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妾 - 换妾 第90

    孟松洵听罢薄抿，表面虽看不愠，但语气尽是怒意，“这沈家还真没一个好东西，对一个在京无依无靠的女使这般三滥的手段，实在令人发指。”

    他定定看着柳萋萋，“放心，找证据和证人之事我会安排好，到时铁证如山，定让沈家人哑无言。”

    三日后，柳萋萋让秋画给竹苓偷偷带了消息，让竹苓劝邹氏府逛逛。

    邹氏自得知沈韫卓有休弃她的打算后，整日郁郁寡，待在府心滞闷难言，便依着竹苓所言，去了翠湖边散心。

    然才到了湖岸边，就见柳萋萋掀开车帘，冲她唤了一声，邹氏并不傻，看着竹苓的神，便知定是两人计划好的。

    对于沈家人的事，邹氏并未全然不埋怨，可就冲着她无一事，她便实在无法怨得理直气壮，故而柳萋萋说想为她气时，她拒绝了。当然，也是真怕给柳萋萋添麻烦。

    邹氏由玉书扶着上了车，正开说什么，便教柳萋萋一把握住了手，只见她神恳切地看着她：“姊姊，你先莫要说话，听我说，你没有错，你从到尾都没错什么……”

    邹氏迷茫地眨了眨，旋即就听柳萋萋将自己所知之事告知于她。

    听罢，她呆滞在原地，许久都反应不过来，似是震惊，又似是难以置信，她朱微张，像是想说什么，可许久，却只发了一声无语的轻笑。

    笑声越来越响，掺杂着自嘲，愤怒，痛苦与许许多多难言的绪，很快随着滴滴答答落在邹氏手背上的泪宣而。

    不知何时，笑声变成了痛哭声，声声落柳萋萋和车几个婢的耳，令他们的心也不自觉疼起来。

    好一会儿，见她绪渐渐平稳来，柳萋萋才声：“，沈家人的这些事，不能就这般算了，凭什么只你一人痛苦而让他们逍遥自在，该讨回来的，定要讨回来！”

    “萋萋。”邹氏一把抓住柳萋萋的手，用无措又哀求的神看着她，“我该怎么？我该怎么！只消能让他们付代价，我什么都愿意去！”

    “去官府告他们，你也愿意吗？”柳萋萋问。

    听得“告官”，邹氏的神显然退缩了一，她纵然不曾读过书，识不得几个字，但也知妻是不可随意告发夫君的。

    见她闻言面担忧，柳萋萋自怀取那特赦令给她，“姊姊不必担心，我家侯爷已自陛得了这特赦令，即便姊姊去官府告发了沈韫卓和赵氏也能安然无恙。”

    邹氏拿着那特赦令，虽不能全然看懂上的字，但只看得几个字和右角的那枚红印，便知这是真的，她鼻尖一酸，激地看向柳萋萋，了，“太好了，实在太好了，那，我们何时去？”

    柳萋萋眸光定，“事不宜迟，就现在！”

    车行至府衙门时，邹氏显然还有一丝迟疑和害怕，直到柳萋萋牢牢握住她的手，同她：“我和你一去。”

    邹氏才努力扫去心的怯懦，稳了稳呼，了车。

    两人并肩步府衙，还未，便被衙门的人拦住了，那衙卫也是有的，见她们二人衣着不俗，不敢不敬，好声好气地问：“不知两位夫人来此有何贵？”

    “既来了府衙，自然是来报官的。”柳萋萋笑着答。

    衙卫又问：“也不知两人夫人要报什么官，是丢了东西寻窃贼啊，还是有哪个不的惹怒了两位夫人？”

    “都不是。”柳萋萋角笑意敛起，旋即看向侧的邹氏。

    邹氏掐了掐自己的掌心，努力鼓起勇气，凝视着那衙卫，一字一句：“我要状告沈家大爷沈韫卓殴打发妻，其母赵氏对儿媳常年毒，致其不，还以无为由将其休弃，两人所作所为，天理难容！”

    衙卫听得这话，猛然一惊，不为别的，一则为前这位夫人竟要状告自家夫君，二则，便是她的沈韫卓恰恰是府衙的县尉。

    他面为难，少顷，笑嘻嘻：“夫人，您莫不是搞错了什么，依着小的看，我们沈县尉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所谓知人知面不知人，你怎就知他没有过呢！”

    不待邹氏说话，那衙卫便见邹氏侧另一位貌的夫人肃，她脊背直，周气度不凡，寥寥几句话给人以沉重的压迫，随即又听她不容置疑：“我们既是来告官的，还不快去将你们府尹大人请来。”

    衙卫被这气势所迫，吞了吞，了声“是”，灰溜溜往后院的方向去了。

    柳萋萋本也不想这般，可她看得来，那衙卫显然不是很想此事。若不拿些姿态来，他怕不是想不了了之。

    她拉着邹氏行至公堂，然还未等来府尹，却见一人气势汹汹疾步而来，一把拽住邹氏的手，就要往外拖拽。

    邹氏吃痛地低呼一声，却是猛地甩开那人的手，愤愤地看着他，“沈韫卓，你要什么！”

    “要什么！”沈家大爷沈韫卓怒，“邹盈，我才想问你，你吃了熊心豹胆了，敢来官府告我和我母亲！你现在同我回去，在我母亲面前磕认错，我便让你继续留在沈家。”

    看着他趾气昂的模样，邹氏一声冷笑，只觉自己以往都瞎了，“回去？磕？你就梦吧沈韫卓，你不但在外养外室，还时常对我拳脚相向，我凭什么还要再回去受你折磨。”

    看着往昔弱无能，对他唯命是从，从不敢大声说话的邹氏，如今却是一脸愤恨地对着他怒吼，沈韫卓诧异之外，只觉好笑，“我养外室，我养外室有错吗？邹盈我为何养外室你难不清楚吗？还不是你这肚不争气，连半个都不了。我先前还想着劝劝母亲，不必休弃你，只要你自愿降妻为妾，也可让你继续留在沈府，但如今看来，也没必要了，像你这般不识相的人，没资格留在沈府！”

    “你果然……”邹氏笑起来，“你果然想休了我，凭什么，你和你那禽兽不如的母亲凭什么这般欺辱我！”

    她步步近沈韫卓，此时的怒意已然燃到了极，从来在夫君面前小意温柔，低眉顺首的女一回昂起脑袋，毫无畏惧。

    萋萋说的对，她有什么错！

    她该的，是要让那些错的人，付应有的代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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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10（邹氏线 不喜勿定）

    ◎小夫妻日常（10）◎

    “禽兽不如？”沈韫卓双眉蹙起, “邹盈，你个小贱人，怎敢这么说我母亲！”

    他怒不可遏，抬起手臂便向邹氏挥去, 他动作熟练明显不是一回这般, 邹氏看着向她呼来的掌, 或是想起先前被打的场景, 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