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夕:“……都行,你父亲比我年二百多岁,可时间一,这二百多岁,也就不显了。”
“……不不不,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同他喜结连理了?”
“你若不在意,会特意回来说吗?”沈元夕反问。
暮朝转,摇了摇假寐的三殿。
“萧临朔,你来,你说!”
三殿慢吞吞睁开,说:“萧昂啊……那他应该就是末帝了。”
作者有话说:
三猫:闺女,末帝不会生。
暮朝:……谁胡说的?
三猫:我爸。
暮朝:早晚得想个办法把祖父的天给拗了!一天天的,净在这里剧透!
第83章 时序
萧昂说起来只是萧氏旁支。
在往上数几辈, 薛崇的外孙女嫁了僖宗的小十七叔,算起来也和薛游是有血缘关系的。
至于这么个偏的不能再偏的旁支如何坐上的龙椅,就得从气运说起。
一个王朝由盛转衰后, 还要再经过一到两次的所谓“兴”, 再然后, 连短暂的兴都兴不起来了。
皇室主脉就像被天诅咒, 该亡了一般,皇未成年就夭折,再多的女人填皇那个坑, 也难以生皇。
这事,六十年前就有苗了。
更早的时候, 暮朝曾恼过:“说了多少次了, 皇本就脆, 要把公主也算上, 萧家的烂臭祖业能沦落到这副德行吗?我也不知那满朝的文武,都有三成的女官了, 怎就不能把公主也考虑在。”
暮朝说这话,很快就传开了,当时的皇帝还派人去侯府警告:“女侯慎言, 这是毁江山基的话, 莫要再说了。”
不警告还行, 一警告, 暮朝脾气起来, 跑到皇帝面前敲他的脑壳。
“真想看看你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皇继承, 天经地义。”皇帝说, “关乎萧姓的基。”
“你家的姓氏是刻在血里的吗?我怎不知?”暮朝, “祖宗我连萧都不姓了, 你竟然还抱着一个字说傻话。”
“你不姓萧,是因你是女人,三殿何必要把姓留给你。”
暮朝:“没救了。”
当时的这位老顽固皇帝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被暮朝激怒后,着脑袋,看暮朝的神像要杀人。
实际上,他也杀过。
大手,江湖浪客,甚至是蛰伏到如今的幽族燕川遗们,皇帝都招揽过,要他们想办法杀了暮朝。
可继承了沈丰年武侯之称的暮朝,却比他想象的更难对付。
这人反杀本不讲基本法,灵活变通,没有规矩就是她的规矩。解决大手江湖浪客,她就用幽族的优势碾压。
而解决幽族上三门的老古董,她就直接用火铳瞄准人家心脏。
“时代变了,小辈们。”
总而言之,第四代幽主暮朝,在大多数人,是个行径古怪想法古怪的半疯。
刺杀彻底解决后,暮朝才回三王府说了这些破事。
沈元夕看着书,也不抬:“杀了皇帝就是,何必拖泥带的逗他们玩。”
暮朝理所当然:“得了吧,就现在萧家男人的德行和气脉,我杀了他,与在一艘满是即将沉的船上再开个有什么区别?无趣,让他们自己慢慢沉吧。”
说到这里,暮朝又问三殿:“说起来,祖母的这个家业也快被他们败光了,船彻底沉后,你这个三殿,是不是也不必再叫了,那我叫你什么好呢?”
三殿懒懒斜了她一,答:“叫爹。”
暮朝转告状:“元夕,你看他!你看看!我是问这个问题的吗?”
揣着明白装糊涂。
沈元夕还是没抬,敷衍:“不用看了,他我我天天看呢。”
暮朝:“……你俩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这算是调侃到三殿的心坎里去了。
三殿坐起,没骨赖在沈元夕怀里的懒猫摇一变,坐得端庄,很是支棱。
“你认为,大昭没了萧氏,这江山民众,会散架吗?”
“不会啊。”暮朝说,“我现在看了,有皇帝还拖累那些要活的能臣将呢。我都想把他们拢起来,让他们别听皇帝的,自己找人合作办事去……皇帝是死是活是谁,跟百姓们田收成有半钱关系吗?”
三殿:“那我没什么说的了,你自己都想明白了,不是吗?”
他又重新躺了回去。
照气运转之规律,将亡的王朝,统治它的男人们将逐渐失去生命力。
面对萧昂再次的剖白心意,暮朝用这样的理由回绝了他。
“你……在乎吗?”萧昂问她。
“你说生儿育女吗?为何会觉得我不在乎。”
“我从未想过这些。”萧昂说,“你是天人落凡尘,天人是不会同凡人一样,繁衍生息的……”
“你这话说的奇怪。”暮朝起了反心。
“不,我的意思是……”萧昂,“我并不是要让你同我结亲或是葬在一起,你随意取用我,我本不想从你上获得什么,我只想……”
暮朝走了。
萧昂的,只是一迷恋。
虽还没能打动暮朝,但因为他足够特别,有一别一格的怪异在,暮朝决定为他事。
她打碎了囚禁萧昂的牢笼。
“不需用他来发号施令了。”暮朝对那些权的大臣们说,“昭没有皇帝了,我边缺个造枪的。你们要真觉得,没个主不行,遇事不决,那就来找我,我给你们旨就是。”
事自然不会这般儿戏。
不过……说起来,接来的皇权惊变,荒唐的还不如儿戏。
话本还知故事讲求个逻辑,但真实发生的一切,却都是来。
大昭无主,棋局变动,有野心的没野心的,或是主动或是被迫,都趟了这潭。
历史不是河,而是潭。小里大,只要被搅去,哪怕是再固若金汤的一角,都要往坠。
数百年安然一隅的三王府,也被搅了去,因为动,有一波势力,烧了皇。
藏书的集英殿也毁于这场大火。
沈元夕心痛不已。
什么都好,但书又碍着他们什么事了。
权就权,与书何!
三殿祭了血灯,一力灭火。
沈元夕则站在废墟前怒斥焚书之举。
书是有人在当权者默许之,毁在兴上,趁烧的。
当权者本没把三殿和三王妃这百年没面,传说的闲人放在里,直到听人来报,三殿如何在瞬间手灭火。
“他人悬在半空,一盏灯从他挂在天上,越来越亮,然后就……就结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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