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星辰全然被这段属于自己的过去引了全心神。
他不知为何失去了这段记忆,金拆将这段记忆再度还给了他。
他明明都不记得了,通过当初的自己说这些话的时候,他脑海居然也冒了一模一样的话语。
他跟着记忆的自己,一起默念着。
行至此刻,他不得不再度肯定,赴死者就是他,他就是二十年前那个最后不知“死”在了哪里的人。
曾经的记忆和副本经历都在此刻冲击着他,同现在的他相合,让他不住地恍惚着。
这觉就像是让一个年轻人一眨之间活过了沧海桑田,年轻人所在意的一些小事突然在沧海桑田面前变得不再重要,可他却一时之间无法反应。
燕星辰神思恍惚之,仍然十分疑惑。
他那时候既然已经有过要直接挑战樊笼的存在的想法,他现在大致也能猜到,打败他的不是玩家,也不是他早就觉得没有威胁的副本,而是樊笼本。
那么,之后的事他大致也能猜到——应当是了什么意外,所以赴死者“死”了。
可时间线和人生经历依然对不上。
记忆恢复了这么多,只差最后一步挑战樊笼的记忆,他仍然没有看到任何能够解释他拥有另一段完整人生的地方。
就仿佛,赴死者是赴死者,燕星辰是燕星辰,可燕星辰却又是赴死者……
一团麻。
燕星辰想在接来的记忆找到答案。
可这一回,他用来包裹金拆的厚恶业似乎快要耗尽了,记忆画面开始变得模糊琐碎了起来。
他和齐无赦说自己的决定之后,雪怪的副本快要结束了。
当时正值昼夜替时分,满地的白雪把缓缓昏暗来的天空衬得有些暗发白,像是夜里的白天。
雪怪藏匿在雪,正准备袭击副本行动的npc。
那些npc全都是十几岁的孩。
燕星辰一开始离得远,以为是这些孩在玩耍,靠得近了,才发现那些孩在拳打脚踢地驱赶另一个孩。
那个孩比其他孩还要大上一些,看上去有十五六岁,五官标志,得煞是可,年少的时候已经可以看成人之后会有多么俊俏。可唯独有一——这少年上的发都是雪白的。
通发雪白,放在现实世界,是个人们可以接受的疾病,可放在这鬼怪副本的npc里,那便不一样了。
其他孩以为他是最近作恶的雪怪的化,孩童无知,童言无忌,他们将这通发雪白的少年踢到了雪堆,喊着:“快啊,妖怪!怪!”
真正的雪怪藏在暗,突然一跃而起,朝着一群孩张开了雪白的大。
尖叫声,赴死者手常用的传奇甩,金线直接勒住了雪怪的。
他借力而动,直接通过法衣金拆被雪怪牵动的力来到了那十五六岁的少年边,一站定就将那少年从雪地抱了起来。
他也没回,几张符咒直接贴上了雪怪的,小孩的尖叫声和雪怪即将四分五裂的咆哮声闯了风雪。
赴死者也没回,轻轻拍了拍那少年的,说:“嘘,天黑了,夜晚要来了,很黑,但是星空很亮。”
雪怪被他撕碎,副本任务完成,副本开始崩塌。
燕星辰之前就用纸傀带过鬼怪,知会失败,所以他也没有尝试带走这个少年,将人放之后,转便走了。
可了副本,齐无赦却让他折一个和那白发少年数据一样的纸傀来。
他当时似乎又有些无奈,觉得这人又在发什么神经,却没有拒绝,随
手折了一个发雪白的少年来。
结果没有意识的纸傀刚一落定,齐无赦手一团黑的东西飘纸傀当,纸傀立刻了活灵活现的神——同副本那个白发少年在副本结束时看他的神一模一样。
燕星辰看到这里,突然意识到——梁讳竟然不是他折来的第一个纸傀吗!?
这个白发少年是谁?
照时间来算,江璨那时候已经卡在了周镜的副本当,周晚已经生,这时候应当是十几年前。
十几年的时间,这个白发少年去了哪里?
他从再次樊笼到现在,都没有见到他。
莫非……
记忆又开始往前推。
他和齐无赦又了好些副本,但那些副本的过程和之前的比起来着实是太不清晰,全都是模糊的画面一闪而过,他只能大致记起来大概的况。
他似乎自己有所打算,每次副本都在着什么。
齐无赦一直都和他一起行动。
白发少年也时不时地同他们一起,少年在樊笼的判定还未成年,本不用副本。可齐无赦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居然连小编号副本都能带着他,也不影响白发少年的信息面板。
白发少年在副本,经常躲在他的后,看着他用金拆、纸傀或者一些符咒组合应对鬼怪。
这孩也是个犟脾气,虽然心把他和齐无赦当家人,但总是和吊儿郎当没个正型的齐无赦斗嘴。但这世上哪有人能说得过齐无赦这个不要脸的?每每白发少年被逗得气红了脸,便转过来,对燕星辰说:“老师!你看他!!”
他和齐无赦那时候的关系似乎像是现在一样,但又有些不一样——好像没有现在这么亲近信任。
并不是说不信任,而是他们的相模式远没有现在这无话不谈的亲密,反倒像是有着提防却又觉得谈得来的朋友。
齐无赦总是优哉游哉地在副本同他说着一些谈笑的话,他时而无奈,时而愿意接话,时而心无所谓表面却故意表现不耐烦。
简单来说,就是对齐无赦很信任,但总是觉得这人欠揍得很。
燕星辰:“……”
这关系倒也不算意外。
他正想继续往看,周遭的一切却突然一阵茫茫。
他猛地睁,明亮的天光刺着他的双,亮得他意识抬手遮住了双眸。
燕星辰不知自己看了多久,他像是一个恢复了记忆的人,还有些懵懂,又好像会了一个近乎完整的全新的上半段人生,脑胀胀的,乎乎,不清明,却又清晰地知自己想起了什么。
他似乎躺在一个微微晃动的地方,隐约能受到一一的,像是……
像是海浪的波动节奏。
男人沙哑低沉的嗓音撞燕星辰的耳朵里:“醒了?”
燕星辰一个激灵,了双,复又睁开,果不其然瞧见了坐在他侧的齐无赦。
而齐无赦的旁,是一排只有约莫一人手肘宽的窗。
窗之外,是一片蔚蓝大海,还能眺望到挂在天边的刚刚升起的太。
他正躺在一个类似包厢的床的地方,单人床,对面还有一个单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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