他又很快折返回来,手里提着袋递给她,“有一次罩还有消毒巾跟薄荷糖,医院的味不太好闻,最近还是发季,你当心一。”
思韵微微诧异,接过,眉弯弯地谢。
他却迟疑着没走。
他所在的信辉就在路对面,在这里停车是最合适不过的。
郑思韵见他还有话要说,也耐心地等他。
“那个香……”
即便表现得再成熟稳重,他今年也不过才二十,面对喜了好几年的女生,他心里藏着太多太多的话。
不知该说哪一句,好像哪一句都不该说。
恨不得将来日方纹在手臂上随时都能看到。
来日方……
来日方……
不行。
可他现在就想知她到底要送谁香。
郑思韵眨眨:“怎么?”
江殊颓然,问不。
沉稳的面已经有了一丝裂痕,他不想让她看到他糟糕的一面。
幼稚又无能。
“你不是上要过二十岁生日了吗?”郑思韵微笑,“这味适合你的,我买瓶香送你当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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