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映白没有太多好,最大的一个好可能是吃,所以蒋语霜约她的由都是吃。
这连陈靖都知。
初时市心有一家自助烤店,主打的就是一个量大饱,受发育又羞涩的学生喜。
宁映白能从第一分钟吃到最后一分钟,有次是被她的朋友吕小萌扶去的。他们那一伙人还要去江边散步再回家,宁映白在后面叫苦连天的,但也没甩回家。
也见过她和男朋友在学校后门的烧烤摊胡吃海喝,陈靖跟她对上,她就移开目光。
怎么连这酸溜溜的心都记得一清二楚。
于是他今天也约她去了一家上好的火锅,上来把吊龙匙柄叫了个遍,再涮好舀到她碗里。
宁映白没有他想的那么喜吃,他以为她会风卷残云地解决场面上的,再把剩的推给他。
“我没减,就是怕吃太多影响啊。”宁映白嚼着,腮帮鼓鼓地跟他解释,“你到我胃怎么办。”
“没这么夸张吧!又不是一吃完饭就……”
“嘛,你还想去健个?包。”
“咱俩在一起就只有吃饭和吗?”
“可是前两天真的只了这两件事。”宁映白想起白天和蒋语霜的对话,“你装痿对你有什么好?”
“清净。”
“这还能清净?”
陈靖又了一盘:“功能正常的天天在那里聊嫖娼,还组团去嫖,这行业就这样,想不痿都难。”
“别人都说你闷不会也是因为这个吧?”
“我不想聊那些啊!”
“在我面前话还是多的。”宁映白从勺里夹了一片走,在汤里猛甩了几,再放到他面前,“在我面前功能也很正常。”
“废话,你是你好吗?”
“真是洁自好啊你小。”宁映白哼哼,“谁能想到以前天天对我打手冲的陈靖大了会因为痿被人排挤,还被我夺走男之,笑死。”
陈靖被她说得都不好意思地笑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发现我对你打手冲的。”
“从你盯着我看的时候。明明就一个人……一把年纪还是童……”她把筷到他嘴里让他咬,动作意义不明,“说你守男阵地吧,我一说打炮,你想都不想就答应了,我真是……好。”
宁映白的结语人意料。她又说:“如果没有我,真打算一辈?”
“嗯。”
“某意义上你也是个狠人。巧了,我也打算用手度过半辈。”她解读着他的困惑,“跟前男友消耗了我对恋的所有,异国恋,扛不住,而且他父母看不上我家,就这样吧。去他妈的恋。”
她已经是可以云淡风轻说所有过去的人了。
陈靖想说什么,宁映白接了个电话,表越来越愤怒,还跟那对骂了起来,什么报警啊法院啊的都说了,最后还是败阵来。听到的容,应该是她房东大幅涨租,她不接受,天天要上班的人也耗不起跟收租为生的房东斗。
谁能击倒那个宁映白啊?
她整个人都了气,再无半风采。上了两年多的班,被房东扫地门三次,前两次她也闹过,她那手段和社会上的老无赖本没法比。
这次的房东稍微好一些,押金退得快,但就是要她上搬走。
她哪来的时间去找房啊?
她本来就没什么朋友,这个城市里更没有一个能让她临时住几天的朋友,大包小包地去酒店住到找到房,销又太了,无奈之也只能这样了。
“怎么办啊我……”宁映白刷着手机无力地抱怨。
陈靖看不得她那脆弱的样:“要不……呃,你不介意的话就来我家住吧。”
“你家还有多的地方给我睡吗?”
“还有一间空的。”他从这句话里察觉了她的边界。
“你一个月几个钱啊,一人住两房?”宁映白以为陈靖跟她一样是个给房东打工的。
“我家的房……三房。”
“哈?你住哪?”
陈靖报了最近的地铁站名:“生路北。”
宁映白惊了:“你什么家条件啊?市心买房?”
“你家没说过吗?”
“没说。什么家条件的对我来说不都是拒吗,久了他们就不说了。我记得上初的时候完全看不来啊!”
“哦……因为我爸是我那会儿才起来的,那时候咱俩都没联系了,你不知也正常。”
“厉害啊你陈靖,难怪所有人都说你有问题。”宁映白用陈腔滥调的社会观念评析着,全然无视如果有人敢她上,她就会大发雷霆的可能,“一般来说不需要看家境,你这样的都是满大街倒着追的,再加上家条件,还单三十年……要么有生理问题,要么就是有心理问题……”
陈靖当然很懂他自己的状况:“行了行了,我是有心理问题。”
“哪心理问题?心理变态还是有白月光?对你白意太多,已经没法上别人了?”那可罪过大发了。
“好吧我是生理问题,我痿早短小。”陈靖投降,他认为宁映白想要的是单纯的炮友,她只把他曾经的当成年少的悸动,否则她不会以开玩笑的语气说来。
而他在跟她发生实质的关系之后,就可笑地发现那份一天都没有断过,在一次次之燃烧地愈发旺盛。
十五岁和二十五岁一样,因为看到她和别的男人相恋, 就怯懦地不敢上前,而回避自己嫉恨之源从何而。二十九岁,为了留在她边保持关系,要把刚确认来的再埋藏去。
“骗。”宁映白说。
她不是猜不来,而是不愿去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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