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家的小相公 - 第18

    原主有没有来过这里，没什么记忆了。

    但是，许怀谦被夫领着踏这里还觉得自己荣幸的。

    毕竟，无事不登三宝殿，他这么大张旗鼓地提着礼来拜访，肯定是有事相求，章夫问都没问他有什么事，直接就把他领了这里，证明还是看重他的。

    了厢房正厅，许怀谦把提来的几个礼盒放在侧坐的茶桌上，正想给夫见礼，结果夫不惧小节地坐上了上坐的椅，摆了摆手，指着他的座位：“不用见礼了，坐。”

    好吧。

    许怀谦被迫停止了要见礼的礼节，客随主便地让坐就坐了。

    “遇到难事了？”

    夫没有小厮，伺候他的一直是他的发妻，师娘上来给他们斟了茶，许怀谦赶行了一礼，恭敬地叫了一声：“师娘。”

    回过来看向正倚在椅，喝了一茶向他问话的章夫颔首：“学生来是想问问夫，这科举的互结、结、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上次是夫帮学生cao办的，这次要学生自己经办，有许多不懂的地方，怕没办好，误了科考。”

    这求人办事也不能一开就直述来意，万一人家不想给你帮忙，你得给人家一个台阶，这样即使没谈妥，也能给双方留个面，不至于为了这事坏了师生分。

    “哦？”章夫没拦着他给妻行礼，一听他是为这事而来，来了兴趣，“决定好今年考了？”

    “嗯。”许怀谦颔首：“今年家里发生了颇多事，父母不幸去世，学生、学生还了赘，不知这赘的童生还能参加科考？”

    说到赘，许怀谦突然想起来了，在他那个时代的历史上，好像没有赘的读书人，不对，也有，驸不就是赘的吗？

    “你父母的事我都听说了，天寒地冻，未能前去吊唁，你务要介怀。”章夫解释了一句，转而又望着许怀谦，“竟是不知你还赘了。”

    “上个月的事了。”许怀谦简单说了一大伯家将他卖了，霸占他家，他迫不得己赘的事。

    “人的命运本多舛，世上没有一帆风顺的人和事，凡事要向前看，活着才有无限可能，”章夫叹了一声，转而又问他，“你觉着你还能科举吗？”

    “能吧。”

    他读了原主的不少书，发现缙朝思想还开明，虽说还是有封建制度那一，男尊女卑，不过他允许女、哥儿和离改嫁；像哥儿还多了一条，如果到了期丈夫未至，应许自行改嫁；姑娘哥儿上街买卖，也不用蒙面，更没有裹脚和缠腰的这些陋习；关键是他允许商科考。

    都这么开明了，多加一条赘的，好像也没什么？

    章夫又问了：“要是不能呢？”

    “要是不能学生就只能放弃科考了。”许怀谦也坦然，“学生都已赘，再自立门，岂不是不义？就算夫郎不介意，日久了，心里也会有隔阂的，除非学生彻底厌烦夫郎，自请堂。”

    但可惜，许怀谦完全没有厌恶陈烈酒的想法。

    一开始他的确很排斥跟一个古人谈恋走过一生，但他接过陈烈酒后，发现他跟这个时代的人思想完全不一样，他没有那么世俗观念，也没有那么世俗束缚，只自己认为是对的，只自己觉得开心就好，自自立，张扬明媚。

    他跟这样的人反而能得来。

    要换作这个时代的其他以夫为天的哥儿，他都不知该跟他们聊什么。

    况且，科举也不是人生的必经路，它不过是一条捷径，一条让他在这个时代能生活得更好的康庄大。

    能走当然好，走不了也没事，他还可以去当幕僚，或者自己挣钱捐官，这些都是路，何必为了一条捷径放弃自己一生的幸福。

    许怀谦说完，看着章夫，章夫也看着他，两人对视了好片刻，对得许怀谦都从袖里拿了十两银，凑到夫旁，准备贿赂他了。

    他觉得肯定是能的，就是这里面可能还有别的门？

    “哈哈哈哈哈——”哪知章夫看到他送过去的银，当即大笑起来：“君怀幽趣，谦恭礼乐才，老夫当年给你怀谦这个名字的时候，就希望你能活泼一，像个谦谦君，现在看来老夫还真是没有取错，你果真是个有幽趣的君！”

    章夫没有收许怀谦的银，转而欣起自己给许怀谦起的名字来，面对他的欣，许怀谦只能淡笑以对，他总不能告诉他，他换人了吧。

    好在章夫笑过后，也没有耽误正事，从堂的案桌上拿一沓纸来与许怀谦：“你看看这上面的经论、策论见解有何不同？”

    许怀谦接过将他们一一扫过，越看越惊心，这些见解比之他来也不差什么，虽然思想还没有开这个时代的束缚，但言之有，不是那只会纸上谈兵的泛泛之言。

    章夫见许怀谦神凝重起来，又问了声：“如何？”

    “比学生有过之而无不及。”许怀谦不得不承认，这古代的读书人都不是傻，都是有两把刷的，他的心渐渐有些没底了。

    原本他以为，他有着超于这个时代的见解和认知，又有一手好字作保，怎么着考个秀才还不是手到擒来，没想到别人比起他来也不差什么，瞬间一挫败涌上心。

    章夫却没有许怀谦这般挫败，抚着胡慢慢说：“这是我那孙儿在青莲书院拿回来的，是乙班的一些秀才考秀才时的经论、策论，拿给他们参考的，你能看懂，证明这三年，也没有荒废学业。”

    许怀谦苦笑不已，上几届的秀才都已经这么厉害了，他们还有科班学习，他这个野路怎么打得过他们？

    “所以你知你的路在哪儿吗？”章夫将许怀谦领堂，给他写了一封推荐信，“去书院读书吧，就算今年场没有考过，明年也能挣一气，闭门造车终究不是正途。”

    许怀谦兴致的门，失魂落魄回去的。

    早就在门边蹲着的陈烈酒见他这般模样回来，还以为他没有问到，忙凑上前来安他：“章夫没答应？”

    “别不开心啊，你看这是什么？”说着，他眉弯弯地从怀里拿一封信给许怀谦，“县令大人的亲笔信，你家夫郎什么都给你搞定了，章夫行不通，不是还有我吗？”

    看到他那张明艳的脸上扬起的笑容，许怀谦心的霾也被驱散了不少，也从怀里拿章夫写给他的信：“我这边也成了？”

    陈烈酒接过信左右看了看：“那为什么你还这么不开心啊？”

    许怀谦没忍住一靠在他的肩膀上：“我今天才知，科举好难啊，我可能今年八月考不了。”

    说实话，许怀谦自认为自己不是学霸型，也不是天赋型，当年考大学虽然考上个211，可那都是他刻苦三年换来的，跟班上那些轻轻松松保送的没法比，好不容易换到古代，他以为他能装一次学霸了，没想到还是个垫底的存在，太挫败了。

    “嘿。”突然被许怀谦给靠住的陈烈酒愣了愣，随即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