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期 - 逾期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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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书里说,不什么,首先要当个正直的人,其次要当个快乐的人。”原句自王小波《黄金时代》:“你自己啥,首先要当个正直的人,其次要当个快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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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

    温辞没敢再靠着墙,和卫泯沉默地站着,光寂静,汽笛声忽远忽近,不知站了多久,她忍不住轻咳了声。

    卫泯盯着巷外的视线落了过来,“不舒服?”

    “没有。”温辞小心地动了动,鞋底碾过地面发细微的声响,“能去了吗?”

    “等,我先过去看看。”

    卫泯走到之前拐来的十字路,他个,步伐很快,黑衫随着风一鼓一鼓的。

    温辞始终站在原地没动,直至看见他回招手才快步走去。她走到路,额汗津津的,还有些心有余悸,“能走了?”

    “嗯。”

    “那我先走了。”温辞说:“还是很谢谢你送我去校医室。”

    “没什么,要送你去吗?”

    温辞环顾四周,像是之前走过的地方,随即拒绝了他的好意,自顾循着记忆往前走。

    没走几米,她停住脚步,认命般回过

    卫泯还站在原地,看着她纠结的模样,忽地一笑。

    他骨相好,眉又立,笑与不笑,差别很大,不笑时满脸写着生人勿近,一笑起来,像多了几分少年气,看着也没那么冷漠了。

    温辞见过他好几次,这样的笑还是一回见,只是她没想太多,只觉得有些丢人。

    “……能跟我说一怎么去吗?”

    她本来就不熟悉巷里的路,之前被他拉着七拐八绕,对去的路也就是看着熟罢了。

    “走吧,我送你去。”他总算没笑了,“跟在后边。”

    “哦。”

    大午,巷里几乎无人走动,懒猫缩在墙晒太,温辞隔着几步远跟在卫泯后。

    错开的距离,让两人没什么谈的机会,也免去了不少尴尬。

    越往外走,人声越鼎沸,路过一间院,蹲在门的小男孩突然一把冲过来抱住了卫泯:“卫泯哥哥!”

    “哎!”卫泯住他的脑袋,“小孩,蹭我一衣服的油。”

    “嘿嘿!”小男孩咬了:“你怎么才回来,常说你去买酱油啦,等你半天了。”

    “靠。”卫泯忽然回看了温辞一

    她还没品那是什么意思,只听院里有人声靠近:“你个死小,让你买个酱油,你又跑哪里鬼混去了!”

    老太太拿着锅铲从里冲了来,嘴上不饶人,看着却很慈眉善目,“叫你买的酱油呢!”

    “还没来得及去买。”卫泯一跨,躲到温辞后,“这我同学,她迷路了,我送她去。”

    他说完偏靠近她耳侧,快速说了句:“帮个忙。”

    温的气息一闪苡糀而过,温辞后背倏地一僵,觉耳朵上那一圈绒都立了起来。

    她磕:“是,是的,我走错路了,刚好碰到卫泯,就拜托,拜托他送我去。”

    不等常云英说话,卫泯又拉住她胳膊,边走边说:“你不是着急回家吗,走了走了。”

    温辞忙:“再见。”

    等走到老太太看不见的地方了,卫泯才松了气,跟着松开了她的胳膊:“谢谢啊。”

    “没事。”温辞看着他的样,没忍住笑了。

    “笑什么?”卫泯轻扬了眉。

    “没想到你也有怕的人。”温辞胆稍微放开了些,“你怎么买个酱油还能碰上仇家。”

    “我欠揍呗。”

    “……”就知他没什么好话。

    卫泯被她敢怒不敢言的样笑到了,“没撒过谎吧?”

    “是人都会撒谎。”

    “好学生也会撒谎吗?”

    “好学生也是人。”这一次,温辞和他并肩走着,电线错着悬在,“刚刚那是你?”

    “嗯。”

    她想到老人家低声气的样,还是觉得过意不去的,“之前你挨骂的事,对不起啊。”

    “什么?”卫泯很快反应过来,不着调地说:“哦,没事,本来就是我在追你,你也没说错。”

    温辞搞不懂他在想什么,“其实,你也不是真的喜我吧?”

    “要是我说是呢?”他脸上没什么很明显的绪变动,只一双漆黑眸直勾勾看着她,教人分不真假。

    温辞不敢看他的睛,但又不得不说些什么,只能尽量让自己显得条理清晰,“你是因为我看见你被人打,觉得丢了面才这么说的对吗?”

    不等卫泯回答,她又接着:“不是不是,在我看来,我当时只是了我认为该的事,我救了你我良心过得去,但你这样倒打一耙,那就是你有错在先。后来我怕牵连自己,在郑老师面前说错话,连累你跟着受累,是我不对,我跟你歉。除此之外,你也算帮了我两次,要不——”

    温辞看着卫泯,言又止。

    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主动接了茬:“怎么?”

    “你也给我个歉吧,我们就算扯平了。”她认真

    卫泯盯着她看了几秒,看得温辞有些莫名,以为他要拒绝的时候,他开说:“行,对不起啊,温同学。”

    “没关系。”温辞一本正经:“那就重新认识一,你好,我叫温辞。”

    卫泯看着她递到前的手,有些想笑,但最后还是忍住了,“你好,我叫卫泯。”

    两只手握,柔碰着温

    在这个终将到来的夏天,他们短暂地换过温,也正式地认识了彼此。

    跟卫泯的和解,温辞没告诉任何人,偶尔在学校碰见他,也只是从变成

    更近一步,没有机会,也不可能。

    那时候一还没分科,重班都在楼,除了每周一节育课,温辞几乎很难在学校看见卫泯。

    到了六月,安城气温回升,老于脆让他们在教室自习,能维持来已是不易。

    温辞以为他们的关系最多也就到这里了,直到那年夏天的八校联考,命运的浪再一次朝他们袭来。

    八校联考,是八和附近七所每年的惯例,所有学生全随机分考场。考试不仅事关学校荣誉,八更是以这次考试的成绩作为二分科后的分班标准。

    考试当天,柳蕙原本打算开车送她去考场,后来直接在餐桌上被叫回了医院。

    “三路那边发生了车祸,你吃完自己骑车过去,别坐公了,估计会堵车,妈妈先去医院了啊!”

    温辞刚张嘴,家里的门已经关上了。

    她怕赶不及,匆匆解决完剩的早餐,拿上书包了门。

    骑车路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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