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这边风风雨雨自不必说。
顾馨之确实是不得空。
了药铺,她带着菱几人在附近找到家布坊,跟掌柜磨泡,才要十来斤的薯莨,价格还不低。
但,这么量,如何够用。
顾馨之没法,只得带着人满京城转,逮着布坊就去问,连着转了几家,好歹是凑了数十斤薯莨。关键是一都不便宜,直把她心疼得直。
忙完这一通,已然过午,顾馨之这才觉饿来,一大早就起来忙活的徐叔几人估计更饿。她赶带着人找了家净的馆用午饭。
五菜一汤,又了数两银。
她觉得四个人这么几菜算简单,徐叔三人却觉得不胜惶恐。顾馨之好生安抚了一番,他们也只敢小心翼翼挨着板凳坐着,吃的时候更是半天不敢伸筷。
顾馨之没法。这些固的主仆思想,不是她说两句话就能改变的。
她索找小二拿来一些净碗碟,每菜拨少许,剩分留给他们自用。菱还觉得不够,又给她补了。就这样,一张桌分成两边吃用,他们才敢伸筷。
顾馨之囧然。
行吧,反正都是她的人,以后多照顾几分就是了。
顾馨之算了自己的余钱,默了。太穷了,想给他们多衣服都办不到呢……得赶赚钱才行。
用过午饭,接着去采购。
她们现在一大家住在离京半个多时辰的庄里,日常要买什么都不方便,只能趁着来的时候买齐了。调料、米面、针线、绸缎、澡豆……想到许氏昨儿厥,顾馨之索又回到陆文睿的药铺,趁着掌柜熟她,便宜买了许多常用药,省得在庄里遇到什么事,连药都没有。
钱哗哗地去。
顾馨之心痛得无以复加,还得在菱几人面前装淡定,心累得一。
等到半午,终于将车满,一行四人赶慢赶地回庄。
走了一天,顾馨之累得话都不想多说,陪许氏用过晚饭,她便去洗洗睡了。
一夜都是噩梦。梦里一会现代一会古代,又是田遇灾荒,又是开公司破产。不在什么场景,她都带着一帮家挨穷挨饿,到最后甚至开始沿街乞讨……
醒过来后,顾馨之简直比睡前还累。
她穿好衣服,披散发站在床边伸展运动,觉浑都在嘎吱响,还酸疼不已。
她一边晃手晃脚,一边苦着脸嘀咕:“我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请个大夫……上回请个大夫跑一趟,就了足足十两,好贵啊。”
菱边收拾床铺边笑:“您是昨儿走得太多,累着了吧?多歇两天就好了。”
顾馨之眨眨。仿佛……是这样?
不在谢家过得多惨,原好歹也是个主,半活儿都不用,昨天从早走到晚,可不是过度运动了嘛。
知不是生病,她立恢复神。
吃过早饭,将张事轰去周边村收土豆,她则开始活。
让人加急打好的槽,买的绸缎,都到位了,就差薯莨。
顾馨之挑了几名力气大的妇人,亲自带着她们。
昨儿买回来薯莨清洗后切块碾碎,用竹箩盛着浸槽里,搓薯莨碎,得到“过”。再用竹箩捞薯莨,放到第二个槽里,得到“二过”,以此类推,接连准备好“三过”、“四过”。薯莨便制备好了。
这边在浸薯莨,另一边,庄姑姑照顾馨之的吩咐,扯开昨儿买回来的绸缎,剪成几段,每段两端上棉布,上木。
等这边“过”来,理好的绸缎便可直接浸其,搅拌浸透,再取来,铺到河边河卵石上晾晒。
几番重复,直到把所有绸缎都铺在河岸边,活儿才暂告一段落。
留了人盯着这些绸缎,省得被牲畜脏了,顾馨之便拍拍手回院。
好奇旁观的许氏不解:“这就好了?”
顾馨之摇:“这才刚开始呢,少说得折腾上一个月。”
许氏惊讶:“要这许久的吗?”她忧心忡忡,“真能来?你以前也没过,万一折在手里……”
顾馨之信誓旦旦:“书里说了,照步骤基本都没问题,只是成会有差别而已……娘你放心,我可是要给你养老的,没把握的话,我怎敢来?”
许氏很是沮丧:“都怪娘,把钱都用光了……”
顾馨之安抚她:“钱都是用来的,你在舅舅家不容易,多也是正常。等我以后挣多多的钱,你直接装一车银锭回去,砸死他们!”
许氏忍俊不禁:“瞎说,再有钱也不能这样折辱别人。”
顾馨之挽着她胳膊:“就是瞎说嘛,这样说,我心里兴。”
许氏愣了愣,拍拍她胳膊,不吭声了。
顾馨之看了她一:“娘,这段时间你都得跟着学哦。”
许氏不解:“怎么了?”
顾馨之理所当然:“以后这些活儿就给你了呀。”
许氏大惊:“这如何使得?我可是什么都不会的!”
顾馨之:“这不是正带着你学嘛。再说,熟能生巧,一次记不住,多来几次不就会了。我还要赶在夏之前多一呢,过了夏日,这玩意就不好卖了。娘,你可要帮我啊~”
许氏:“万一学不会……”
顾馨之不以为意:“学不会就多学几遍,实在不行,就拿笔记来呗。”怎么说也是识字的人。
许氏犹犹豫豫:“那我,试试?”
顾馨之大手一挥:“试!”
她娘回来不过两三天,就仿佛恢复了大半,饭能多吃半碗,脸上有了笑容,也没有了刚回来时的虚弱,每天都能在庄四周散散步。
那老大夫所说,她底差,需要时间调理,但她却恢复得这般好,除了不能走动太久,其他已然看不太大问题……想来,不过是生活有了盼罢了。
她一寡居妇人,丈夫早逝,女儿远在他方相见不易,又遭嫡母、嫡兄磋磨,能好才怪呢。虽然她仍然难以释怀女儿和离之事,但抵不过天里对亲的渴慕。
人闲着就容易多想,若不给她找事,等她缓过来,自己怕是要倒霉。
顾馨之对目前的和离娘份十分满意,可可退,可攻可守,简直不能更完。
她能怼谢慎礼,许氏……还是得悠着。
索给许氏找事呗,忙起来,就顾不上她了。
越想越靠谱,顾馨之偷覰了忐忑不安的许氏,坏心地补了句:“娘,以后咱家吃饭还是喝粥,可就看你了。”
许氏登时慌了:“这、这担太大了,我、我不行。”
顾馨之一锤定音:“所以你好好学,我只带你这一回。”
许氏:“……”
许氏如何担忧不说,第二日,顾馨之就开始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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