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沅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宁可他不搭理她,这样…至少她还是特殊的。
偏偏迟鹰就是一视同仁,无论是对秦思沅还是对别的女生,都一样,礼貌透着遥远的距离。
一开始女生们也因为迟鹰和秦思沅 cp 的缘故,不敢明目张胆地找他说话,但慢慢看来,即便是当了同桌,他对秦思沅也丝毫没有任何特殊之。
终于有女生壮着胆来向迟鹰请教问题了。
迟鹰接过了她递来的可卡通笔,在草稿纸上随手写了几个公式。
卢思思俯贴,张地倾听着着,嗅着他上好闻的薄荷味。
“懂了?”
“还不太懂,你再详细讲讲嘛。”卢思思嗓音带着几分撒的语气,时不时地鼓起腮帮,扮可。
迟鹰指尖一转,卡通笔飞到了桌边缘,她连忙接住。
他将写了公式的草稿纸撕来,递了过去,教材28页例题3:“一模一样的原题,教材上有常规解析,带这几个公式可以得运算步骤。”
卢思思显然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借着问题和他亲近来着,用滴滴的嗓音:“学委,你再给我讲讲吧,我想听你讲呢。”
就在这时,一个篮球从教室门飞了过来,迟鹰扬手接住。
卢思思吓得“啊”地大叫一声,差被篮球砸到,幸好他及时接住。
她愤怒地回,正要拿山城女孩的气魄,柔的普通话迅速转换成泼辣的方言,破大骂:“哪个儿活得不耐烦了咩!老娘把你都扯来!”
却见秦斯懒散地倚在门边,淡淡:“迟哥,打球。”
看到是秦斯,她顿时收敛,讪讪地撇嘴离开。
迟鹰漆黑的眸里没什么绪,篮球从左手飞到右手,旋了个圈儿,离开了座位。
秦思沅知她哥是故意在帮她,打散迟鹰的烂桃,但她心里还是不舒服。
喜一个人啊,每时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
苏渺从来不会像其他女生一明目张胆地望迟鹰,只在他离开教室的时候,十分小心地瞥一。
迟鹰去了班级储室,脱了校服外,随手柜里。
他里面直接是一件鲜红的篮球衫,透着一盛夏的燥气,篮球在他骨节分明的指尖旋转着,脸上挂着懒散的笑,跟几个少年说着话,一起朝场走去。
秦思沅心一直不太好,即便秦斯约了迟鹰去打球,她也恹恹的,提不起兴趣去看。
看有什么用,看他的女生那么多,他正都不会给一个。
烦死了。
秦思沅烦闷转过,却见苏渺好像也望着少年经过窗边的影。
回视线的刹那间,神和秦思沅撞了个正着。
女生之间有时候不需要言语,一个神,任何心事昭然若揭。
秦思沅顿时到被冒犯。
其他女孩就算了,她怎么敢……
久以来积攒的怨愤,再加上这几天心的烦闷,一像找到了发。
她气势汹汹地朝着苏渺走了过来。
苏渺连忙将刚刚用过的笔装回书包里,准备离开,避一避风。
秦思沅疾手快,夺过了她手里的笔:“闲云堂的笔啊,不便宜吧,我哥给你买的?”
“不是,我自己的。”
“放!你绝对在勾引我哥!”
“没有。”
女生们本来都背着书包走教室了,听到教室有动静,立又折了回来,立在墙边看好戏。
这时候,秦思沅边最好的闺杨依依戳了戳她的手肘,提醒她笔端的刻字。
秦思沅定睛一看,发现笔端赫然刻着一个令她心加速的字——
“鹰”
原本隻想嘲讽几句,但看到这个字之后,秦思沅骤然变了脸:“你太不要脸了!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你们怎么都这么会勾引男人,还把人家名字刻在笔上面,我要吐了我。”
“我没有。”
杨依依仍旧提醒秦思沅:“她这笔,和迟鹰是同一个牌,不会是…偷的吧。”
秦思沅顿时想起来,昨天看迟鹰用小刀给新笔刻字,很显然,这支笔属于迟鹰。
她顿时绪放松了来,冷笑:“豁,原来是偷的,从北溪一偷到我们嘉淇私来了。”
苏渺压着起伏的绪,沉声:“我再说一遍,这笔是我买的,不是偷的。”
“这笔明显都用旧了,你可别说你买的迟鹰的二手货。”杨依依和秦思沅一唱一和,“谁都知,他私人的东西从来不让别人碰,丢了都不会给你。”
“小偷就是小偷。”秦思沅抱着手臂,鄙薄,“听说你以前在北溪一,偷人家的卫生巾,这次又偷笔,这叫什么,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秦思沅,没有证据,你不要讲。”
“我讲吗,你的黑历史都在你们学校论坛上,现在还挂在首页呢。”
杨依依帮腔:“连人家卫生巾都偷,恶不恶心。”
苏渺漆黑的眸定定地看着她:“再说一遍,我没有偷,是栽赃…”
“苍蝇不叮无的,你要是清白,谁闲的没事来栽赃你。”
“你闲的没事…不也要来找我的茬。”苏渺冷冷,“不有没,苍蝇都改不了讨人厌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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