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天（NPH） - Day2（4）远比你想的更龌龊

    自我介绍后的董梁拉着禹憬再次变换姿势，最后停歇来她已经数不清这个男人过几次了。反正醒来的时候双的肌还是酸的。如果她力差儿，倒计时剩余的时间估计都要在他的床上度过了。“跟几辈没见过女人一样。”躺在床上这样说他的时候，董梁正在换衣服准备去执勤。外面灯光通明，房间已然大亮，但他还是将自己隐在昏暗，禹憬只在模糊间看见他的样貌。董梁动作不停，用嘶哑的声音回：“从没见过你这样好的女人。”“狗嘴里吐不象牙。”禹憬呸他一，重新闭上。耳边最后的响动是关门声。室恢复平静，她只休息了一会儿便起床洗澡，然后把衣裙和唯一的丁字洗完烘穿上。系统告诉她一个小时后去指定地拿想要的东西。禹憬看着手环上的倒计时，算好了时间门。她先走到通行证领取。此刻还早，不用排队。只是没想到门后看到的是一个脸上坑洼疤痕覆盖了半边颧骨的男人。如果没有那块显的疤，他的相其实很周正。——在这里的竟然是董梁。看到禹憬，董梁也很意外，原本以为她要多休息一会儿的。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模样，只要再过2个小时就会换班了。董梁抿着嘴，在两人对视的瞬间低看向桌上的扫描。禹憬心知男人心的自卑，走上前扫了手环，默默拿起黄星形徽章佩，把替换来的红星星放在桌上。拿到了通行证，她却站在桌前没有离开。女人的视线如有实质，一直落在他脸上，无法忽视。董梁眉心夹褶皱，忍着不抬。叩、叩她屈指在桌上敲声响，男人依旧忍耐。“董梁，不打个招呼吗？”禹憬开，很随意的语气，就像只是日常和熟人碰了一面。没有取笑，也没有嫌憎。而她得到的回应是男人颅低垂，碰了桌边一个键，遂机械的声音代替他发：“请离开。”“好吧。”禹憬耸了耸肩，毫无留恋地提步离去。她转的一秒，男人抬起，目光黏在她背上，直到其影从视野里消失。

    「致幻剂在领取背后，黑的垃圾箱底。还有一个空白手环，我会教你使用方法」系统是这么说的。禹憬看了手环，倒计时和约定的时间吻合，她边走边观察四周。领取是一个单独的小屋，背后有和人一样的黑垃圾箱伫立在拐角。周围似有细微的声音，禹憬蹙眉，脚步放慢。走近后愈发清晰地听见，是从垃圾箱后面传的低泣。一个小女孩蜷在影里，抱着屈起的，额抵在膝盖上，瘦弱的随哭声抖动。禹憬一愣，目光意识先扫视一圈，没发现系统说的东西。随即蹲，看着女孩：“你好？”那孩顿住，停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从膝睛来，瑟缩地看向声的陌生人。她的发散落在背上，额前碎发遮了一半睛。禹憬眯着，隐约看见女孩的肤上青紫混合红痕。见她没有回应，以为听不懂自己说的话，禹憬换了联语问：“你几岁了？”大厦里怎么会有这么小的女孩儿？如果是级别的男人带来的女儿，她就不可能受。如果是同自己一样为了拿船票……她看起来也太小了。女孩脚趾蜷缩，又往里收了收，还是不敢吭声。「应该是人贩组织卖来的，男人为了讨好级理的勾当……」系统听见她的心声，突兀开。它在脑海里一直都是机械般没有绪波动的声音，禹憬却从这句话里听咬牙切齿的意味。那觉转瞬即逝，她没有在意，皱着眉说所想：「真肮脏」。「阿憬，曙光大厦远比你想的更龌龊。现在你窥见了……」会怎么呢？系统的音恢复平稳，未说完的话将尾音拉。禹憬只以为是它一时卡顿，便回它，「我先问问」。她一直看着女孩，沉默这一会儿，后者已停止哭泣，又将抬些，回视这个关注自己的。“我……”禹憬听见她开说了什么，但声音太小了，便向她靠近，歪着细细听。女孩往里缩了，重复：“我10岁。”用的是禹憬一开始说的语言。她抿了抿，嗫嚅：“我叫洛莉塔。”“为什么在这里哭？”听见她的年龄，禹憬瞬间手指握，火气涌上心，她尽力让语气温柔来。洛莉塔把自己抱得更，指尖颤动，沉默好一会儿才继续说话，“不能去，这儿是我新找到的地方……但他们总会找到我的……”她越来越小声，不自觉颤栗，话语里充满了恐惧。禹憬听完才反应过来，自己问的重在于为什么“哭”，而女孩回答的是为什么“在这里”。