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梅 - 第51

    不过陈西泽漆黑的视线似乎看穿了小姑娘的心思，漫不经心：“那行，学学的安排，就是请你开场给我们表演翻跟。”“……”“今天例会到此结束，大家都去想一想，周四例会，我们要把形式定来，散会。”众人纷纷走阶梯教室，薛梨小跑着、在楼梯追上陈西泽，一把揪住了他的袖：“陈西泽，你不是开玩笑吧。”陈西泽面无表：“你看我像开玩笑？”“你你你…你故意戏我呢！”“戏？你知往届的夏日晚会，音乐学院多少才八斗的同学被筛来，扼腕遗憾，想上台都没机会。”她咕哝着：“那你还让我上，这多不公平呢。”“你代表学生会上台场，没什么不公平的。”陈西泽转便走，薛梨一把将他揪了回来：“陈西泽，我再说一遍，我不！”小姑娘没别的，就一的蛮力，陈西泽竟被她一力扯了过来，整个在了楼梯扶手边。她急得面红耳赤，自然没有意识到这个站在阶梯上面、揪着他的衣领、压着他的动作有什么不合适，还当是小时候和他打架那样，凑近了他的脸：“陈西泽，我不！”看着女孩近在咫尺的柔，陈西泽调了些：“为什么不？”“我…我害羞！”他薄薄的角勾起一抹轻佻的笑：“小猫，看看你现在这副简直要暴我的动作，你这’害羞’完全没有说服力。”薛梨这才意识到，她几乎一整个压在了陈西泽上，他结上的那颗痣，近在咫尺，她甚至还能嗅到他上淡淡的沉木香。她老脸一红，赶松开了他，退后两步险些摔阶梯，幸而陈西泽将她兜了回来。“反、反正我不上，就不就不就不。”薛梨耍起了脾气，“张死了！”“不想上台也行，明天之前，给我一份夏天晚会的策划，我想知新生最想要什么样的晚会。”“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陈西泽理了理被她抓的皱的领，“去新生里走访调查，我要知他们最想看什么样的晚会。”“为什么让我去啊。”薛梨眉皱了起来，“你有那么多手，个个都比我能。”“但我只给你开工资。”她低想了想，觉得也有理，不再耽误，抓住帆布小书包，三两步跑了阶梯：“等着，我上就去！”夕透过天窗，在墙上洒斜斜的光斑，空气蹁飞着尘埃质。陈西泽微微偏，视线低垂，望着小姑娘楼的影，不自觉地看了很久，直到有事在楼上叫住他，他才回视线，收敛了底涌动的绪。夜间同学们最喜聚集活动的地方，就是绿地cao场，大家成群聚在一起玩牌、玩桌游狼人杀、谈天说地看星星…而大一新生校后，绿地cao场基本上被他们占领了。堂吃过晚饭之后，薛梨就带着她的室友们来到了绿地cao场，采访大一的同学们。陆晚听拿着小笔记本，询问一对正散步的新生侣：“同学你好，想一个小小的问卷调查，请问你们对今年的夏日晚会，有什么想法吗？你期待这场晚会是什么样的形式呢？”女生想了想，说：“呃，形式我觉得无所谓，我希望多一些歌舞节目…”“啊不好意思，我的左耳助听好像快没电了，你能不能大声。”女生放大了音量：“我说，希望多一些歌舞节目！”“啊，什么什么？你再大声！”“……”而另一边，刘诗雨像个复读机一样，了手机里的电女音：“你好，你想看什么样的夏日晚会？活泼闹的请1，安静优雅的请2，完全不想看，请3，人工服务请0。”“这…”面前两个女生面面相觑，一雾。薛梨扶了扶额，又去看另一边的沈南星。沈南星似乎靠谱的，在两个正低在玩《王者荣耀》的男生面前盘坐来：“帅哥，夏日晚会有兴趣吗？”“没有。”