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真千金开始zuo绿茶 - 第5

    她拿起一个小小的裂纹青釉瓷盅，：“是吃粥的碗吗？上面都裂了啊。”黎素晚看着她的背影，面厌恶：“那是笔洗，纹路是冰裂纹，不是裂了。”那是兄黎行知送给她的生辰礼，她简直不敢想象如果黎枝枝真的住来，这些宝贝会被如何置，这样的地方，给她住岂不是嚼牡丹？她这乡佬合该去住柴房，黎素晚在心恶毒地咒骂着。她才骂完，便听见一声清脆的裂瓷动静，细碎的青瓷片蹦着四溅开去，黎素晚还没反应过来，便听见黎枝枝语气歉然：“对不起，晚儿，我不是故意的，你不会怪我吧？”王婆是听到声音后第一个冲来的，先是看黎枝枝，她面带愧地站在那里，不住向黎素晚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我赔给你好不好？”黎素晚气得差没能维持住虚弱的表象：“赔？你知这是新窑的最后一批笔洗了么？是哥哥送给我的！”黎枝枝瘪了瘪嘴，眸泛起雾，泪在眶里打转：“我、我不知，对不起…………”黎素晚一听她叫就烦得很，，就仿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自己尴尬的份，更何况她方才看得清清楚楚，黎枝枝就是松了手，笔洗才掉地上的。她气得浑发抖，攥被：“你……你就是故意的……”这话王婆就不听了，辩驳：“晚儿小，小小都说她不是故意的了，您何必揪着不肯放？再者，这只是一个玩意罢了，摔坏了也没法，您要是实在想要，就着人去库房支一个，咱们小小可是府里的正经主，倒不至于连个笔洗都赔不起。”话里话外都是讥讽，捡着黎素晚的心窝戳，她差一血没吐来，指着王婆哆嗦：“你——”紫藤苑的丫环们见她们小吃亏，哪里肯看着？一个个都吵嚷起来，说找老爷找夫人，王婆本不怕，声音比她们还：“你们要去尽去！老婆我就不信了，小小是亲骨，正儿八经的黎府千金，不当心摔坏个杯碟的，老爷夫人还能把她送官不成？！”这话一，一众婢女都迟疑了，王婆可不惯着她们，继续大骂：“你们这些个小贱蹄，别以为我不知你们打什么主意，就是打量着小小才回来，不知事，欺幼主，一些作玩意儿，昨天的账还没同你们清算，赶明儿有一个算一个，全给你们发卖府去，看谁家还敢雇你们？！倒夜壶的都不要！”她骂完，还往地上唾了一，又转向黎素晚，和颜悦地：“今儿老爷同我说起，府里有些刁，些狗仗人势的事，要老婆去查一查，该罚的罚，该卖的卖，正一正家风，我瞧着，紫藤苑里也有不少刁呢，晚儿小是脾气好，不过老婆多嘴劝您一句，可千万别纵着她们到您上拉屎啊，忒臭！”王婆牙尖嘴利，用词辛辣俗，还指桑骂槐，黎素晚的脸一时难看无比，想同她争辩，又觉得太掉价，只好掩着咳嗽起来。偏偏这时候，黎枝枝还在小心翼翼地问：“，你不会怪我吧？”黎素晚气得涨红了脸，索一个翻白，了过去，众婢女惊呼起来，好似八百只鸭吵嚷着：“快来人！小倒啦！”王婆嘀咕一句：“方才不还气十足么？说就呢，真有意思。”黎枝枝想笑，却又忍住了，看屋里忙成一团，拉了拉王婆，主仆二人一去了，王婆打着灯笼引路，一边安：“我瞧她好着呢，您也别担心，医馆就在黎府对面，大夫一天三趟的往府里跑，她还能把自个儿给病死不成？”黎枝枝看着她不甚宽大的背影，又想起她方才骂人的气势，不禁笑了起来，轻声：“婆婆，方才多谢你。”王婆叹了一气，摆了摆手，：“是老爷夫人糊涂了，别说两个大活人，就是两只蚱蜢凑一块都得争斗，不过呢，老婆我是觉得，人贵在要有自知之明，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该是自己的，也不要去抢，野狗才抢呢！