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纨绔不读书 - 谁说纨绔不读书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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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竟然走的是后山!”齐鸢累得够呛,忍不住,“我们还是一路问路过来的!”

    “玲珑巷通的是后山小路,大路要从萝白大明寺那边走。你们绕一就是了。”孙辂说完,看向谢兰,“你不认路,可谢大人应当知正路吧?”

    “知。”谢兰,“官以为齐公走后门呢。”

    齐鸢:“……”

    “我齐师弟涉世未,心思单纯,未曾接过这些不雅之事,也没这恶浊之习。”孙辂依旧板着脸,严肃,“谢大人是以己之心,度他之腹了。”

    谢兰:“……”

    谢兰脚步一停,淡淡地看了孙辂一

    齐鸢更是目瞪呆,既佩服孙辂勇气,又担心他被谢兰为难。当然除此之外,心更是十分激动,心想这就开始了吗?孙师兄这就代表扬州士开战了?

    自己现在也算扬州人士了,一会儿别的不说,一定要先会会京城来的韩秀才。

    看来今晚这场玲珑馆宴,注定要很闹啊!

    第14章 难上加难

    玲珑馆虽建在山上,但门遍置木,又有雨轩亭堂,赫然是辟地而建的园林别馆。

    孙辂知齐鸢是第一次来,边带人往里走边:“玲珑馆原是大将军唐临所建的别业,因这位唐将军名有个‘九’字,所以这里有九九回廊联通各,又有九山亭,人游其间如蚁穿九曲珠,甚是有趣。”

    齐鸢自幼就没参加过这宴席场所,此时多少有些张。跟着俩人沿着竹径往里走,见天黑沉,楼曲廊各已经起灯盏,又隐隐有丝竹之声传来,不由问:“师兄,这是已经开席了吗?怎么听着有宴乐声?”

    “这是《宝金簪》啊!张大人听这个,我来的时候那边就已经在唱了。”孙辂说完,侧耳细听,“是了,现在正唱到王小妹拦轿告状呢。师弟没听来?”

    《宝金簪》是本地的弹词名曲,不仅是以扬州为背景,唱词押韵也都是纯正的扬州方言。齐鸢听到这里心里不由突突直

    齐家的祖上并非扬州本地人,而扬州又是天之冲,四方商贾云集之所,因此大家说话音多变。齐鸢平日里边听边学,原本标准的一官话学着旁人七拐八怪,也能伪装几分像。但是真正的方言,他是一个字也听不懂的。

    孙辂惊讶地看着他。

    齐鸢咽了,故作轻松:“我爬山爬得两,两耳争鸣,听什么都像风声鸟声声。”

    孙辂也没多想,闻言笑:“你这格是弱了些,等考完县试,你每天寅时到乃园,让熊师兄教你如何炼。”

    齐鸢松了气,跟着孙辂沿着曲廊往里走,想了想又低声问:“那一会儿是要先喝酒吗?这玲珑馆宴可有什么规矩?”

    “这要看大人们有什么喜好,不过有知府、县尊和先生作陪,我们只吃饭,等大人们诗作对的时候凑个闹就好。”孙辂看了前方的谢兰,又低声提醒,“若大人们参与,我们就只当梯,不可。若大人们不参与,那就随意些了。你今晚既是次来,若遇到难解不懂之不要撑,否则丢了面,会被知府恼恨的。我跟你同坐一席,到时我替你答了便是。”

    齐鸢没想到固执端谨的孙辂竟然会叮嘱这些,心惊讶之余又十分动,使劲

    孙辂看张,安:“师弟不必惊慌,你以前不是整日吃酒宴饮的吗?我之前还听人说过你千杯不醉。”

    齐鸢微微一怔,觉得哪里有不对劲。但那一闪而过的念太快,他一时没有抓住,想了想只得糊,“我们瞎玩瞎闹的,不过是看心随意而为。哪能跟这个比。更何况我一直以为,读书人的宴请要先喝酒呢。”

    孙辂疑惑:“何此言?”

    “不是有人说过什么吗,醉后方知乐,弥胜未醉时,动容皆是舞,语总成诗。”齐鸢摇晃脑背完,轻咳一声,一本正经:“想来酒后开席才是正理,这样陶陶,即便诗也能装醉蒙混过去,不至于损了自己文人的名声。”

    一语说完,早已逗得孙辂闷笑起来。

    谢兰也没想到这个小纨绔还会开嘲讽,还是讽刺文人,忍不住回看了看齐鸢,随后自己解开面,径自朝四望楼走去了。

    四望楼是玲珑馆里的观景楼,即可宴饮,又能看戏。戏台便在曲廊间的台上。

    此时张御史正眯着,在钱知府的陪同津津有味地听《宝金簪》,洪知县和褚若贞也一同作陪。只不过看着这场戏即将结束,孙辂和齐鸢却迟迟未到,褚若贞也没了看戏的心,忍不住频频朝后看去。

    钱知府并不看戏,扬州弹词虽又说又唱,但终究是重在说表,轻在弹唱。钱知府并非扬州本地人,听不懂那些嘤嘤喔喔,只觉得还不如路边歌的小曲儿好听。只是小曲虽好,但多词艳语,登不上大雅之堂。

    褚若贞无心听戏,钱知府也觉得无趣,正好想起了齐鸢重新学的事,便微微转过,问褚若贞:“听说先生辞退齐家恶少无果,可是有何难?若齐家以钱财勒索,先生尽可报与官知。”

    褚若贞听这话不得不回过,看向钱知府。显然,社学里的钱起宗回家后告状了。

    这钱起宗仗着自己是钱知府的小儿,平日也是欺男霸女惯了的,只是跟齐鸢不太对付。褚若贞一向不这些浮浪弟的纠纷,但今时不同往日,他刚收了齐鸢当自己的学生,哪能听别人贬低他,称他为恶少?

    “说来惭愧。”褚若贞,“这事说起来还跟起宗有些关系。”

    钱知府没想到还有钱起宗的事:“跟犬有关?”

    褚若贞,无可奈何地看着他:“那天起宗大闹学堂,在陪张大人视察社学时,正看到他暴而起,意殴打代课的儒师……钱大人,敢在社学殴打儒师的,起宗可是扬州城第一个啊!”

    当然那天钱起宗要打的是年轻儒师后的迟雪庄等人,但是钱起宗能回家告黑状,自己怎么就不能只讲双所看了?

    褚若贞一脸痛心地看着钱知府,又看了看陶醉听戏的张御史,示意张大人可都看到了。

    “岂有此理!”钱知府压低声音,脸惨白。昨天钱起宗回家只告状,说得断断续续也不明白,也没有讲他打人的事

    打人不要,但让张御史撞见了岂不要命吗!钱知府心里发慌,忙,“官教无方!回去一定痛责这个逆……”

    褚若贞叹了气,随后:“起宗年幼,大人也不必过于严苛。”至于到底为何重新收了齐鸢,他到底也没讲。

    钱知府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哪还好意思继续追问,心里着恼,就见远过来三个人,为首的那个拎着致假面和楠木箱,赫然是指挥史谢兰

    而谢兰后的两个俊俏书生,着华服的一看便是孙辂,至于另外那个竹姿玉面的小儒童……

    钱知府眯起,定睛一看,除了齐鸢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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