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左右 - 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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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光从窗外慢照来，光影闪过白墙隅。冬旭醒了。

    是他。五官清凉无汗，肌骨如玉。她从他光洁的锁骨、结、以及惺忪地看。看过无数遍了，有时还是会令她四肢起。

    她极少留意男外貌，除了他们。

    程锦闭着，先是懒懒地短哼，声音温，再低：“醒了？”

    他正面抱她，贴。他在晨，但他一也不避开，还掌着她后，五指陷去，一力把她往他那儿摁，更了。同时他嘴里斯斯文文说“抱歉”。

    这把她摁清醒了。

    程锦看她肩颈上的印浅浅：“还好吗？”

    见她摇，他递去床柜上的杯：“刚醒会渴，喝吧。”

    冬旭饮去，温度刚好，像是提前放温了。她看向他，眨眨。他现在温柔至极，哪是昨晚那个像朊毒引发的狂鹿。

    令她现在虽然，忽忽、渌渌的觉却似还残留在意识。她放杯。

    程锦接过，放回柜上。

    躺着还没觉，刚地板她就一，最后程锦抱她去洗漱。

    牙刷上挤好牙膏、杯里装够温，他把路都给铺好了，只等她自己来走。

    到了桌上，酱包、豆浆、面包、列兵般放着。

    他坐她右侧，还没开动，就见她贴近他，脸对脸的气息变，得暧昧。他渐渐垂，然后闭。

    冬旭捻走他颌透明的絮，见他在闭：“你困了吗？”

    程锦瞬间睁开，尴尬一声，他清清嗓：“是有。”

    冬旭久久看着，她知自己有时钝，一些事上会反应不过来。

    比如跟人吵架，当时没吵过，后来回想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才后知后觉，恨不得再吵一遍。有时对亲密的反应也这样。

    所以一顺理成章的冲动，冬旭啄了他一。

    “其实是这个吗？”她张着看他。

    程锦看着她，像看一段引人的故事。

    “才不是。”他低声。

    他把住她后脑，回她一个小心翼翼的吻。木是真的开了。

    “晚上陆泊会来，你班后来这儿吧。”

    早饭后，程锦突然开。

    正对镜整理的冬旭停了一。她也没想到——“小孩儿才选择，大人我都要”，这句幽默会照她的现实。

    冬旭低了颌：“嗯。”

    过去因没选程锦，所以她总觉欠了他什么。理智叫她应该斩钉截铁不相往来，但上却无法到，于是犹豫，以致后面为了不犹豫对他说很多决断的狠话，但越狠，欠的觉反而越多，反而变得比上次更舍不得。她以为是正向展开，结果却是恶循环。她失败了。

    不仅陆泊，早前冬旭也秉着固有认知：三人行不可能。

    可一旦人同时有了心理上不一致的两认知，就会认知失调，造成认知不适。

    “我喜两个人”与“德只允许喜一个”两认知产生失调后，为了减少失调减缓不适，大分人会选择二人行，然后忘记另一个，就像“烟”与“烟有害”会选择戒烟。但“只喜一个”努力后冬旭却失败了，为了减少失调，她只能从“我喜两个人”上想办法。

    陆泊妥协后这些日，她让自己接受人要自己想要的来安排个人生活，而不是人云亦云。她渐渐认为生活存在两看似互相矛盾的受会存在一件事：甜的负担，以及幸福的背德，若前者更好，就不要再在意后者。

    她相信他们仨已习以为常穿过各自的生活，本无法分开。最后告诉自己他们都在愿意妥协，就不要再伤了，再扭扭去就没意思了。

    就这样，冬旭也渐渐接受了：三人行是最好的结果。

    冬旭问：“要谈什么吗？”

    程锦轻摇：“今晚不谈。”

    班回家时，两男人正坐在沙发等她。

    冬旭换上拖鞋，目光与他们对视。这觉有诡异，有奇妙，像甜的咸的辣的调味品全搅了一个锅。

    程锦拿走她包：“去洗手，洗好可以吃饭了。”

    桌上的菜有像包饭，但没这么方。

    陆泊说是惠灵顿排，他第一次。

    冬旭仔细看着。好大，它比她脸还大。

    她想这哪是惠灵顿排，这是惠灵顿棚吧。

    吃饭时，三人沉默不语，似乎并没有什么好话题能打破尴尬，直到晚餐结束。程锦关好洗碗机走，陆泊收拾行李时无意掉一副小小的方形盒，类似纸牌盒。

    程锦走去捡起：“东西掉了。”

    陆泊慌地站起，急忙伸手：“谢了。”

    这让程锦半眯起，将手一撤，睛往上瞟，字字读。

    “成人飞行棋？”

    陆泊猛地一把夺过：“客送的小玩意儿，拒绝不了，我忘了扔。”

    程锦微微笑，沉默不语。

    刚从卫生间来的冬旭看他们一个在笑、一个在低。

    “怎么了？”

    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她，异同声：“没什么。”

    这晚上，冬旭是被醒的，她觉自己像化的油，浑甜腻腻、烘烘。

    睡前，他们谁也没说话，说了只会让空气更不畅，自然而然三人就躺了一张床。

    陆泊在她左，程锦在她右。

    然后，三人又是死寂的沉默。毕竟适应需要时间。

    冬旭便玩手机，他们也玩手机。后来她觉得侧躺更舒服，于是从正仰意识换成了习惯的朝右躺。

    刚玩不到半分，后陆泊便说：“背对我嘛？我有什么见不得的？”

    于是冬旭翻朝左躺。

    刚翻完，就听程锦轻声说：“这么不想看我？”

    冬旭又只好转为正躺。

    平衡他们，却要牺牲自己——甜的负担。她有气，双重重搭在两人上。

    两人便一人一个帮她小。

    手劲不错。冬旭这才气消些。

    现在她醒了，低，看他们一左一右，脸上颊都贴在她肩。

    比较才知。程锦睫更，陆泊睫更密，程锦嘴薄偏粉，更纯净。陆泊嘴角更。

    冬旭碰碰两人的手，两人都没睡醒就意识握住她。

    陆泊闭着，在她肩脖拱了两，亲她脸颊几，再制吻上，吻了一分钟，她开始呼不平。他手穿过她膝盖弯，让她膝在他渐的。

    陆泊糊地：“不想睡是吧？”

    意味鲜明。

    程锦听见声，动了动，他微微呼气，手从她腰往游移。

    “木，还不睡？”

    “我睡了。”

    她忙收回，忙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