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思影看过一本小说,权势滔天的军阀娶了很多位姨太太,要求对方拜堂时一定要穿白骑装,因为他的初恋被迫嫁给了别人,于是他就把每一任姨太太都照初恋打扮迎门。
周屿安虽然没有这么变态,但她不愿意自己在知真相后还那么卑微地他。
陈家南曾经问过:“你以前谈过恋吗?”
她斩钉截铁地回答:“没有。”
和周屿安那段怎么能算恋,不过是她见起意,让自己成了个笑话。
陈家南不信,继续问:“真没有?我总觉得岳看你的神不太对呢。”
“那你神也不好,岳他爸是公安局,看谁都跟审犯人一样。”
她不想告诉陈家南,答应和他往,真正打动她的是那句:“思影,你真的……为什么你和别的女孩都不一样!”
她就是她,为什么要和别人一样?
她也从不过问陈家南的过去,自己是不是他的初恋?是不是他的第一次?
谁没有不愿意为外人的过去?
陈家南对她好,她也能为了他与父母决裂。
每个人,都有上另一个人的可能,会拉着他的手,褪去少年的天真浪漫,不再青涩忐忑,一起经历俗世柴米油盐的烟熏火燎。
她给过陈家南机会,可惜他没有珍惜。
一顿饭吃来,萧思影心里如浪翻涌,周屿安脸上洋溢着快要与老人重修旧好的幸福光芒,看得她都嫉妒了。
临走时,孙教授特意代周屿安送她。
刚刚饭桌怼周屿安,秦老师有意无意看了她几,再拒绝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她拉开后座车门,客气地让周屿安在前面路停车,她可以打车回去。
周屿安转过看着她,“你今晚没怎么吃东西,西门那边有个粥铺,我们去喝粥?”
“谢谢,不用了,请在前面路放我来。”
“这么晚你打车我不放心。”
“我们非亲非故,不需要你多关心。”
黄的路灯光影透过车窗,从周屿安脸颊上恰到好地过,他弧度柔和,话语却直白:“小影,你并不是我不相的人,我很关心你。”
萧思影讥讽:“周医生,你这样心太多,会老得很快的。”
手机铃声响起,周屿安神严肃起来,“医院有急况,礼运路发生车祸,我必须得上回去。”
这一幕很熟悉,以前在一起时,任何时间接到电话,周屿安都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医院,有时候完手术回来太累了,只能抱着她睡个囫囵觉。
两人赶到医院,周屿安打开办公室的衣柜,将西服和衣脱,又换了条。
萧思影站在他旁边,看着他劲瘦的腰,实的,一些不合时宜的画面从脑海闪现。
“小影,左边第二个屉放着,累了去床上睡一会儿,我理好就回来。”
望着周屿安匆匆离去的背影,萧思影张了张,却没有叫声。
他忙着抢救病人,与死神作斗争,她不想现在赌气让他分心。
周屿安的办公桌东西摆放得很有条理,就像他本人给外界的觉,净、整洁,桌上几本医学文档,桌角简简单单放了盆绿仙人掌。
靠墙的单人床上方方正正迭着蓝被,萧思影最后还是拗不过睡意,上了床,磳两柔的枕便睡着了。
周屿安说她气不太好,需要多休息,这段时间她睡眠确实不好,总是频繁梦,也许太想家了,梦里更多的是童年的事。
她小学三年级时,梁芸在副批发市场租了个摊位,没时间她。
她整天和院里的小伙伴疯玩,最喜去的就是县委大院。
那时候还没有专门的军人站岗,大院里有荷塘,几株年代久远的黄果树,一栋一栋的楼房。
二楼台着一溜溜草莓,熟透的草莓成红,像一颗颗好看的玛瑙石,她麻溜地爬上去,两就嘴里,红的果渗甜的,粘在上。
有一回刚把草莓拽嘴里,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从屋里走到台,少年得很英俊,鼻梁直,睛炯炯有神,用非常非常柔和的声音和她说:“这样很危险,你先来好不好?”
萧思影意识摇,被抓了个现行,心里有些张,但还是倔地望着他。
少年笑得更温柔了,一排洁白的牙齿,“那你饿不饿?我了两个人的饭,你陪我一起吃好不好?
她闻到屋里飘来的香味,咽了咽,终究没有抵挡住诱惑。
那天吃的是汤面,少年从厨房拿来两个小碗,把带的那碗给她,看她吃得差不多,开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老实回答:“萧思影。”
……
淡淡的木香扑面而来,不知睡了多久,迷糊萧思影觉得有人在脱她的鞋,又取来巾给她脸。
她睁开,握住男人正放在她脸颊的手。
光线幽暗,却恰好够两人看清彼此的脸。
“周屿安,你是不是还想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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