“懂了，你们是对玩游戏兴趣，对吧。”“对啊。”“来来来，star的直播间了解一，某音上直接搜索13483xx81，每晚10准时开播，不仅有湛的走位、绝杀的技术、还有劲爆够料的漂亮主播。”薛梨都无语了。行了，看来这事儿还得她亲力亲为。薛梨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认真采访了许多新生，得到的答案五八门，有说想看明星唱、有说想看搞笑脱秀表演的、也有说想看音乐会的…但基本上都是对晚会容的期许，没有得到太多有关晚会形式上的有用的答案。陈西泽想要历年晚会的窠臼，创新的、前所未有的夏日晚会。可是这谈何容易呀。薛梨看着手机备忘录里记录的几十条采访信息，陷了地惆怅。

    她不知陈西泽心里有没有答案，但她也不想就这么平平无奇地敷衍差了，万一不好，陈西泽真让她代表学生会上台表演翻跟…薛梨才真的要吐血了呢。她在走在学校的银杏路边，绞尽脑地拼命思考着，忽然看到有女生很兴奋地吆五喝六朝着银杏林走去，激动地讨论着什么——“真的是他？”“这还能有假，我室友亲看见的。”“天哪，竟然才知。”“他也是临时起意，没几个人知的。”薛梨看到不少女生都朝银杏林赶了过去，也鬼使神差地跟着她们，来到了林。远远地听见吉他舒缓的音调传来。有个发染了白的男生，坐在林里，倚着一棵银杏树弹奏吉他。他五官给人一清隽寡淡的味，单，尾狭，肤奇的白，和他的发格外搭，给人一病态的苍白。但他很漂亮，漂亮得像一碰就会碎的脆弱的玻璃城堡。女孩们坐在铺满了银杏叶的林里，自觉围成了一个圈儿，三三两两坐在一起，倾听着少年的歌声。他一首接这一首地弹着吉他，从周杰的《枫》，一直到五月天的《知足》，怀旧拉满了，好多女孩都摸手机来拍照录像。薛梨远远看着这人，真的好有明星范儿。个人演唱会一直举办到十半，宿舍即将宵禁，女孩们才意犹未尽地三三两两散去了。薛梨一直跟着这个白发吉他少年，走到男十舍楼。终于吉他少年忍无可忍，面无表地回，冷淡：“没带手机，不加微信，不谈女友。”“呃。”薛梨没想到这家伙这般直白，顿了顿，从书包里摸工作牌在颈上，“你好，我是学生会的，未经团委批准聚众百人就算违规了，你是大一新生吗，这边想问问呢你的学院、班级、姓名。”男生脸顿时煞白到无以复加的程度，显然张了起来：“啊，我不知，很、很严重吗。”薛梨噗嗤一笑，摆摆手：“开玩笑的啦，没有这项规定，我只是想采访一你。”“……”吉他少年脸松懈了来，极度无语地看着面前这个超级无聊的…短发女孩：“想问什么？”薛梨赶摸小笔记本：“你知夏日晚会吗？”“知。”“你觉得什么样的晚会，才受迎呢。”少年单手揣兜，漫不经心：“你觉得，刚刚林里看我弹吉他的人多吗？”“多啊。”“我受迎吗。”“好像受迎的。”“那你觉得刚刚那形式，怎么样？”“你的意思是……”没有人组织，但有很多人来看，想走就走，不必留，走了又会有新的人来。“大家想听什么歌，我就唱什么歌，不想唱了就离开，绝对的自由就是绝对的快乐。”薛梨如醍醐一般，似乎明白什么。“啊！谢谢！帮大忙了真是！”她双手合十连声谢，“菩萨保佑，好人一生平安，祝你有个好梦，拜拜！”说完，她赶跑回宿舍，迫不及待想跟陈西泽工作汇报。“喂。”后少年叫住了她。薛梨回，却见他冷清清地站在月光，漂亮得不似人间。“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