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一亮,铃便来叫谢锦依起床。
谢锦依昨夜被重锐闹了许久,起来时呵欠连连,又气又恼地踹了重锐一脚。
今天有拜别国土仪式,随后就是离开楚国,所以谢锦依需要换回礼服。因为穿了礼服后诸多不便,所以不能喝太多。
荀少琛在暗室听着外面的动静,听到侍女们服侍谢锦依梳妆换婚服的声音。
他用了一夜才平复的心,又开始慢慢地激动起来。
侍女们在夸星儿好看,星儿显然也很兴,时不时就问一她们重锐在什么,有没有等急了。
荀少琛心想,就这么着急嫁给重锐?
他冷冷一笑,可惜了,星儿,上一世就是他的女人,这辈也别想逃得掉。
他在黑暗慢慢走到石桌旁,拿起上面那衣裳,换了起来。
等换好之后,他又等了许久,终于听到侍女们的声音——
“殿,您现在房间等一,吉时差不多了,婢们就在门外,待会儿刘嬷嬷会来带您去。”
“好。”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再往房门外走,是侍女们将星儿搀到榻上,然后留她一人在这里等着。
荀少琛拧动机关,暗门无声地打开,房间果然只有榻上盖着红盖的影。
他悄无声息地靠近,手如电,将掌心上浸了药的帕,隔着红盖覆了上去,药瞬间浸透,少女一,倒在他怀。
这只是让人失去力气的药,不会让人完全昏迷过去。而怀里的人显然惊慌了,叫不声,也徒劳地挣扎着,即使使了最大的力气,也推开不了他半分。
荀少琛冷冷一笑,低声:“星儿,没用的,还不如省着力气。”
说着,他将她打横抱起,退回暗室,将机关重新开启,房间又回复了原样。
地里千回百转,荀少琛抱着人走了许久,最后竟然走到了外。
楚国的行多是依山傍,这里的也一样。
重新走来后,荀少琛一大红喜服也终于见了天日。
他将怀人放了来,隔着红盖与她额相抵,着迷地抚了抚她的脸,哑着声:“星儿,你该嫁的人是我才对。你忘了吗?你说的,大了要少琛哥哥的新娘。”
“那晚你看见我穿喜服的时候,你伤心了,我知的。如今我这喜服便是为你穿的,你该开心才是。”
“好了,吉时到了,我们行礼吧。”
少女显然不愿意,却敌不过荀少琛的力气,荀少琛手臂像铁钳一样,圈着她,带着她一起朝山外跪,又着她伏倒在地。
他缓缓地说:“一拜天地。”
“二拜堂。”
他之前将张奕穿过的衣服也带了过来,埋在此,当作衣冠冢。因为张奕已经被挫骨扬灰了,又是他唯一的亲人,于是让张奕受他和星儿这一拜。
“夫妻对拜。”
三拜之后,荀少琛拉起地上的少女,迫不及待地掀开了红盖,然后脸剧变,一血气直冲脑——
这本不是星儿!
荀少琛上撤手,仿佛沾了什么脏东西一样:他刚才竟然跟一个陌生女人拜天地!
他怒不可遏,剑直刺被甩到地上的少女。然而,还不等他将对方杀了,破空之声连而来,他挥剑隔开利箭,退了几步,抬看去。
不用多说,荀少琛也知自己计了。
重锐从不远走了来,旁是被他牵着手的谢锦依,四周是宣、楚两国的影卫。
荀少琛死死地看着谢锦依,本该穿着婚服的她,此时却是一侍女的装扮。
心念电转间,他已经明白了:之前在房间,星儿的确也一直在,只是她与其他人调转了份,让别人穿婚服,而她则扮作侍女,却仍是以公主的份与其他人说话。
而他只凭声音判断,自然就计了。
他竟然认错了人。
“星儿,”荀少琛握了手的秋剑,间一片腥甜,“为何……为何!重锐本不上你!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
“放你娘的!”重锐很想装一副轻蔑的、淡定的、胜利者的姿态,但发现自己忍不住,因为他早就想死这疯狗了,“老不谁?老最!”
他娘的,之前在别人跟前造他的谣,现在直接当着他的面说,真当他是死的?
荀少琛仿佛听不到他的话,里只有谢锦依。
谢锦依却本没看他,正在无奈地安抚暴怒的重锐,她那牵着重锐的手,正用拇指轻轻地挲着重锐的手背:“别听他的,只有你。”
荀少琛睛几乎滴血,握着秋剑的指骨用力到微微泛白。
“我知只有我,”重锐朝谢锦依说话时行压着怒火,把声音降了来,但仍是气,“那我也得骂,不然没机会了!”
见荀少琛还目不转睛地看着谢锦依,重锐的怒火又噌地上去了,脆将谢锦依拨到自己后。
他一脸嘲讽地朝荀少琛说:“荀狗,我就问问你,你能给谢锦依什么啊?他娘的你脸可真大!”
“老能把命都给她,你能吗?你他娘的这次还想要她的命!就你这样的还说什么给不给的,你就是吃她家米大的你知不知?”
“还‘为什么’,你是心里真没数啊,那老现在再跟你说一遍:她不喜你,她讨厌你,她连看你一都烦!她就喜老,知吗!”
“整天觉得自己了不起,睁开你的狗看清楚,老不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比你有钱有势多了,老以前就能在燕国横着走,你能吗?你还得看钱学朗那老东西的脸!”
“真他娘的笑死人了,就你还跟我比,整天贱民贱民的,往上数个十八代谁还不是个臭要饭的,就你这小白脸样儿你祖宗抢饭还不一定抢得过老呢!”
荀少琛脸铁青,他本就不会这泼妇一样的对骂,又听到谢锦依轻声——
“重锐,你说得对,把我心里话都说来了。”
谢锦依从重锐背后站来,看着荀少琛,一字一句地说:“荀少琛,郑以堃已经找到方法,可以让人失去一段记忆。”
荀少琛心涌起不祥的预:“星儿,你什么意思?”
谢锦依平静地说:“我会忘了你,彻底地忘了你,只会记得重锐。等你死了以后,史书上不会有任何关于南吴、李颂、荀少琛的记载,你会完完全全消失,不会与我同在史书上。”
“不……”荀少琛再也忍不住了,冲上前去,“星儿你不能这样!”
这是他最害怕的事。
他宁愿她恨他,这样他能在她心里占一席位置,即使他死了,他和她只见的牵绊也永远都会存在。他占有过她,拥有过她,她午夜梦回时,他理应她的梦。
可她要用药忘了他,甚至连唯一能证明他和她之间牵绊的史书都要篡改,就为了彻底切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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