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律师,你好。邮件我看到了。”她把附件载来,对电话那说,“这算是我私人委托,律师费当然不在公司账上扣,到时候我安排助理用我的私人卡号打给你。你那边没意见吧?”
那边自然称是。
温瓷不忘提醒:“当然了,也正是因为这是我的私事,所以希望你可以一如既往地遵循职业守,不会对任何人提起。任何人,包括温家的任何人,你能理解我这个意思吗?”
又说了几句,温瓷才挂断:“谢。合作愉快。”
挂完电话,她才有心思慢慢来研究这份协议。
让客房送来一杯咖啡,温瓷与常人相反,先划到最方确认了一遍细则,确保顾律师已经把她说的每一项都列了去,而后才动鼠标慢慢上移。
不知不觉,鼠标移动到了最端,端最显的位置赫然写着四个加宋字——离婚协议。
作者有话说:
不离婚,跟我默念,,,。
第40章 局
温瓷把协议打印来, 利落签上大名,而后放行李箱夹层。准备等回去了以后和家里那堆关于婚姻的、七八糟的协议都丢在一起。
她没怎么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敷完面睡觉。
在海氏的这段时间极为放松, 没人扰她的决定,也不需要事事向集团汇报。
多就是每十天半个月, 老太太那边会打来一个电话。
电话不会超过半小时, 于是只要熬过这通电话,她就能重新投自由的怀抱。这觉极其舒,连骨骼都是放松的。
要说在这唯一的缺可能就是, 她和薄言都太忙了, 所以对他们来说往返四个小时的飞行就为了在一起睡一觉,不太合算。
温瓷适应能力很。
从前上学的时候,无论是在英国还是国,新到一个学校很快就能适应。包括能自如地切换英两地不同的发音和生活模式。所以对她来说,双人床空另一边的不适, 只要渡过最初的天就能缓过来了。
这不适被海氏蒸蒸日上的业绩冲散得很快。
每笔多来的利都在为她那条金矿添砖加瓦。
到五月初的某天, 温瓷从海氏回酒店路上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温瓷接通,对面的声音却不陌生。
“, 是我。”
温瓷反应了一会儿, 才想起喻淮安已经被她删了,难怪没名字显示。
她嗯了声,想不喻淮安找她有什么事:“你说。”
即便透过电话, 温瓷都能觉到他刻意放低了声音:“现在方便说话吗?”
“重要的事?”她问。
“算是吧。”喻淮安, “之前给我了那电影, 我现在应该有了可以回报的机会。”
车里除了她只有小吴和司机, 温瓷还是说:“过十分钟我打给你。”
那边很听话:“好。”
回到酒店, 温瓷如约给他打去电话。
喻淮安很快接通, 听背景音,他也换了个更安静的地方。
温瓷开门见山:“一会我还有个会议,话短说?”
会议是她胡诌的,目的只在于去掉那些对她来说不必要的寒暄。她能想象到喻淮安在那乖乖,和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一样:“应该认识庄思邈吧?就是章总这两期投资的那个主要牵人。”
“认识,他怎么了?”温瓷慢慢躺倒在沙发上,听起来像是正事。
“这件事我还不确定,我只能告诉你一个大概。”喻淮安娓娓来,“我老板跟章总一起跟了第二期。但是前些天他说有急用钱的地方,宁愿折了一半利息都要把钱提前赎回。我原本想他要是急用钱我这里有,试探了几次发现……”
隐隐觉得不妙,温瓷扬声:“嗯?”
“他好像并没有真的要用钱的地方。”喻淮安答。
投资一旦开始,是不太可能赎回资金的。
赎回来的人不仅会亏一分利息,还需要在仍然有人愿意场的时候才有资格。
温瓷慢慢直起:“他赎回的那笔空缺,有人填去了?”
“对。我听说章总面,把温氏集团的钱填去了。所以老板才拿得来。”
“他一定要赎回的原因呢?”温瓷微微抿。
“原因应该在庄思邈上吧。”喻淮安问什么答什么,“据我所知,他好像认识庄思邈。”
虽说整个城市超过两千万人,但认识庄思邈不是什么稀奇事。越往上的圈越窄,际圈也就限定了那么大。何况庄思邈原本就是本市人,只不过后来去了国发展而已。
温瓷很快想到了某可能,“以前就认识庄思邈了?”
“严格来说认识的是庄思邈的爸爸。”喻淮安说。
照喻淮安的说法,他们之间很早就认识,不过也仅仅是认识而已,并不相熟。
庄思邈的爸爸远够不上他们所在的圈,就像当初庄思邈在加德一样,他只是个家境优渥,能踏加德门槛的普通学生。
和温瓷的众星捧月不一样,把他丢加德的圈里,几乎溅不起。
喻淮安的老板能记得他父亲,完全是因为偶然。
有一次酒后失言,他不小心说到几年前的旧事。
那时候经常和他们一起投资的有个孙姓老板。孙老板是典型的一夜暴富,对经营没什么概念,恰好上修课碰到了大学教授章合泰。
他对章合泰的信任并非一朝一夕培养的,一方面有他的份加持,另一方面,章合泰当上温家女婿后确实带着孙老板了很多成功的投资。
发展到后来,几乎是章合泰说往东,孙老板立冲锋陷阵。
后来不知怎么,章合泰在外面欠了一大笔债。起初问几个朋友东拼西凑借了,可能窟窿实在是太大,朋友之间有些烦。
章合泰不敢摆上台面,以免被人到温家老太太那里去。
没借到只能再想办法。
只不过再后来知消息时,不是章合泰的,而是孙老板。
孙老板被人了局,一夜之间在赌桌上输光了全价。巧合的是,再过段时间,就没再听到章合泰借钱的消息了。
时间卡得极其微妙。
喻淮安的老板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只要不问他借钱一切都事不关己。
再次见到章合泰的时候他依然风满面,好好地当着温家女婿。
孙老板破产后就不见了,公司人走茶凉。
也是在他破产后的一段时间,喻淮安的老板见到了那个庄姓商人。
他满疲惫抱着文件夹坐在孙老板公司的地上,跟个乞丐似的。见到有人来,他努力扫除疲惫,声音沙哑地说:“您认识孙老板吧?您有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地址,什么都行……我真的没办法了,哪都找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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