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视线上上,把他看了个遍。
绪一时半会无法从绷,现在回忆起刚才那一突如其来的撞击还觉得心惊。好在他们的车足够固,也好在司机第一时间了正确的预警措施。
薄言抿线,无声退开了一些。等坐回原位,他无视了腰间钝痛,不动声地说:“没什么。”
这场车祸来得意外。幸好车里三人都没什么损伤。
司机车查看后,打了报警电话,随后敲开后座隐私玻璃:“薄先生,要不您先带大小回去吧。我联系了老宅那边的司机过来,这边还需要理事故。”
“肇事车辆呢?”薄言绪并不好。
司机以为这是责怪,战战兢兢地解释:“好好在路上开着那辆黑车突然冲来,我没来及看清车牌,只看到车型是旧款帕萨特。撞了人就跑了,还好这边有摄像,车里也有记录仪。我留在这等警。万幸,您两位都没事。”
听到“跑了”二字,薄言短暂地眯了。
而后像安抚司机一般,他淡淡开:“这事没你的责任。”
“你去忙吧。”温瓷附和,声音温温吞吞的,“不用我们了。”
有了他们二人的保证,司机才卸了包袱。
等到另一辆车过来,他小心地把两位送上车,这才转去理现场。
车开着一盏阅读灯。待到明亮光线,薄言才看清她颈侧有一红痕迹,看起来像是被安全带勒的。当时冲击力很大,连他都觉得隐隐作痛,那一避险必然不会温柔。
脑里绷的那弦再度嗡嗡作响。
薄言神不佳。在他想好怎么开之前,语气已经先一步生起来。
“温瓷,你怎么回事?”
“什么?”温瓷没反应过来。
从刚才到现在,整个撞击过程结束,只有极短暂的数秒,他才从温瓷脸上找到一丝惊惶。那几秒更像人自动形成的条件反,而更多时候,她绪平淡得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好像车祸撞击并没有什么大不了,也好像,压没把自己的安危放在过心上一样。
薄言对她这样的态度没来由地恼火,“你到底怎么回事。”
他的手想去碰她受伤的颈,又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最终只是轻轻落在一边。他闭了,止不住地烦躁说:“你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不上心了。”
作者有话说:
想关心就关心呗,嘛语气那么冲。
活该十年前没老婆。
第25章 自由
温瓷确实没觉到哪里受了伤。
直到从镜里看到自己。
这一路上薄言都冷着脸, 在质问过后,他没再主动说一句话。
甚至在回到香樟豪邸以后径直回了自己的房。
他们之间的关系总是这样,莫名其妙好转, 又莫名其妙再次陷僵局。
温瓷对着镜看了一会儿自己的脖,从冰箱里拿一张面敷了上去。淤痕被遮住, 凉丝丝的从领渗肤, 循环到了全,让她的手指也在夏夜泛起凉意。
她拿起手机,对着空旷的聊天框
【你今天还过来吗】删除。
【不回来的话我先睡了】删除。
【你怎么回事】删除。
【薄言, 要不我们谈谈】删除。
温瓷叹了气, 把手机扔回沙发。空旷的聊天框依然空旷。
她像往常那样准时洗漱回到卧室,对着天板发了一会儿呆。人的习惯真的很神奇,连续这么些天跟他同住一间房,同睡一张床,偶尔有一天他不在, 就变得难以睡了。
温瓷翻了个, 将自己彻底陷被里。
安静了数十分钟,她倏地听到楼园的响动。动静明明很轻, 要不是夜把它放大, 足以让人忽视。动静慢慢延伸到了屋里,楼,楼梯, 起居室, 最后在卧室门停了。
她闭着, 假装睡着。
过了一会儿, 她扔在沙发上的手机被人捡了回来。叮得一声提示音, 到了床充电柜上。床那盏小灯被调亮了, 亮度很低,只有一圈昏黄的光。
温瓷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不动,而后觉到脖上的伤痕有了丝丝凉意,带儿薄荷气息。男人略显糙的指腹替她一一地。
那丝若有若无的薄荷味始终萦绕在鼻尖,越闻越是清醒。
“……你吗?”
知装不去了,温瓷皱着鼻,瓮声瓮气地问。
薄言没好气地发嗤声:“不装了?”
他的手指加重力,等药膏完全化肤,他转而了她的耳垂,语气变得严肃:“温瓷,你不知痛吗?”
“本来不痛的。”温瓷说,“被你的有痛。”
“你倒是学会了颠倒是非。”薄言讽刺。
回来路上的僵局又被打破了。
温瓷想,或许本来就没有什么僵局,是她自己想的太多。也或者,如果他能好好地告诉自己回那边房是拿药,那所谓的想太多也不会发生了。
她从被里伸手,住他的手。指尖还有药膏残留,油腻腻的。
温瓷不动声地回到他的手背上:“当时是没痛,我不知。”
“哦。”
“薄言。”
“又怎么?”
“我们吧。”
“……”
不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温瓷简单又直白的邀请次次都能成功打碎防御。薄言从不知她这样,明明只是发邀请,却知用封住他的回应。被住的那一刻,他就知自己没法拒绝。好像迄今为止,对于她的任何事,他都没法拒绝。
只是将手探衣摆的时候,照例被她拧开了。
薄言退开一些,低声:“不想了?”
“不是,别。”温瓷混不清地说,“怕。”
僵持数秒,她肆无忌惮地反制过去:“你应该……不怕吧?”
起初是温瓷在主动,顺着他的腰腹往后摸时,薄言没忍住闷哼声。温瓷咬着他的衣襟,不可避免地发现了留在他腰侧的一块淤青。
“新伤?”温瓷问。
薄言不说话,她隔着布料咬在他上,用今晚他说过的同样的话反讽回去:“薄言,你不是也不知痛么。”
她讽刺着,刚酝酿起来的暧昧气氛被打散了一些。
温瓷刚想起,被他扶着拉了回来。
“不影响。”薄言小幅度地往上一抵,“你想几次都可以。”
薄言向来是个说到到的人。何况只有真正和她在一起,他才会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温瓷是真正属于他的。以至于每当这样的夜晚来临,他都格外重。
后来累了,温瓷半趴在他怀里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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