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们是谈恋也好结婚也罢,不他们是二三十岁也好四五十岁也罢,只要顾念有需要他永远都会在。
就算是七老八十都行。
听说有竞争者的时候,自然界各类雄都会更卖力地表现自己,好引偶的关注、博取偶的心。
他可以一直当这个竞争者。
现在已经不是人人都要结婚生的时代,反正他既不需要继承家业也不需要传宗接代,只要这样耐心地等着就好。
有时候心里藏着个可以等一辈的人也是件很让人满足的事。
大赵怔怔地看着他弟沉静而定的侧脸,从未想过自己这个一向冷淡的弟弟心底会埋藏着一份这么激烈而久的。
……居然喜顾念喜到愿意在外候场。
也许这东西就是这么不讲理,它总在你不曾留意的时候悄然发生,等你发现时它已经扎,再也无法除。
【正文完】
另一边,谢锦临正在和顾念探讨自己了不起的成人行为。
看吧,我没和赵知远绝,是不是特别成熟特别稳重?
顾念想了想,给他回了个“啊对对对”。
小学生都不会像他这样求表扬了,现在的他看着像个幼儿园小朋友。难恋真的会让人的智商逐渐退化?
那可真是可怕的东西。
谢锦临仔细品了品顾念对他的态度,给他搜了份“渣男鉴定指南”发过去,表示她的行为与这份指南上的描述完全对上号了,并指她使用过相关语录有“啊对对对你说得都对”“算我错了行了吧”“我都认错了你还要我怎样”。
顾念看完后有些无言以对。
就,确实还像的。
顾念妈妈还没走正式辞职程,目前还带着她弟住在谢家安排的雇工住,顾念和谢锦临一起回了谢家。既然都一起回来了,自然要先去见见谢老爷。
谢老爷瞧了谢锦临,而后招呼顾念坐陪他局棋。
顾念小时候没机会报班学习,专门去跟小区里那些老大爷老太太学,起先是观棋,后来才是跟人,有段时间为了参加棋类比赛,她每天都跟人到饭才回家。
后来谢老爷知晓他她会棋后就找她当棋友,倒不是她棋艺多超,而是她有十分充分的陪老人家棋的经验,很认真又很有耐心。
一老一少相对而坐,各自执棋开始对局。
谢锦临在边上看了一会,终于还是不耐烦地走了,说是要回去洗个澡。
他这人病一堆,比如有儿洁癖,每次从外面回到家非得先洗个澡,总觉得外面脏。像他这样的家伙,怕是与黄赌毒都不太有缘,毕竟无论哪一样起来都脏得很。
或许是因为病实在太多了,这人倒也称得上是洁自好。
一局棋完,谢老爷才说:“锦临他还小,事不成熟,如果他了什么错事,念念你不用和他客气,只帮我好好教训他。你要是收拾不了他就来找我,我这把老骨说的话他应该还是能听去的。”
顾念收拾棋的手微微顿住。
“你们都还年轻,肯定会有许多选择。现在也不兴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一了,恋嫁娶你们都有自己的想法,”谢老爷顿了顿,“但我还是想为我这不争气的孙说几句话,你若是不嫌弃的话姑且听一听,听完以后还是你自己拿主意,我绝不会涉。”
谢老爷就给顾念讲起谢锦临父母的事。
两家人本是世,只是后来谢锦临母亲一家去了国外发展,联系就少了。恰逢那段时间他老朋友想回国定居,把小女儿带了回来。
谢老爷一看,两家孩年纪真相当,老友又真的很思恋故土,便提让两家孩相相。
没想到那时候谢锦临父亲已经在和他的初恋谈恋,那个懦弱的家伙没敢把这事儿说了来,还真和他老友的小女儿结婚生了。
后来的事大家都知了,两个人本不到一块,每天都能吵上一架。
等到初恋带着个比谢锦临还大的孩回来,谢锦临母亲二话不说提离婚,扔年仅三岁的谢锦临了国。
讽刺的是,谢老爷私底了亲鉴定,那初恋的孩和谢锦临父亲没有血缘关系。
即使是这样,谢锦临父母之间的婚姻还是破裂了,谢锦临母亲没再回来过,谢锦临父亲信那亲鉴定是假的,扬言他绝对不会再向谢老爷屈服。
如果不是他后面又带着孩想回来跟谢锦临争家产的话,倒也还算有儿骨气。
谢锦临是谢老爷亲自养大的孙,谢老爷自然不会让他受委屈。
说实话,血缘对他来说也不是那么重要,谢锦临父亲其实就是谢家的养。
当初他妻弱多病、不宜生育,所以他从外面领养了无父无母的谢锦临父亲,只是谢锦临父亲始终不知罢了。
既然谢锦临父亲心甘愿帮别人养孩,谢老爷也来了个不看为净,给他一分产业让他们自己去单过。
不过这个当父亲的没对谢锦临尽过任何抚养义务,以后谢锦临也不必特意去他,要是他敢告上法的话只需要照法定义务每个月给他打五百块生活费好了。
明明是些不怎么愉快的往事,听到谢老爷说“五百块生活费”,顾念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光是想象一谢锦临父亲收到五百块时会是什么表,就觉特别好笑。
谢老爷也笑了笑,接着才给顾念说起谢锦临的母亲。
旁人只知谢锦临母亲在他十二三岁那年病故了,却不知谢锦临母亲其实是自杀,或许准确说应该是……殉。
她离婚后和一个艺术家堕河,两个人为了追求“永恒的”,以自己的鲜血在别墅墙面上作画,最后在画前相拥而亡。
谢锦临十二三岁的时候,先是被亲生父亲找上门要他承认同父异母的哥哥和妹妹,接着又接到亲生母亲与人自杀殉的噩耗。
那段时间谢老爷一度担心他的心理状态,所以顾念到谢家以后便托她帮忙监督一。只是其许多不适合对一个半大少女和盘托,所以他以前从来没跟顾念提起过这些事。
“念念,自从认识你以后,锦临他一直在往好的方向改变。”
谢老爷说。
“他上也许有很多病,但只要你和他说了他就会改。这也是一难能可贵的好品质,你说对吗?”
确实是个好品质。
每次顾念说了什么,谢锦临虽然嘴上决不承认,但的确会偷偷改掉。
谢锦临那些挣扎、愤怒、不安、愤怒,在顾念脑一一掠过。
她确实是个自私的人,事永远先权衡利弊,即使早就把一切都看在里也从不回应,任由他一次又一次地失控。
如果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顾忌,她会选择谢锦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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