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荀少琛一样。
只要重锐手上一直握着千机铁骑,燕国皇帝就会忌惮重锐,而想办法夺他的权。可若是重锐军权,他之前结的仇家就能生吞了他。
谢锦依看着他那双琥珀的睛。
真好看。
“重锐,若是将来燕皇猜忌你,要你兵权,” 她顿了顿,轻声,“你就反了吧。”
重锐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起来,抬手了谢锦依的脑袋:“小公主,你怎么这么天真。”
她怎么不想想,若他不是重生的话,她的这些话听起来是多么不可思议。他上一世对燕皇这狗皇帝可算是忠心耿耿了,否则也不会毫无反抗地被夺了权。
谢锦依以为他觉得她在说梦话,恼羞成怒地拍开他的手:“你不信就算了,话我说完了,信不信由你,我不欠你了的。”
重锐“嗯”了一声:“你不欠我,是我欠你。”
谢锦依一脸都是“你有病吧”的表。
重锐又问:“那我要是篡位了,你留在燕国吗?”
谢锦依一愣:“什、什么啊……”
重锐说:“我皇帝,你还是公主。”
谢锦依仅仅只是那么一想,就已经心动了。
重锐会打仗,他有最悍的骑兵,有最勇猛的将士,有最好好的军师,若不是上一世对燕皇太忠心,了兵权,本不会落得那个场。
如果他篡位,他是一定会成功的。
可是……
谢锦依冲他笑了笑,底疏离:“你是要我侍寝吗?我只会这个,也没有别的可以给你了。”
重锐皱了皱眉:“我没有这个意思。”
她把自己抱得更了:“那我凭什么要你的公主之位呢?你是重锐,又不是家人普渡众生。”
重锐沉默了。
她不相信他。
她不相信任何人。
荀少琛伤得她太了,那男人将她一手带大,将她捧在手心,又在她最艳的年纪,将她拖地狱。
那是她曾经最亲近的人,那个人对她的好都是有目的的,她不相信有人可以毫无目的地对她好。
重锐心想,其实他也是有目的的,他是为了补偿她,这是她应得的。可若是告诉她他也是重生的,她也许会跑得更快。
被荀少琛禁的那段时间,是她不想提起的,自然也不希望有人知。
手里的药还有些温,他递给谢锦依:“喝了吧,喝完给你找扇。”
谢锦依二话不说接过药碗,着鼻,皱着眉,飞快地将药了去,差又吐了来。她看着重锐,重锐:“今天找到给你。”
谢锦依满嘴苦涩,也不知郑以堃开的什么药,比她从前喝过的都要苦。
重锐又:“我杀了梁振,燕楚结盟还需要一段时间,要等我摆平梁家,在这之前,你还不能离开燕国。”
谢锦依“嗯”了一声,她犹豫了一,又:“谢谢。”
“小事。”重锐笑了笑,又问,“殿打算怎么去晋国呢?”
这个问题谢锦依想过了,老实答:“请镖师送我去。”
重锐了,里带了些意外,赞赏:“主意不错,选个大镖局的话,可以安全抵达晋国。”
谢锦依抿笑了笑,脸上也有骄傲。
她从前几乎没怎么过,但是她听荀少琛讲过民间的事,三教九,市井人家,他总能讲得生动有趣。
一想到荀少琛,她笑容又淡了,有些烦躁地低。
重锐见她上一刻还兴兴,一瞬又变了脸,知她又想到了不该想的人。
他在心叹了气,话锋一转,引开了话题:“殿从前自己用过钱买东西吗?如今殿边没有仆从,门还是有个人伺候比较好。”
谢锦依即使是,都是坐在车辇上的,地就有人围着她打转,什么事都有人替她安排,连银两都没碰过,这时听重锐这么一说,顿时就有些犯难了:“没、没有……”
重锐摸了摸,里飞快划过一丝狡猾的神:“那殿最好还是提前熟悉一的好。今日我正好要回一趟王府,可以瞬便带殿在街上逛一,殿看到什么喜的也可以买,就当是试试亲自付钱是什么觉。”
谢锦依神一亮,了:“有劳。”
这么一看,重锐说人话的时候,人还是非常不错的。
重锐看着她那模样,心有两个小人在互相吵架。
一个在说:重锐你可真不是个东西,连个小姑娘都要欺负;另一个又说:才不是呢,总得要让她知,外面的世界可没她想象的简单。
重锐咳了一声:“顺手之举,殿客气了。”
随后重锐去理了事,说是临走前会喊上她。
谢锦依从枕拿那个金锭,在帐乖乖地等着重锐。
重锐再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谢锦依手握着个大金锭,一脸兴地问他是不是可以走了。
他忍不住笑了,想想还是有于心不忍,从怀掏一个荷包递给了她,:“财不可,放去收好。”
第10章 捉
谢锦依正嫌用手拿着麻烦,毫不犹豫地接了过来,将金锭放了去,拉袋的绳,细白的手指勾着绳转了转,沉甸甸的荷包绕着手指晃了两圈。
她心,这样可就方便多了。
重锐手臂一申,轻易地将荷包抢到了,谢锦依一愣,他扬了扬荷包,一脸戏谑:“殿若是在外面也这样勾在手上,就也会有人像我这般抢。”
谢锦依脸微红,但看着重锐微微翘着的嘴角,又觉得心有些不服气:“我这是没留神才被你抢了去,在外面自然不会这样。”
重锐摸了摸,拖尾音“唔”了一声,神促狭。
虽然他没说什么,但谢锦依从前见惯了他这副的模样,吊儿郎当的,随时会捉她。
她皱了皱眉,有些戒备地看着他。
重锐咳了一声,着荷包绳,指了指自己腰带,朝她展示:“看到这个了吗?挂在腰带上,像这样。”
腰带上有细小的钩,可以用来勾住荷包绳,他朝谢锦依示范了一遍,又把荷包取来,还给她。
谢锦依原是想着牢牢把荷包抓在手里,现在被重锐一提醒,这才知原来是要这么,脸更红了,抿着将荷包挂到腰侧,然后外衫一遮,果然就把它完全挡住了。
重锐了,一脸夸赞的模样:“殿果然很聪明。”
谢锦依:“……”
反讽吧?这就是反讽吧!
她这时才发现,重锐换了平常的黑衣轻甲,穿了一灰武袍,看着布质就很糙,后面还背着一斗笠。
她撇撇嘴:“你为什么穿成这样?”
重锐琥珀的瞳仁闪过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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