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鹰笑了:“如果没记错,某人也说她在图书馆翻文献。”
苏渺一时语滞,只能无理取闹地说:“我可以骗你,但你不能骗我!”
“这是什么理。”
“这…这就是我们家的理!”
迟鹰看着她这凶的样,底更是一片温柔:“行了,快山去,我这里还有几,电量飞完就来找你。”
苏渺看着几个男人纵着无人机起飞了,她揪住了迟鹰的衣角:“谁让你跟这些人来嘛,你又不好,这里车都上不来,也没有路,你跟我回去嘛!”
迟鹰没有动,仍旧用玩笑的吻:“当着这么多人说我不行,你当你男人不要面了?”
苏渺的手死死攥着他的衣袖,有些气愤,咬牙:“你答应过我什么,你说要变成贪生怕死的迟鹰,我才答应原谅你。”
迟鹰扫向这一整片葱郁绵延的山林,漆黑锐利的眸里泛着某复杂的愫——
“但小鹰,这里是你的家。”
义不容辞。
病态
今晚山火就会烧到隔离带, 从山到山上,已经形成了一条由志愿者和消防员等共同组建的接力链条,运送着需要的资上山。
两条分叉的山径, 一条是绵延的熊熊山火,而另一条则是隔离带上通明的灯火。
终于, 夜间23, 在所有人的努力之,山上的明火终于全扑灭, 呼声响彻面前的山脉。
而让苏渺到讶异的是,迟鹰居然是坐路兴北的托车山的。
这实在是…令人意想不到, 前一次见面还打得不可开, 这会儿居然会一路同行。
“你们怎么走到一起了?”
路兴北脸低沉得可怕, 警告地扫了迟鹰一。
迟鹰淡淡:“没什么, 路上遇到了,搭个顺风车。”
“不是吧。”苏渺一看路兴北的表就知有猫腻, 担心俩人在山上也发生了矛盾、甚至衝|突,揪着迟鹰要问个究竟。
路兴北生怕他说什么来,连忙:“外地崽,你答应过的!”
苏渺回望向他,越发好奇:“怎么还不告诉我了?”
路兴北脸上满是泥灰, 油腻腻的, 了鼻, 不:“这是男人间的秘密。”
“什么啊。”
苏渺真是太好奇了, 奈何迟鹰这家伙嘴实在是严实,他答应过的事便不会言, 所以不怎么问, 他就是不答。
当然苏渺也不笨, 看路兴北这磨的模样,又对迟鹰的态度陡然转变。
在他走后,她问他:“你帮了路兴北。”
男人只是淡笑,没有回应,伸了个懒腰,表示自己困了,隻想快些回家。
“还是说你救了他?”苏渺仍旧瞎猜着。
迟鹰委实无奈,他可以守如瓶,偏他的小鹰真的聪明绝。
“上面是发生了一些意外,好在没有受伤,别问了。”
苏渺看他这轻描淡写的样,就知事肯定不简单,他越是故作轻松又避而不谈,可能况就越危险。
“迟鹰!你答应过我什么!”小姑娘来气了,揪着他的衣袖,“你要是这样,我们以后还怎么好好!”
迟鹰揽住了她的腰,的鼻梁轻轻蹭着她的脸,安抚:“好了。”
“好不了。”苏渺火气上来了,“叫你避开危险!你还主动凑上去,路兴北有时候事不考虑后果,我以为你足够冷静…”
“别说,这家伙还真是条汉。”迟鹰毫不吝惜地表达了对他的欣赏,“敌能拚了命往最危险的地方衝,我还能落他后面?”
“你和他比什么呀!”
“他在你边陪了很久,不差距多大,我都把他当成值得尊重的对手。”
“……”
苏渺无言以对,隻忿忿瞪着他,迟鹰了她的脑袋,拉着她了山:“小鹰,我累了,今晚换你给我…”
“别想!”
夜间,大车载着志愿者们各自回家了。
车上有人在闭目休息,也有不少人正劫后余生地聊着扑灭山火的全过程,包括一切惊险刺激的瞬间…
迟鹰将脑袋静静地搁在苏渺的肩上,和她相依相偎地靠在一起。
她知迟鹰很累的时候一句话都不会说,所以默默地将自己的一枚白耳机到了他的耳朵里,打开了午夜电台。
电台里蔡琴温柔沙哑的声音传来,宛如梦呓般、唱着一支八十年代老歌。
几分钟后,苏渺打了个呵欠,迟鹰迅速反应,将她揽了怀。
“休息一会儿。”
“还好。”
“抱歉,我还没太学会怎么照顾女孩。”迟鹰很地将她的脑袋在自己肩上,“你累了就应该跟我说。”
苏渺知迟鹰自我的世界很充盈,有时候不太能顾及到周围的人,但他其实一直在努力地用自己的方式对她好。
她觉得很满足。
这样的迟鹰,是让她愿意付全的真心去对待的人。
苏渺疲倦地靠在男人宽阔的肩上,细声说:“迟鹰,我们这里已经好久没雨了。”
“嗯。”
“如果雨了,我要去街上散散步,不打伞。”
“我陪你。”
苏渺笑了起来,蹭了蹭他的颈窝:“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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