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春 - 第57

    孟椿讲完这句话，就垂看向她，眉宇疏朗：“别人都不行。”

    “只能由我替你实现？”孟槿睁大，更加好奇了。

    她正着这条丝带记她哥写在上面的字母，打算回去好好研究研究，孟椿就在她面前蹲来，说：“上来，该你了。”

    孟槿急忙多看了几孟椿的新年愿望丝带，然后就抬跨坐到他的肩膀上。

    随即，孟椿箍她的小，慢慢站了起来。

    孟槿坐在哥哥的肩上，挑了个一的位置，把自己的愿望系在了这个挂着他们好多新年愿望的枣树上。

    就在她绑好新年愿望的那一刻，夜空突然炸开了绚烂的烟。

    孟槿登时开心地轻轻拍孟椿的脑袋，语调欣喜：“哥！哥！有烟诶！！！”

    “你先不要放我来，让我在欣赏一烟！可太啦！”

    孟椿认命地当妹妹的人梯，让她在更看除夕夜的漂亮烟。

    后来不知是谁主动的，两个人的手地攥在了一起。

    烟结束了，孟槿终于肯从从他肩膀上来。

    孟椿却不依了。

    他偏不放她来。

    孟椿的掌心向上，稳稳托着孟槿的手，他和她十指相扣，带着她在院里奔跑、转圈。

    孟槿有些怕，觉得刺激。

    但更多的是开心，是喜。

    冬夜的冷风散他们呼来的气，兄妹俩在院里笑闹着。

    时间仿佛倒回了他们小时候。

    孟槿大声喊：“我要一家人团团圆圆平平安安！”

    “哥你呢！”她问：“你要什么？”

    孟椿说：“你。”

    孟槿依旧扯着嗓大声问：“要我什么？”

    孟椿也跟着他喊起来：“我要梦梦，永远开心，永远快乐，永远清澈明朗，永远赤诚坦。”

    他放低了声音，继续说：“我要你，这个世上，最幸福的神明。”

    她突然笑起来，回他：“什么神明啊？我怎么就成神明了？”

    她说这句话时，孟椿刚好要把她放来。

    他正蹲着，单膝跪地，低弯腰，方便她从她肩膀上来。

    而双脚终于沾了地的孟槿，转过站在他面前。

    低着的孟椿抬起脸，仰看向正垂眸凝视他的女孩。

    夜空突然开始飘落了雪。

    一片一片，落到了她的上、脸上、肩膀上、上、脚上。

    像给她披了一件洁白无暇的披风。

    孟槿惊喜地抬脸看向夜空。

    她伸手去接雪，试图碰一沾就会化为一滴消失不见的棉糖。

    “哥！”孟槿甜的话音带着兴奋：“雪了耶！”

    还蹲在地上的他望着她，忽而一笑。

    你是我的神明啊。

    博尔赫斯说：“上一个人，就好像创造了一信仰，侍奉着一个随时会陨落的神。”［标注］

    我你。

    所以你是我全的信仰。

    你成为了我侍奉的神明。

    但我不会让你陨落。

    我要让你上我。

    孟椿慢慢站起来，在雪将她拥怀，话语倾尽温柔，在她耳边低声呢喃：“新年快乐，梦梦。”

    本来正仰望着从天上不断飘落来的雪的孟槿微僵，心脏也在被他抱住的那一刹那突然失控地产生了无名的、很烈的悸动。

    她怔了瞬，然后温顺地将逐渐发的脸颊埋在他前。

    她从来没有在哥哥面前这样害羞慌过。

    这是第一次。

    她的心脏几乎要炸裂。

    就在这时，寂静的夜空突然又炸开了一簇非常漂亮的烟。

    孟槿觉自己的脑里也在噼里啪啦地炸烟。

    她躲在他怀里，轻声回他：“新年快乐，哥哥。”

    作者有话说：

    标注：博尔赫斯语录

    伴梦30

    在回家之前, 孟槿拉着孟椿在院里堆了一个雪人。

    本来要埋到树的那两枚币，就被孟椿拿来当作雪人的睛了。

    孟槿担忧：“等明天太来，雪人一化, 这两枚币就掉到地上了……”

    “那也不会丢, ”孟椿给她围好围巾, 又拉起她的手帮她手，温声告诉她：“它们就在院里。”

    “是哦！”孟槿忽然就不担心了，笑颜。

    他们带着满的雪回到家里时, 孟常和施姿正在窗边一边喝酒一边赏雪。

    孟槿跑屋里，在玄关摘围巾脱大衣换鞋，扭看到孟椿脑袋上都是雪，她便抬起手, 笑着帮他把上的雪轻轻拂去。

    正蹲在地上解鞋带的孟椿受到她的碰，仰起脸看她，孟槿正杏轻弯地冲他笑, “你上好多雪。”

    孟椿笑了，回她：“不碍事。”

    孟槿又说：“像突然白了。”

    他垂笑着，没说话。

    随后，孟槿率先走客厅, 孟椿随其后。

    她看着父母手的酒杯，问：“爸, 妈, 你们在喝酒啊？”

    孟常温声：“你要尝尝吗？”

    “我？”孟槿这么大, 还没喝过酒, 也不知酒是什么滋味的, 她蛮好奇地跃跃试：“那就……来？”

    “来什么来, ”孟椿嗔她：“你成年了吗就来？”

    孟槿委屈地嘟嘴, 开始狡辩：“我就尝一。”

    孟常也说：“在自己家里，没事的椿椿，让她尝尝酒是什么味的，看看她酒量怎么样，以后大了门在外免不了要沾酒，知自己多大酒量，心里就有数了。”

    “嘿嘿！”孟槿立跑到了吧台那边，瞅着父亲给她往酒杯里倒酒。

    孟常倒了两杯，一杯推给孟槿，另一杯给了孟椿。

    倒的不多，只够他们喝几。

    孟槿举起酒杯，对其他三个人说：“我们一个吧，新年快乐！”

    施姿和孟常对视着笑了，孟椿只觉得孟槿还没喝就要醉了。

    四个人碰了杯，清脆的玻璃撞击声混着他们的“新年快乐”响起。

    而后，孟槿就仰尝了一酒杯里的红。

    “嗯～”她的脸瞬间皱起来，还忍不住缩了缩脑袋。

    孟常看着她的反应，好笑地问：“怎么？不好喝啊？”

    孟槿摇，回了句：“冰冰凉，透心凉。”

    施姿轻笑声，觉得女儿真是可。

    孟椿也勾起，被孟槿的模样和反应给可到了。

    随后，孟槿又抿了一小，她咂咂嘴，回味了一味，眨了眨，说：“酒都是这个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