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鹰拧开了矿泉瓶盖,漫不经心:“功能是学校要求的,烟雾度的阈值我已经调很了,偏有些sb不信邪,要给alpha怼脸烟,事了就拿机人撒气。”
好像欺负一机人就能显得自己有多似的,最后除了额的赔偿以外,还不得在教务哭着喊着求别扣分。
无能且愚蠢。
迟鹰没理会手机里的警报。
东西是学校的,坏了学校也会修理。
一直到打完球回教室,在班级门听两个男生议论起这件事——
“我靠!班和周秦皓杠上了?”
“好勇啊,周秦皓都敢惹,谁不晓得那是个疯批。”
“班拦着不让他踹机人,结果他一脚给班踹过来。”
迟鹰脚步猛地一滞,凛风般的神扫向了那两个谈闲天的男生:“哪个班的班?”
大概也受到了迟鹰眸光的压迫,男生连忙——
“就…就我们班啊。”
……
苏渺坐在换药室,等医生过来帮她上药。
倒也没什么大碍,因为很多人拉着,他没踹着她,只是害她摔了一跤,膝盖有些伤。
以前女生欺负她都不敢吭一声,更何况这是男生,她是更加唯恐避之不及了。
来嘉淇这两个月,苏渺觉自己好像增加了一些勇气。
但…她还是怕死了。
尤其是看到周秦皓愤怒得好像要吃人的表,苏渺肚都在打颤。
如果重来一次,她一定一定避开,不会这么危险的事了。
苏渺听到走廊传来脚步声,抬望向门边,却见一抹熟悉的影匆匆经过。
几秒之后,他又折返了回来,站在换药室门边。
迟鹰仍旧穿着黑的运动衫,外面随意了件外,着帽。
走廊白炽灯光,他半张脸都笼在连帽的影里,漆黑的眸不带任何绪地望着她。
宛如郁的夜,要将目之所及之尽数吞没。
苏渺怔了怔,问:“机人怎么样?还能恢復吗,我看他踹的狠的…”
迟鹰没应她的话,沉着脸走换药室,在药柜边逡巡了一会儿,拿几盒药和棉签,坐到了她面前的小椅上。
小椅显然不适合他接近一米九的,无安放的大只能敞开着,迎着她,打开了药盖。
苏渺嗅到了一阵碘伏的生涩味,知他要给她上药。
上次已经试过一次,可把她疼得不行了,这一次…
果然,迟鹰宽大的手掌住了她的膝盖骨,拿着酒雾直接往伤外围招呼着。
酒还是刺激到了伤,苏渺疼得形直,泪都要冒来了。
迟鹰受到了女孩瑟缩的,黑眸扫了她一:“知疼,不知教训。”
“轻、轻!我怕疼。”
她五官细腻,肤白皙,闪躲逃避的杏眸隐隐泛着,一如既往的乖巧和柔弱,禁不住让人生些遐思。
她越是这样,缠绕着迟鹰心里的那线,就越是收,越来越有透不过气的觉。
他用棉签沾染了碘伏,一涂抹在了小姑娘膝盖的伤。
“上次的才结痂,又来。”他竭力压抑着,让嗓音显得平静,“你总有让别人想欺负的本事。”
苏渺也觉得,大概真的是自己的原因。
任何人…都觉得她好欺负,都来欺负她。
“我不想惹事。”
“那怎么惹了?”
苏渺指尖轻轻扫着伤外围,闷闷地说:“机人太可怜了,线都被踩断了。”
“再可怜,它也只是个机。”
“不是啊,它会说话,还认识我是班。我要是不帮它,好像有…说不过去。”
迟鹰有无语,看着她莹的指甲盖上的一弯小月牙:“它认识你,是因为我录了你的信息。它叫你班也不是在向你求助,你要和机人共,可它觉不到痛,你呢?”
说罢,苏渺又“嘶”了一声,本能地往后缩了缩,伸手挡开他上药的手:“你轻!疼死了!”
他将拭了伤的棉签扔垃圾桶,没好气地说:“原来你知疼。”
“勇者愤怒,刃向更者;怯者愤怒,刃向更弱者。”她闷闷地说,“我觉得它说的好。”
“这是鲁迅说的。”
“这也是你录去的吗?”
“嗯。”
苏渺叹了一气:“我也希望有一天能变成勇敢的人,勇敢地刃向更厉害的人,不怕他们,也不要总躲着他们。”
迟鹰新的棉签,将云南白药一地涂在她的膝盖上,良久,他轻笑了一声:“你猜怎么着…”
苏渺不解:“什么?”
少年抬眸,定定地望着她,黑眸如雨后岩上的青苔,那样的明澈而清晰:“你说我们隔得远,但我觉得没有人比我们更近,你像我的影。”
苏渺来不及细想他的这句话,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还有周清华和几个同学跟医生说话的声音——
“学生就在换药室,刚刚来了几个发烧的,还没顾得上。”
“没大碍,只是破一。”
苏渺吓了一,赶开膝盖,不想被同学们看到迟鹰帮她上药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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