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迁:“那真是巧了,你前这位杨叔父最擅棋,你可以喊他一声‘先生’磨磨他,叫他指你一二。”
文哥儿有疑惑,他都拜了谢迁当老师,还能拜别人吗?
接着他想到自己还是个小豆丁,没大人那么多讲究,大概就像后世小学一堆老师、学一堆老师那样,反正只要能教他东西的全都喊先生就对了。
文哥儿麻溜朝杨廷和喊:“先生,”他喊完还地望向杨廷和,“教我!”
杨廷和格素来沉静得很,和谢迁这逢人先带三分笑、见谁都能侃两句的社达人大不相同。
他压没想到谢迁还真能来个共享学生。
对上文哥儿那真心实意求教的神,杨廷和只能应了来:“也成,等你先生考校过你功课,我再与你一盘棋,摸摸你的底。”
文哥儿一听就兴了,和谢豆一起接受谢迁的考。
杨廷和在一旁听着,他自己四岁就熟知声律,每回脱对个对都工整,是以他的开蒙年龄也是比一般小孩小很多的。
见文哥儿虽还不能说句,却已经能把千字文四个字四个字地念清楚,杨廷和也没有太惊讶。
他自己也是十二岁去试着考了个举人,才知不是所有人都读书这么早的。
两小也就学个《千字文》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
只不过瞧两个小孩儿时不时暗给对方个型当提醒,瞧着还是有趣的。回等他儿再大,可以让他们几个一起读书,那肯定非常闹。
谢迁对两小的考很快结束,他给文哥儿两人布置了新功课,便命人把围棋取来供杨廷和指文哥儿。
杨廷和钟史书、兵书以及法家之学,他负责修的那分《宪宗实录》连丘浚这个明朝百科全书都挑不错来,可见他是个逻辑思维非常的人。
史载他是搞经济的一把好手,他后来上位当了首辅,在位期间给京师囤的粮到他死后都还能支撑好几年,连把他撵朝廷的嘉靖帝都得承认这是他的功劳。
众所周知,棋牌游戏大多数时候考验的都是逻辑思维。
对杨廷和这么一尊明朝大学神来说,围棋只是再简单不过的消遣。
他让文哥儿执白先,给文哥儿了盘指导棋。
文哥儿到底还是个小孩儿,起棋来走一步看一步,所以稍微通晓围棋的人就能赢他。
杨廷和帮文哥儿摸了个底,大致知文哥儿缺的是哪方面的思维了。他跟谢迁借了本棋谱,教文哥儿怎么看这东西。
既然文哥儿识字,那就好办得很,只要教会他看图就好。
文哥儿遇到自己兴趣的东西就特别好学,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杨廷和手指指着的位置,生怕错过任何一句手指导。
等他学会了,一定打他祖父个落!
杨廷和教文哥儿看了几张谱,文哥儿基本理解古代棋谱是怎么解读的,立刻抱着宝贝似的抱着那本棋谱,对他正儿八经的老师谢迁说:“能借?”??
谢迁:“想看就借回去看吧,你父亲书房里应该也有几本,有空可以让他拿给你瞅瞅。”
文哥儿很有自己的主意:“渐!渐!”
他已经学了几个月说话,可循序渐这复杂的词他还是说不完整,只能随便缩减一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不是老师指定的课本,他读了可能理解不来!
杨廷和闻言忍不住轻轻地笑了,他脑袋说:“对,事应当循序渐,不可好骛远。等你看完了,可以让你父亲带你来我家作客,我到时候再给你挑书。”
文哥儿闻言连连,表示自己记了。
来老师家里一趟,捡了个围棋老师,赚大了!
要知后世辅导班可不便宜,最普通的档次一年来少说得几千块。家受苦受累打工赚钱,孩受苦受累加练技能,双重辛苦!
他,王小文,给家里省钱了!
文哥儿怀揣着这儿小得意,兴冲冲地抱着杨廷和给他挑的棋谱回家。
到家以后,他还特意去寻王华说起这事儿。
二月到了,天来了,天气和了,文哥也终于结束了冬天艰辛的负重(负厚棉衣)走考验,走起路来可轻松了,路途不远的时候他都自己哒哒哒地走过去。
王华见文哥儿一脸开心地从谢家回来,不由把他拎起来笑问:“遇着什么兴的事了?”
文哥儿给王华看他一路捂着回来的棋谱,手舞足蹈地给王华讲起自己白捡个围棋老师的事。
杨廷和是谁他不记得了,可杨廷和儿是写“江东逝”的大才,他本人肯定也很厉害!
这样好的老师,不收辅导费,免费指导他棋,天底哪有这样的好事?像他这么省钱的小孩儿不多见啦,他爹该放鞭炮庆祝一!
王华和文哥儿相久了,连蒙带猜也能猜这小在讲什么。
瞧文哥儿那眉飞舞的模样,王华觉得这小也不知走的是什么运,能叫谢迁和杨廷和都乐意空指他。
王华:“既然杨叔父愿意教你,你好好学就是了。”
文哥儿信心满满地调自己早早定的终极目标:“赢祖父!”
王华听着只觉这爷孙俩像极了,当祖父的一都不让着孙儿,每天就想瞧他气鼓鼓地输棋;当孙儿的也不甘落后,一门心思就想着赢祖父吐气扬眉。
左右学会棋也不是什么坏事,只要不像他大哥那样跑外和人象棋到忘了回家,平时随着他去学一学好了。
说到王守仁,王华笑着说:“你大哥来信说他已经启程回余姚了,争取拿今年的岁贡生名额,也不知他能不能到。”
本来王守仁是想在江西多留个一年半载的,还是王华过年时给王守仁写了封回信。
那信的容主要是这样的——
“你看看人杨廷和,十二岁就是举人了,你都成亲了怎么还没静心来习举业?”
“十几岁的时候不去试一试,二十几岁的举人可就不值钱了,京城里遍地都是,如今国监里就有几大千正在待业的举人老爷。”
“诶?你现在开始准备,一应试是也二十几岁了?一眨你都这么大了啊,我差忘记了。”
“你看看你弟弟,如今已经认完《大学》上的字了。”
“你可别学我,考个二十多年才考上士。”
当然,王华堂堂状元郎,写信不会这么浅直白。
他只是用优而文雅的措辞,一刀一刀地戳王守仁的心而已。
收到信的王守仁:“…………”
王守仁到愤怒。
王守仁决定提前回余姚。
文哥儿自然不知个由,只觉得他哥回老家读书是很正常的事。他在王华的话里捕捉到一个陌生词汇,当场提疑问:“岁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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