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提溜着苗回家时,路过许家的田地,看见在田里劳作的许家人,向他们打趣:“他大伯,你们怎么不去买苗啊,那可是你堂侄夫郎,没准你去买,还不会收你钱哩。”
许富贵在家就是个三打不一个来的,这会儿被别人这么一说,臊得抬不起来。
倒是那说话的人像是想起什么,又接着说:“瞧我这记,他大伯母可是说了,这小他孵不来的。”
翠芬跟许富贵不一样,她脸厚,听人这么臊他,当即怼了回去:“孵来了又怎样,这没经过母抱窝孵来的小,谁知有什么病,你们不怕得瘟就尽去买!”
“得瘟就得瘟,反正我就买了两只苗,死了也不心疼,”面对她的回话,买了苗的这家人才不害怕,“不像某些心思歹毒的,说人家脑瓜笨,不会读书,孵不苗。”
“嗨呀。”这人说着提溜着苗走了,“现在人家是既把苗孵来了,又去书院读上书咯,某人说的话全没灵验呀——”
翠芬气得不行,还想说两句,人家已经提着走远了,她愤愤地磨了磨牙:“孵孵孵,孵来了又怎样,那么多苗,我不信他都卖得完!”
“赔死他个杀千刀的!”
翠芬可是帮陈烈酒算着呢,三千多只苗,除去村里买的那些,背去镇上,卖十天半月都卖不完。
这十天半个月她看他拿什么喂小!
第二天陈烈酒就招集他手的一帮兄弟,一人挑了个箩筐,里面装满了小苗,让他们去别的村叫卖。
收账三年,他手底一共有十个兄弟,除了最开始的陈五,还有陈大、陈二、陈三、陈四、陈茂、陈楠、陈河、陈志、陈鹏。
别看一二名字一样,但其实他们不是一家,只是刚好照家里的排行排的名字。
不排除陈烈酒愿意带他们也是因为他们名字好记。
“陈大、陈五、你两脚程好,就去远一的村,陈楠陈鹏你两才好去县里碰碰运气,记得别把给我闷死了,隔一段时间就停来给它们喂和吃的。”
“知了老大。”
大家伙脸上都喜气洋洋的,他们最喜给陈烈酒办事了,陈烈酒大方,给他们的事也简单,虽说是个哥儿,可本事比他们这些男人大。
而且最近两个月活多,他们好些已经攒了不少钱了,打算忙完这阵就去城里扯些布,给自己新衣裳穿。
也省得门在外没正经衣服穿。这要放在以前他们哪敢想自己还能有新衣裳穿,都是捡家里人穿烂又烂的。
安排好手的人,陈烈酒这才屋又从枕拿匕首,在手腕上绑好,去了盛源钱庄。
“吴掌柜,你们钱庄有那家里有钱但就是死活不还钱的赖吗?”
别看盛源钱庄背靠吴县令,可也不是所有人都怕县令的,比如说乡的乡绅,像陈家宗族的人,如陈烈酒欠了钱庄的钱,不想还,宗族又愿意保他,在地方无权无势又拿不住宗族的县令,还不是只得鼻认了。
陈烈酒要找的就是这人。
“有啊!”吴掌柜奇怪地看着他,“怎么,你要帮我去要啊?”当然有了,开钱庄的,多多少少手里都有不少烂账,尤其是他们背后还有个县衙。
烂账更多!
不过这些烂账都不是钱的事了,那是税的事了!
乡绅豪族多喜私自占地,私吞粮税,每年都收不上足额的粮税,他们家县令又是个面团的,每次都是自己着鼻认,还不是要他们钱庄帮忙上。
陈烈酒颔首:“我能帮你要,但你看着成方面是不是能再给得多?”
吴掌柜把那些乡绅欠债的账本放在柜台上拿给他看:“你要不怕事,你尽去收,收来了,我能给你三成的成!”
陈烈酒翻了翻账本,他也不傻,前面那些大人家本就不可能是他能够招惹的人,他直接挑那些他能够惹得起,惹完了还不敢找他麻烦的人家,指给吴掌柜看:“我就要这些。”
吴掌柜也清楚,不可能让陈烈酒把整本账本都给他要完了,见他挑的都是一些乡宗族,还是了。
这些乡宗族和乡绅土豪一样,都不是他们能够招惹得起的存在,搞不好人家挥着锄说一句,我们要反了他个县太爷,他家县令的位置就算是坐到了,很有可能连人都不保。
让陈烈酒去帮忙要,宗族对宗族,他也不能确保陈烈酒能不能够要得来,但聊胜于无吧。
陈烈酒在乡间奔走要账的时候,许怀谦也穿着浅蓝的青衿,正式开始了他的书院读书之旅。
青莲书院的课程是,上午两堂,午两堂,一堂一个时辰,间有两香的休息时间,午休一个时辰。跟现代差不多,早上四个小时,午四个小时。
因为没有电灯的缘故,太早起床看书,也看不见字,而且灯看书也伤,因此课程安排在辰时八刻。
也就是早上八钟。
这对于许怀谦这个不好,压早起不来的人来说,简直就是福报。
他辰时起床,洗漱脸过后,去膳堂吃了饭,吃了药,还能拿茶壶给自己炖个燕窝喝。
等他慢悠悠忙完这一,去到学堂,正好开始上课。
学堂里的位置不排名也不成绩,只先后书院的顺序坐,越早来的位置就越靠前,像许怀谦和段祐言这才考来的,就只能坐最末端的位置。
这样其他同窗和夫一就能看两人是新来的。
昨天他们来学堂领书放书案的时候,学堂都学了,今天他又掐着上课的才学堂,还没有来得及跟其他人结。
许怀谦想,以后大家一起读书的时间还很,不急于一时。
不过等到上课的时候,许怀谦心就不是那么妙了,一个小时一堂课,间不歇气也就罢了,给他们授课的夫还喜摇晃脑地带着他们读书。
这可苦了许怀谦,他不好,老咳嗽,嗓也不太好,平日里说话都温声细语的,更别说是这么用力地去晃读书。
他想了想,站起来跟授课的夫说:“夫,学生从小弱,一诵读就,可以免去诵读这一项么?”
他觉得书院里瞧着一本正经的山都好说话的,这位瞧着和气的夫应该也不会太为难人?
哪成想,他们这个丁班,是书院里了名的幺蛾班,夫一听他这要求,还以为他这个新生在搞什么幺蛾,当即拒绝了:“读书当勤勉,这朗诵一项更是如此,正所谓,书读百遍,而义自现,不能因不想读而找借不读……”
夫以为许怀谦在找借不朗诵,但昨天刚给许怀谦把过脉的段祐言知,许怀谦他是真的不好,不是再找借。
于是站起来仗义执言:“夫,我可以作证,他的的确不好,你就免了他的诵读一项吧。”
许怀谦激地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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