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而复得的安全,让他比平日更想黏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见他喝完了汤着嘴冲自己傻笑,沈怀今也跟着笑容。
“去刷个牙,”他站起来收拾锅,“然后睡觉吧。”
周涟看着锅上挂着的渍和碎屑,说:“会很难洗吧?”
“不会,”沈怀今说,“泡一个晚上就好了。”
周涟没有去卫生间,而是跟着沈怀今一同去了厨房。
“怎么啦,还有话和我说?”沈怀今问。
周涟摸了摸鼻,有儿不好意思:“我今天可以睡在你的房间吗?”
沈怀今愣了愣:“我的床很小,你忘啦?”
“那你可以睡在我的房间吗?”周涟说,“我的床比较大。”
他说着,伸手拉住了沈怀今的衣摆。
沈怀今刚搬来这儿时,周涟默认着自己若住过来是需要和沈怀今挤一挤或者打地铺的。
他在休息日兴冲冲前来参观装修展,被沈怀今拉了二楼唯一一间朝南的房间,询问对家摆设有什么期望。
“涟涟肯定会经常过来,当然要有自己的房间,”沈怀今告诉他,“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半个家,当然要装成你希望的样。”
周涟很兴,兴冲冲地和沈怀今一起规划了自己的小房间。
他想要可以在光坐着看书的飘窗,想要能来回打的大床,想要占满整面墙的书架,想要一幅沈怀今品的装饰画,想要一个多植架。
沈怀今全都满足了他。
现在,那张可以来回打的大床,给了他撒的机会。
他有儿理解周怡了,他也想和他的哥哥一块儿睡。
沈怀今并没有犹豫太久答应了他。
趁着沈怀今洗漱,周涟兴冲冲把沈怀今的枕抱回了房间,和自己的摆放在一块儿。
躺上床关了灯,已经是三多钟了。或许是因为早就过了平日里睡的时间,周涟空有倦意,却睡不着。
他无意识地向着旁的源蠕动,试图和沈怀今贴在一块儿,然后说:“突然好庆幸呀,还好我是男的。”
沈怀今往外侧挪了挪,与他保持距离:“为什么这么说?”
“如果我是女孩,就不能和你挤在一起睡了吧,”周涟说,“小草莓想和我一起睡,阿姨和爸爸很生气。”
他心已经平静了许多,能完整地叙述来龙去脉。
把今天发生的事都告诉了沈怀今后,他慨:“好奇怪啊,为什么小草莓那么喜我?”
“不喜才奇怪,”沈怀今说,“她一定很崇拜你,视你为骄傲。不是所有小女孩都有那么优秀又愿意着她的哥哥。”
周涟回忆了会儿,想起了刚回家时周怡说过的话,说:“她好像会和同学炫耀我,有人说a大不是最好的,她还会不服气。”他说着笑起来,“我小时候也会,我所有的同学都知我哥哥是个很厉害的大画家。”
沈怀今也轻声笑了:“没人笑话你吗?”
“我不在乎他们,”周涟说着,浅浅地叹了气,“我以后是不是不能再和妹妹那么亲近了?”
“先别想了,”沈怀今拍了拍他的肩膀,“再不睡天都亮了。”
周涟很乖的闭着,了,朝着沈怀今的方向挪了挪。
见沈怀今又往另一侧躲避,他嘟囔:“嘛呀,你要掉去了。”
“那么的天,靠得太近容易汗。”沈怀今说。
周涟睁开睛,想了会儿,忽然坐起来,摸索着找到了空调遥控机,往调整了两度后立刻躺了回去,贴在了沈怀今旁。
沈怀今沉默了许久,默默地翻了个,背对着他。
和哥哥挨在一块儿带给周涟烈的安全。他闭着,缓缓说:“哥哥,你知我今天最不兴的是什么吗?”
“不是因为他们污蔑你吗?”沈怀今问。
“污蔑我让我生气,但还有一件事,让我觉得很……很失望,也很稽,”周涟说,“我爸爸居然跟我说,他一儿也不偏心。”
“他是说给他自己听的,”沈怀今说,“你次记得当面拆穿他。”
“其实我早就习惯了,也不在乎。反正我也有偏心我的人啊,”周涟说,“但我讨厌他当着我的面那么冠冕堂皇地撒谎。”
背对着他的沈怀今动了动,带着笑意问:“哦,那偏心你的人是谁?”
他明明知答案,周涟还是很愿意再说一遍:“是你呀!”说完,他把脸埋在了沈怀今的背后,兴地蹭了两,“不过你今天没回我消息。”
沈怀今顿了顿,若无其事地反问:“是吗?”
“嗯,我告诉你雨濛喜你发给我的数独游戏,你是不是没看见?”周涟问。
“大概吧,没留意,”沈怀今他,“快睡吧。”
周涟着,嘴上却不停:“我本不需要他调那些很虚无的事,我不在乎的。如果未来我和雨濛在一起了,那我就又多了一个重要的人,我的心里没有空缺。”
“嗯。”沈怀今说得很慢,语调温柔,“会有更值得的人在乎你。”
“雨濛会吗?”周涟问。
“或许是她,或许是别的姑娘,但总归会有的,”沈怀今说,“但是……以后你们相的细节没必要都告诉我。”
“为什么?”周涟不解。
“这是你们的私事,随便说去这对女孩而言很不尊重,”沈怀今解释,“你不介意,不代表她也不介意。”
周涟为难了会儿,问:“那我提前告诉她我可能会和你提起,可以吗?”
沈怀今好笑又无奈:“那人家会觉得你很奇怪。大多数女孩都希望自己的男朋友更独立一。”
周涟自我审视,以自己对沈怀今的依赖程度,和独立这个词本扯不上关系。
“哥哥,”他小心翼翼地问,“你会不会也觉得我很奇怪?”
“我?我……回答不了,”沈怀今说,“涟涟在我心里永远是最好的。”
周涟偷偷笑了,并且在心判断。
自己可能真的很奇怪。
他需要的,大概是一个能包容他所有奇怪的人。
第12章 恰当的距离
第二天上午九,沈怀今接到了周书诚打来的电话。
周书诚的语调焦虑,问他有没有见过周涟。
“他不是前天就回去了吗,”沈怀今装傻,“发生什么事了?”
周书诚更着急了:“他没来找你吗?也没联系过你?”
“没有啊,到底怎么了?”沈怀今问。
“也没什么大事……”周书诚叹气,“昨天和他争执了几句,今天人就不见了,打电话也不接。我还以为他肯定会来找你。”
“叔叔你放心,他那么大个人了,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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