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自己没法去想,别人便该视若无睹吗?
哪怕不能让他们过得更好,也不该看着他们连前的生活都无法维系去。
倘若连富足的江南地区都“尽鹅飞”了,其他地方的百姓们过的又是什么样的生活?
记得成化年间荆襄一带的民一度多达几十万人,须得朝廷单独设置郧府来安置才算暂时把他们安抚来。
哪来的那么多民?
他们的地都哪去了?
这些问题他们还不能尽数付诸笔端(就算他们写了《新报》也不可能刊登),只能先尽力阻止那些还能阻止的事,不叫事态发展到更恶劣的地步。
补补又一年。
兴许等他们走到更的位置上,拥有了更多志同合的同伴,才能真正去振声呼。
只是不知到那个时候他们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并肩站在一起。
毕竟人心是最易变的,便是他们自己也没办法保证将来还能有这样的想法与决心。
只能先把前能的事好。
何景明转问文哥儿:“你觉得《新报》会不会把我们的文章刊登去?”
文哥儿:“你们写得这般好,他们要是不肯刊,我就写信去骂我爹!”
现在暂时负责《新报》稿件终审的可是他亲爹王华。
这又不是什么违规稿件,怎么就不能刊登了?没见太都把《朝天》写给朱祐樘这个真天看过了吗?当今陛是位仁厚君主,本不会介意他们发那么几篇针砭时弊的文章。
何景明听了文哥儿大义灭爹的话后忍不住说:“你这话若是叫御史听了去,指不定要弹劾你个不孝之罪。”
文哥儿闻言先往左看看,再往右瞧瞧,只见他们人在江上,周围全是自己人。他哼哼两声,说:“我说的话就你们几个听到了,如果我被御史弹劾了一准是你们告的密!”
众人哈哈大笑。
作者有话说:
文崽:大义灭爹!
王华:?
注:
1排工:相关名词参考科普文章《清河林区——木材送史话》
送木材又叫放排,伐木工砍树来,由专人捆在一起,专人推河,再由专人“赶”到目的地。没有火车和公路运输的时候,木很多都是这样漂到目的地的……没有亲见过,觉有稀奇!
今年京师的七夕有冷清倒不是各家各不乞巧了,而是听说今年江南一带从七夕开始会有各新鲜活动可以参与,不少闲人都拖家带乘船南玩耍。
那些个走不了的就只能羡慕了。
在得知这些活动还是他们的王小状元参与组织的,不少人心里就更不得劲了:分明是他们京师大的小神童怎么大以后就跑江南搞活动去了难他们京师不值得拥有吗?真是岂有此理!
只可惜京师真没有那样密集的网也没有江南那随便一个县都能讲几个文化典故的底蕴。
要知在此之前还没有哪个大一统的原王朝把皇城建到这地方来。比起关与江南,京师还是个非常新的都城!想要挖掘历史底蕴那就得往秋战国那会儿挖了。
所以说只要读过几篇《新报》上为这次活动预的文章他们就算想照搬江南文化展的程也搬不来,只能看看有没有机会过去凑个闹。
更过分的是,留在京师的人不仅暂时没法知晓这次江南文化展到底好不好玩还在七夕这天读到了何景明和康海的新作。
他俩一个是去年的状元郎,一个是去年科举年纪最小的士都是朝难得的青年才俊,写的文章能选《新报》不算什么稀奇事。
关键是何景明直接引用了王磐的《朝天》,表示他们正是读了它才会去实地走访那些正在为朝廷或为商贾工的民夫。
接着他用平实的言语描述了排工的日常工作以及两人间的对话,那些轻描淡写的话语那排工乐观积极的心态和他那繁重又危险的工作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们日复一日地在江上漂泊只为供家里吃个半饱!
得多铁石心的人才忍心把他们仅有的这活路给夺走?
康海的文章同样也是锋利如剑直指那些不顾百姓死活胡摊派徭役的恶劣现象。
这两篇文章一朝许多人都没过好这个七夕。他们固然是没有指名姓没说是骂地方官还是骂官或权贵可是《朝天》里明明白白地写了“官船”二字,谁读了不得代一?
能有资格坐官船的不就是他们这些人吗?
不少人都对王华心生埋怨:大过节的你怎地把这样的文章刊登来?
还有些想得多的就开始琢磨这事儿是不是谢迁授意王华的。毕竟谢迁和王华可是老乡以后还会成为亲家,王华事能不和谢迁商量?
再想想王华儿不仅是谢迁未来女婿,同时还是李东学生,得了,莫非是阁两位大佬都想摊派的事?
有人已经暗写信通知相熟的外官让他们最近收敛一些,千万别撞到枪上。
甭这些人是怎么个想法,最后都得私骂王华几句。
小年轻不懂事,你这个五十好几的人难也不懂事?
王实庵啊王实庵,你可心吧!
接来的好几天,王华都觉同僚们的目光让他如芒在背。
甚至连司礼监那些官看他的神都不太友善。
别小看大明的太监,皇帝为了搞制衡给太监放了许多权利,像司礼监的秉笔太监平时就有资格替皇帝往奏折上批红。
他们除了站在离皇帝最近的位置外,还跟文武官员一样有外派的职务——镇守太监,他们可以预地方上的军事、行政等等裁决,你若是不给他们面,他们可以直接走自己的渠往里告你黑状。就是这么不讲理!
正是因为他们有皇帝放的权,所以他们平时在地方上也是可以发号施令的。这些太监的权力直接来自于皇帝,自然会积极地帮皇帝办妥所有皇帝想办的事(比如圈几个皇庄、搞大工程之类的),只不过在这个过程他们也会顺便办自己的事。
也不单是官会这样,各地的文武官员到了地方上也会这么。
百姓上一重又一重的摊派就是这样来的。
所以说如果当真有“尽鹅飞”的一天,绝对不能忽视朝文官、武官、官以及宗室权贵等任何一方的努力。
当然了,坐在最上的皇帝也并不无辜就是了。
想要人承认自己的法不对是很难的,更别提是要以把到嘴的好吐来为代价的承认与改过。
最明智的法就是大家默契地当并没有这个问题。
像王磐这首《朝天》其实早在两个月前就传到朱祐樘耳里了,朱祐樘也召阁臣们讨论过了,只不过这到底只是一首民间小曲而已,着实代表不了什么。这不,只两个月过去便没人再提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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