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二叔疼你一场,而今要成亲,叔还能少一份嫁妆嘛。”
秦小满说话历来直:“算了算了,二叔哪里有钱,都是婶儿看着,到时候回去又飞狗的不值当。我跟杜衡自己的事,商量着办吧。”
见秦雄还要再说什么,秦小满:“没事了,二叔就先回去吧。”
秦雄也被小满说到了要害,脸上有挂不住,咳了一声也没法反驳,于是没再继续叨叨,想着多给两个人一空间,毕竟人这才来的。
“事可以不急着上办,但是迟早要办一的。”
于是秦雄又告诫起杜衡:“你小今儿说的最好都是实话,我有亲戚是县衙的人,要查你的底容易,要是敢说假话,我把你另一条也给打折!”
杜衡,他确实是原的世说的,正不怕影斜。
“那我先回去了,满哥儿你明儿过来拿吃,才宰了猪。”
秦小满送秦雄去:“好。”
秦雄着斗笠都走到了门,忽而又折回来,低声对小满:
“重新整一间屋来让他住,没办事前不准那么快就睡一块儿。我去县里找你大爷家的堂叔查查他的底,他要是敢油嘴哄你,你就揍他!左右那瘸也打不过你。”
秦小满叠起眉,他想睡一块儿人家还不肯呢!
只怕不是他想跟自己睡一块儿来哄骗,还得要自己去好言好语的哄来跟自己睡。
想想都烦恼。
不过就是他跟二叔再亲,这些夫妻之间的事他还是没打算提。
“知了,知了,我有分寸。”
要是实在不肯,那就打了拖上床,办法总比困难多嘛。
秦雄还想待几句,却被秦小满推着了门。他叹了气,说再多怕是也没用,已经这样了,哪里是三言两语就能改变的。
小满这孩可怜,小爹在他那么大就去世了,留他和大哥相依为命,偏生他大哥又是个不多言的。小满很多事都没人教,便也不似寻常小哥儿那么规矩讲礼数,大大咧咧的,外的人总也笑话。
也罢,留得住一时也留不住一世,迟早都要成家的,而今既已经定了人来,早晚也都一样。
以后自己多过来盯两就是了,只要那小没有坏心儿也都好说。
“吃饭吧,饭都凉了。”
秦小满送走秦雄折回来:“总算是安生了。”
杜衡工作的时候早也见惯了飞狗的人家,也是十分冷静,舀了萝卜汤泡到饭里,冷了的饭有了温度。
“白萝卜汤泡饭没滋味,明儿我去二叔那边拿了回来炖菜,汤就好泡饭了。”
杜衡了,他这已经很饿了,有饭吃现在就已经很满足。
秦小满一边吃饭,一边看着斯斯文文的杜衡,想着先前这人护着自己的模样,他心里有,越看心里越满意:“我二叔那么凶悍,你不怕他吗?怎么还跑来护着我。”
杜衡抬眸看了一秦小满:“只是冲了些,怕什么。难要我看着你一个小哥儿挨揍?”
秦小满原本还滋滋的,但是听到这话登时就炸了:“你就因为我是小哥儿才帮我的?”
杜衡看着瞪圆了睛的人,要摔筷的样忍不住笑了一声。
“有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都不是因为要自己相公才护着,于是秦小满没答杜衡的问,转而:
“家里就三个能睡的屋,一间是我爹住的,旁人不能住。另一间是我住的,还有一间有些漏雨,你跟我住一间还是住漏雨的?”
杜衡当即:“我不挑,漏雨的也能住。”
秦小满瘪了嘴,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那赶把饭吃了,我去给你收拾屋。”
杜衡闻言连忙把饭刨嘴里:“我来帮你!”
秦小满见他激动的样压眸:“说起这事儿你倒是积极。”
第6章
杜衡跟着秦小满了一间屋,秦家的房是很常见的簸箕形,三面有房舍相围,正东为堂屋,左右各有一间卧房。
与堂屋齐平的左卧房是秦小满住的,屋挨着灶房。右卧房是他两个爹生前住的屋,虽然二老离世,但是这间屋上着锁,秦小满有意保存着以前的样。
再剩的一间屋和灶房隔着院相对,旁贴着的是牲圈,隔了墙并不寒碜,只是偶尔能听见猪供圈的声音。
杜衡前后上看了一番,秦小满是个净的哥儿,虽然这间屋放了些杂,但是都堆放在了墙角,收拾的也很整齐。
在这样的条件他能住一间这样的屋也很是满意了,他仰着脖看屋:“好的啊,也没见着有漏雨的地方。”
秦小满闻言没好气:“这间屋原本是留给我那没生的弟弟住的,什么都置办的齐整,只不过常年累月的没人住少了烟火气,不似我的屋挨着灶房和,冬日睡着可冷得很。”
杜衡笑眯眯:“无妨,我不怕冷。”
秦小满好话说尽,见这人是油盐不了,他把嘴憋成一条线:“得,那就依你。”
他把床上的灰扫了扫,一直有床帐,倒是并没有多脏。
秦小满去拿了一床大概一指厚净的夹棉床单在木板床上铺开,甩了一床许四五斤棉重的被丢在床上:“行了,自己拾整着睡吧。”
杜衡看着铺的整齐的床铺,实诚:“谢谢。”
秦小满走到门,又趴在门探半边冲杜衡挑眉:“要是你夜里睡着冷就上我屋里睡吧,卧房里有个榻也能睡。”
杜衡看了一床,定:“这里就好的。”
秦小满挑了个白耸耸肩,没再说什么。
卸去一日的事,杜衡把门闩上,难得松快安生的躺到了床上,虽是心压了事,但疲乏,合没多一会儿就睡着了。
冬月夜雨的风呼呼的,拍打着落完叶的树条,凛冽的像是怪在嘶吼。
乡野空旷,不似城里的民巷,房舍一个接挨着一个,既是聚集防风,人多烟火也多,为此也和些。
寒年里若非是乞讨的人,大抵上熬不过冬的,更多的人家还是乡野人。
半夜,杜衡打了个冷战,他便是被冷醒的。
听着外的风声,风大雨也就更大了些,刷刷的打着屋的黑瓦。
杜衡呼的气都冒着白雾,他从被窝里爬起来,不过睡了几个时辰,这纯木板的床把他的肩背睡的那叫一个僵,动弹之间都好似听到了响声。
虽是这个年纪合该睡些的床,可睡惯了床垫的,实在是消受不起这样的纯板床。
他忍着酸痛将床帐扯了扯,严密的护着床铺,这才裹被又缩回了被窝。
可石泥房隙多,门窗都关好了依然有风来,床帐都在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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