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记忆恢复的那一刻,燕星辰终于想明白了自己重来一次之后产生的疑惑。
也许是因为记忆的他早就知齐无赦的来历,哪怕是许久以后的现在,他在记忆想起了这些,也没什么震惊的绪。
他反倒有些怔然。
像是本来走在广袤无垠的草地上,看着前一览无余的景,走着走着,突然一扎了参天大树遮蔽而的丛林,奥秘无比。
难怪齐无赦能够短暂地暂停副本的空间——每一次副本都是樊笼在落新的锁,而被锁住的就是那些恶念和负面能量,副本的构成就是万千恶念,齐无赦脱胎于恶念,超脱于恶念,自然能够短暂地控那些。
也难怪齐无赦一直能够收负面能量。
似乎他曾经的疑惑,大多都在这一刻豁然开朗。
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樊笼要杀齐无赦,而并没有过多地针对他。
樊笼只是一个符文构建来的世界,它不可能会有如同齐无赦这样的意识。
它的自我保护机制,只是简单地发现了一直封印镇压的恶念诞生的意识跑了来,所以樊笼要解决这个隐患。
齐无赦刚刚来的时候,一瞬间窜了他的里,就是因为那个时候的意识没有玩家份和玩家的用来掩饰,樊笼会直接发现一个不属于樊笼整个世界规则动的存在。之后,齐无赦应该是给自己塑造了,伪装成了玩家,因此才能混迹在樊笼之。
燕星辰想起来,之前齐无赦说,他那时候快要死了,齐无赦便给他塑造了一个幼年的送了樊笼。
如今看来,也是因为这人本就不是玩家,能够一定程度控那些超乎于玩家的能力,所以齐无赦能给自己塑造玩家的和份,也能给他安排新的和份。
齐无赦还说过,他失去记忆离开樊笼的那段时间,齐无赦无法来陪着他。
现在想来,也是因为这一。
这人是被锁在樊笼之的万千恶念,却也不是。
他只是恶念之上脱胎来的意识,这才能在整个樊笼的封锁之,通过燕星辰短暂戳的那么一个漏逃了来。
即便如此,齐无赦也一直在樊笼之。
本质上来说,万千恶念和齐无赦这个恶念的意识还是在樊笼里面,所以樊笼才没有什么剧烈的反应,哪怕是现在,也只是培养了一个兰昀来应对齐无赦。
他好像明白了一切。
但又还是不知最关键的分。
之后呢?
之后他和齐无赦是怎么慢慢开始一起想要改变樊笼?
他最后问题的时候,到底是因为了什么,才不得不重来过?
他的灵魂呢?去哪里了?
他最后是怎么改变樊笼的?
他总觉得齐无赦所说,再加上他重拾的这些回忆,事拼凑在一起,还是缺斤少两。
齐无赦一直给他展现的角度,似乎也不太对劲。
这人如果当真是个恶念脱胎而的意识,怎么看上去毫无目的?
他自己都想要重回总榜前排,齐无赦却从不在意这些。
古刹闻香那个副本的时候,魅鬼勾人心最大的最放不的念,他所梦见的容很莫名其妙——是齐无赦,而齐无赦所梦见的容,现在想来,则更是奇怪。
一个被困顿不知多少年的意识,本就从人心的贪嗔痴恶而成,心念,竟不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魅鬼勾的齐无赦的念,居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看不清面容的人。
……
记忆还在继续。
那一次的之后,燕星辰发现附着在自己灵魂上的意识就是他所探寻的樊笼的奥秘,他便更是对那意识有了兴趣起来。
当时,他只当对方是个恶念。
恶念好像对他也很有兴趣,总是用着天真而又好奇的语气,询问他所见所闻。
超脱于万千恶念的意识很是大,包裹着一切足以影响人心的贪嗔痴恶,却又懵懂无知,什么都不知。
恶念不曾见过真正的现实世界,人是怎么生活的,也不知樊笼里的人到底有多少模样。
他一开始附着在燕星辰灵魂之上时,不知什么是善意,只有争抢的想法,想的确实是找机会毁了燕星辰的灵魂取而代之。
燕星辰一开始见到这恶念的时候,想的也是用“分离”的规则将对方从自己的灵魂之剥离来,要么捉了研究,要么控制不住便想办法灭杀了。
他们各自带着目的,最终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逐渐互相陪伴了起来。
恶念并不是只能待在燕星辰的里。
但久而久之,他竟然觉得待着也舒服的,一开始的杀意没有了,反倒觉得有趣。
燕星辰则突然发现,他分明最不喜吵闹,最不喜被人盯着,可恶念时时刻刻同他一起,他却不觉得喧哗。
甚至不再觉得孤单。
他对樊笼世界研究得太过透彻,无法将囚笼一般虚假的世界当成真正的生活之地,却在一个什么都不会什么都看着新鲜的恶念上受到了人间烟火。
他们彼此对于世间本是孤独的存在,一个不知拘束,一个不知肆意。
偏偏孤岛撞上了孤岛,恶意学会了善念,善意滋养了恶念。
燕星辰虽然还在寻找“分离”的规则,但他并不是真的很在意恶念在他的脑里说话了。
……
有一次,他刚从副本里来,副本的鬼怪是被大卸八块而死的厉鬼,带着的血腥味,沾染了他一。
他一副本,便立刻洗漱了一番。
裹着浴袍来的时候,他听到恶念问他:“洗得那么快,你很讨厌血的味?”
燕星辰正想回答,突然一个念闪过:“你怎么知我洗得快?”
他一愣,两侧的耳朵瞬间便在自己无知无觉之红透了。
赴死者的声音带着咬牙切齿:“你刚才一直在看!?”
几对付负面能量的驱鬼符直接对着灵魂之而去。
恶念不躲不闪,生生扛了那几,才悠悠:“这样可以消气了吧?”
燕星辰给他搞得没了脾气:“你能躲得过去为什么不躲?”恶念最开始藏在他的时候,他扔了好些符咒,全都被对方化解了,所以这次扔的时候才不加思考,单纯只是发个脾气。
恶念极为耐心地同他说:“你不是生气了吗?我躲了,这气怎么消?”
“我生气还不是因为你在看我——”
“我没看。我和你学过了,不论多好奇,都不能在未经允许之越界的事。”恶念说,“而且你时时刻刻都在用着‘表象’的规则,在其他人里,你就是一团模糊,你忘了?”
燕星辰:“……”
确实忘了。
他不想承认自己刚才居然连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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