没得作践自己，还害了别人。”“是啊，”黎枝枝有些恍然，思及上一辈，她千辛万苦地讨好黎府，最后换来了什么呢？枉送了命，怕是没一个人会为她到惋惜吧？黎枝枝轻声喃喃：“没得作践了自己……”黎枝枝没有直接回疏月斋，而是先去见了黎岑，向他说了自己摔坏笔洗的事，垂首愧疚：“我对不起，当时只是觉得那个东西太漂亮了，想看一看，没留神失手，摔地上了……”黎岑听说后，哑然失笑：“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只是摔了一个笔洗，也值得你大半夜跑到书房外边来？你又不是故意的，晚儿格一向和宽容，不会生气的。”黎枝枝咬着解释：“说那个笔洗是哥哥送的，她很喜。”黎岑依然不以为意：“无妨，赶明儿让库房给她送一个一样的。”黎枝枝言又止：“可是——”“她怎么了？”黎枝枝小声：“好像太生气，一气过去了，都说叫大夫来看呢。”闻言，黎岑不觉皱眉，他难以想象黎素晚竟会因为这小事气，半夜还叫大夫来，着实有些小题大了。思及此，黎岑第一次觉得，黎素晚是不是太气了些？一小事就闹得满城风雨，从世那件事开始，一直到现在，她病了足足半个多月，也太折腾了。正在这时，黎行知匆匆过来，第一句便是：“爹，晚儿方才过去了。”黎岑皱了皱眉，：“我知了。”他放手的笔，起：“去看看吧，叫大夫了吗？”“娘已经派人去叫了，”黎行知跟着他走，忽然想起什么，回看了黎枝枝一，不悦：“你跟来什么？”黎枝枝有些怕他，瑟缩了一，轻声：“我、我也去看看。”“不用了！”黎行知眉皱得死，厌恶：“我都听人说了，是你把晚儿气过去的，你别跟着。”黎枝枝瘪了瘪嘴，委屈：“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黎行知还说什么，却听黎岑呵斥：“你迁怒她什么？她不过是不当心摔了一个笔洗，还能把人气了？君宽以待人，严于律己，你把圣贤书读到狗肚里去了，我平素就是这么教你的么？”黎枝枝走在黎岑侧，听他把黎行知训得都抬不起来，忍不住抬袖微微掩，遮去一抹幸灾乐祸的笑。黎岑越训越气：“还有，我不是叫你去书斋读书，你怎么又跑来了？”黎行知呐呐：“人来报，说晚儿了，我……”“你是大夫？去看一她就好了？”黎岑语气隐怒：“就你这般懒散的读书态度，明年如何去参试？”黎行知挨了一顿臭骂，悻悻地回书斋念书去了，黎岑恨铁不成钢地摇首：“真是不成的东西。”黎枝枝小声劝：“哥哥也是太担心罢了。”黎岑皱着眉，：“晚儿不时病一场，他都不用读书了，脆搬去紫藤苑守着算了，想当年我考科举的时候，不说悬梁锥刺，那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哪里像他这样，一天到晚蹿，半都不用功，到时候落了榜，才叫满京城的人看笑话。”越说越来气，他甚至有些埋怨地：“晚儿这病也是，这么久了总是不见好，哎……”

    黎枝枝垂着眸，轻声开解：“总会好的，爹也别太担心了，至于哥哥读书么，爹爹可以让紫藤苑那边有什么事就找您，哥哥就不会分心啦。”“是这个理，”黎岑赞同：“我明天就吩咐去，一风草动，没必要闹得阖府上都不安宁。”黎枝枝轻笑起来，以黎岑这，黎素晚要是真敢找过来，那就是自讨没趣了，毕竟黎岑可不像黎行知那样，满心满都惦记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