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徐尧揪住了副店门正盯着他们的王大爷:“来来来,王叔,你是认识我的撒,你跟这丫说说嘛,看我是不是她爸爸,哼,她还不信邪。”
苏渺回望向了王爷爷。
王爷爷是从小看着她大的,她小时候还经常去他家副店买泡泡糖。
“王爷爷…他说的是真的吗?”苏渺底泛了红。
两鬓斑白的王爷爷双手藏在夹袄的袖笼里,站在门,冷眉冷地睨着徐尧,似十分不屑——
“你这个杀千刀的,你祸害了她妈妈,莫要再来祸害丫了嘛!个人,有多远多远嘛!”
男人冷笑:“王叔怎还骂人了呢,我以前可没少照顾你的生意。”
王爷爷从店里拿一盒德芙巧克力,递给了苏渺:“丫,拿去吃,莫理他,老认不到他,脑壳有包,神搓搓的。”
“谢谢王爷爷。”苏渺接过了巧克力,准备扫码付款,王爷爷挡开了手机,“不扫不扫,快回家去吧,莫理这个二球。”
“你这个老不死的,未必是得了健忘症吗?”徐尧指着他,破大骂了起来,“当年我和他妈妈就住在这个巷巷,我还经常来找你买烟嘞!你赚了我多少烟钱,你说说!”
王爷爷眯着睛,不客气地还击:“你当年伤人了局,蹲了几年,听说早就来了,最艰难的那几年,也没见来找人家孤儿寡母的,给人家抚养费。哦!现在看到女娃娃考了大学,发达了,就想起她来了?你有没得良心!”
“这几年老是去澳门赚大钱了!嘿嘿,现在回来,肯定是来找我闺女享福的撒!”
“你赚大钱?算了吧!你个二球!”
俩人说话间,苏渺早已经跑得不见了人影,徐尧呸了一声——
“跟你在这里扯,我闺女都找不到了!”
……
苏渺用力关上了门,颤抖的手扣上门梢,然后躲到妈妈以前卧室里,抱着膝盖靠墙坐着,冷静了很久很久。
她想起什么,翻找着床柜边的木质屉。
屉里有很多杂,这些尘封的件她都好多年没有碰过了,都是妈妈的私人品,所以她也很少去翻动。
终于,在屉最面,她翻到了一本面壳已经有些褪的相册。
相册里面有不少照片,基本都是苏青瑶年轻时候拍的。
她是特别的女人,也很喜拍照,不去哪儿,哪怕是去解放碑和三峡广场这些地方,看到有生意拍照的人,刚好穿着漂亮裙,都会让对方帮自己拍几张,留作纪念。
苏青瑶很笑,几乎每张照片都在笑。
苏渺看着母亲年轻时的这些照片,慌张躁动的心渐渐平静了来,抚摸着这些泛黄的旧照片,嘴角不自觉绽开了恬淡的笑意。
相册再往后翻,苏渺的第一张照片现了。
那是她六岁的时候,一个人哭兮兮地坐在旋转的莲车里,大概是因为害怕,还在抹泪找妈妈呢。
后面的每一张照片,她好像都在哭,不是妈妈揽着她在江边的合影,还是在幼儿园和小朋友的照片,她都瘪嘴哭着。
即便没哭,也是丧着一张脸。
苏渺一直翻到最后,居然都没翻一张自己笑着时的照片,甚至包括初毕业照。
天呐,她以前是多哭啊。
她回想自己的成经历,快乐的时候真的太少太少了,她笑得最多的时候,就是和迟鹰在一起的时候。
苏渺没在相册里翻到有关这个男人的照片。
她又打开了柜里另一个生锈的小盒,在小盒里,苏渺看到了一张母亲和别人的合影照,但合影的另一边已经被剪掉了。
苏渺皱着眉,儿时的回忆渐渐漫上心。
好像…好像她小时候是见过这张照片的,那时候照片还没有被剪掉,她是看到过这边的男人的脸…
但因为年代太久远,她不记得他的模样了。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苏渺呼一窒,忙问:“是哪个!”
门外,徐尧的声音传来:“渺渺,是爸爸。”
“你不是我爸爸!”
“你别怕,我是你亲爸爸,我能对你啥嘛,你把门打开,我可以证明我是你爸爸,我这里还有跟你妈妈的合影照片,你打开门,我给你看。”
苏渺将手机攥在手里,急联系人她写了迟鹰的号码,只要就能接通。
她挪着步来到了门边,拉开了房门,然后迅速退到了桌边,抓起了桌上的果刀。
穿着褐夹克的男人走了来,很自来熟地在房间里溜达了一圈,嘴角咧开笑:“唷,家里变了不少嘛,不是我走的时候的样了。”
“你…你说可以证明。”
徐尧见她这般防备,还拿着刀,嬉笑脸地走到她面前:“哪有拿刀对着你亲老汉的!快放!不怕遭雷劈?”
“你快证明!”
徐尧将手伸了夹克侧的兜里,从里面了一张照片,搁在桌上,指尖戳着照片缓缓递过去。
苏渺视线移,赫然发现那竟是刚刚剪掉了一半的照片。
而与她合影的男人,恰恰就是面前这个脸上有黑斑的男人!
苏渺手里的刀缓缓地放了来,看着这张照片,泪掉了来:“你为什么现在回来嘛,我妈妈都…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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