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心陪着祁朔一起送白栎到医院,又在站在旁边听完了全程的林疏桐忽然开:“是有这的……”
祁朔和白檀同时朝他看过去。
“早年听片场的工作人员说过,有极少分跑途的货车司机会觉得,如果发生了车祸,宁愿把人撞死,也不想一辈背负治疗的费用。”
林疏桐叼着没燃的烟一气,试图让记忆里的尼古丁味让自己冷静来。
“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会这么。”
“凭什么!”白檀瞬间崩溃,“他凭什么这么!那是四条人命啊!我的父母,我的弟弟,还有司机叔叔……他们错了什么!”
林疏桐吓了一,连着的烟都掉了。
“檀……”
“他们明明有机会活来的!明明能活来的!”
白檀控制不住自己,泪不停往掉,再也没有了往日里明冷静的模样。
“他不想赔偿,就能随随便便让人去死吗!”白檀大声哭喊着,喊了迟来了十年的悲伤,“如果他当时报警,我的父母就不会死!我的弟弟也不会变成现在的模样!他拿什么赔我,他的一条命吗!他不!”
“嘘嘘——”林疏桐四张望,“檀,冷静,这是医院,不能大声喊叫,会吵到其他病人的。”
祁朔:“檀,栎栎还在睡。”
白檀死死咬了,咬破了都没觉得疼。
那个人害得他家破人亡,现在她却连骂一句都不行。
凭什么……凭什么……
祁朔忍着怒意,沉声:“林疏桐。”
林疏桐条件反:“到!”
“陪檀去走走吧。”
祁朔给林疏桐使了个。
白檀需要发,痛哭或者咒骂,都是她应有的权利,否则这积压了十年的沉屙该如何释放。
祁朔看着白檀,郑重其事:“檀放心,我会陪着栎栎的。”
白檀地看了他一,又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了一睡得十分安详的白栎。
幸好,幸好还有祁朔。
如果说她有十分痛,那么白栎就承受着一百分的难过。
如果不是太恐惧太难过,白栎又怎么会选择遗忘这段记忆。
现在重新想起来,可能也不是一件好事。
幸好他现在有祁朔陪着,不会再变成那个蹲在角落里独自沉默的小蘑菇。
“你……好好陪他。”
白檀撑着理智不让自己再度崩溃,至少现在不能。
作为和白氏集团总裁,她没有时间过度沉溺于弱。
她早就明白了这个理。
哭和咒骂都没有用,当初阻挡不了野心的血亲戚,现在也换不回来父母的命和弟弟的健康,她能的,就是拚尽全力,给亲人讨回一个公!
“不用陪我了。”白檀对林疏桐说,“多谢林导平日里对白栎的照顾,之后还请您多费心了。”
白檀可是这剧仅次于祁朔和壹初娱乐的第三大投资商啊!
林疏桐连忙摆手:“别别,白总您这么说就太……其实都是祁朔在照顾白栎,我嘛,普通导演一个。”
白檀看了看祁朔,肯定地了:“他很好,我知。”
祁朔致谢:“檀早回去休息吧。”
“好。”
白檀又看了白栎一,见他还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眉再次皱,最后却什么都没说,脆利落地转离开了。
林疏桐该有力劲的时候,还是很机灵的。
“我去送送。”
祁朔谢:“送了白总,你也回去休息吧。明天……”
“我懂,我知!”林疏桐拍了拍祁朔的肩,“不用担心,咱们的度一直是提前的,有大把大把时间休息,你好好照顾白栎吧。”
“多谢。”
“嗨,说这些,走了!”
祁朔目送林疏桐离开,了一气,推开了门。
祁朔停脚步,看着白栎被床那盏黄灯光照得绒绒的脑袋,忽然觉得他好像一隻嗜睡的小猫。
只是这隻小猫不知梦见了什么,似乎有些张。
祁朔走过去在白栎边,用指尖试探着碰他的手臂。
缓缓输,手臂一片冰凉。
祁朔用温的掌心覆盖上去,试图让他温起来。
“栎栎,不要睡太久。”祁朔俯,用脸颊贴着白栎的额,“我在这里,不在梦里。”
作者有话要说:
断网一天,qaq手机码字可真累啊!
无边无际的黑暗里充斥着各刺耳的声音。
轰隆的大雨、刺耳的刹车声、爸爸妈妈的呼唤、还有那个坏人最恶毒的话语, 各声音叉重迭,此起彼伏。
白栎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困在一井里。
暗无天际,抬也望不到光明, 只有这些声音像是加盖在井的枷锁一样,层层迭迭压了来, 将他禁锢在这里不得脱。
我应该是在梦里。
白栎模模糊糊记得, 昏迷前最后看到的是祁朔满脸的担心。
祁朔不会不在我边, 所以我一定是在梦里。
我怎么了呢?
我过去了吗?
我都已经想起来了,可我为什么醒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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